他抓到了她的軟肋。她的軟肋就是她的善良。
她明白顧以諾和韓瑞希婚姻裏的含義,是一種補償,也是一種交易。
她明知這種補償的方法造成的最後結果無非是兩敗俱傷,但她仍舊一遍又一遍的說服著自己。
顧以諾說的沒錯,如果以他的這種性格,這種補償的最後結果傷的最深的還是韓瑞希。
想到這,她忽然覺得,好像每一個人都是無辜者,每一個人都有難以啟齒的苦衷,無奈,這都是命運的唆使。
“薇薇。”他低低的喚著她,顫抖的嗓音透著渴望,“薇薇,我真的不想再失去你,就算是死在這場愛情裏,那也是我心甘情願。”
見她動搖,他漸漸向她壓下了臉,滾燙的雙唇覆上了她淡薄的唇。
瞬時間,她感受到他狂亂而急切的吻,反複在她的唇瓣上纏綿輾轉。
她掙紮著,卻推不開他。
男人加深了力道,氣息熾烈急促。他似乎吻痛了她,令她忍不住悶哼抗議。
趁她想要呼吸的瞬間,他趁勢撬開了她的牙關,直驅而入,貪婪的唇舌如饑似渴的想要索取裏麵的食物。
他的嘴巴堵住了她的呼吸,迫使著她以同樣的節奏來迎合。
當男人有強烈欲望的時候,隨時隨地可以讓身邊的女人陷入同樣的‘險境’。
他用火熱身體迅速撩撥著她點燃著她,漸漸的,她的身體產生了難以抑製的反應。
血液湧上了大腦,占據了她的思維,她無法在用理智去思考,此刻,隻能任憑自己被他主導。
靜謐昏暗的角落裏,兩人的氣息交織交纏,難舍難分。
月色被雲層籠罩,模糊了它的形狀,但月光,卻很想要掙脫。
就如同蹲在公寓的地板上的沈允薇一樣,越想要掙脫,卻反被自己牢牢套緊。
淚水輕輕的劃過她的臉頰,滾落到嘴邊,鹹的紮心。
她靠著身後的門,門冰冰涼涼的,侵冷了她的身體,令她覺得有些淒冷。
她忽然想要找點什麼來溫暖自己,驀然發現,那個剛剛帶著熱情來溫暖她的人已被她趕了出去。
她回想著剛剛與他擁吻癡纏的那一幕,身體的血液再次沸騰,心跳不由得加快。但羞恥感也隨之席卷而來。
她怎麼可以那麼的不理智?竟會被他帶動。
她忍不住舔了舔唇,微鹹,滾燙,是淚和他的餘溫。
她不得不承認,她的確對那個火熱的吻有種回味無窮的感覺。
夜靜了,掙紮的月兒終於探出了頭。
許是坐的腿麻了,她凝神聽了下門外的動靜之後,她微微動了動身體。
她把他關在門外,現在他應該走了吧!
好奇心驅使著她站起身從門上的探視孔向外看了一眼,空無一人,心有些失落。
警方對林瑉盛的追蹤仍舊了無音訊,但案子卻好像有了反轉。
淩子楓立在走廊上,身影蕭條。深沉的眸子看著周圍一片熏黃的秋色,眉頭凝成了一團。
自從男童挖心案的凶手被鎖定通緝了之後,家屬得知了凶手潛逃之後,幾乎每天都會有大批的家屬成群結伴的來到警方大門,將整個警方圍得水泄不通,還大罵著警方的人辦事無能、是飯桶。
可最近兩日,那些家屬卻並沒有再來了。
至於原因,據陳鳴表情驚訝的報告,那些被挖了心的孩子死而複生,回家了!
剛開始,他還不信,認為是陳鳴不是開玩笑,就是被人騙了,直到他去那些家庭悄悄探訪了一次,親眼看見那些個死去的孩子活蹦亂跳的圍繞在他們的父母身邊。
這簡直太荒誕了?
‘死而複生’這個詞,大多是說人因為遇到外界的一些危險因素差點喪失了性命而僥幸存活下來,但真正的人死去又活過來的,他倒是真的沒有聽說過。
他盯著樓下的花壇裏那顆常年鮮綠的圓柏,想了很久,還是沒有任何頭緒,不得已,他隻好打電話求助於人。
沈允薇的電話響起的時候,她在公寓的客廳沙發上睡著了,原本頭腦還微微發脹的她在聽到電話那頭淩子楓的話之後,一個冷顫令她全然清醒。
她掛斷電話之後,忙起身將自己收拾了一番之後出了門。
開門前的一刻,她的大腦驀地被什麼東西扯了一下,接著,她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到了。
顧以諾赤裸著上身,還穿著昨晚的那條煙灰色休閑長褲,正靠著門邊的牆壁上睡著。
許是被開門的聲音驚到了,他的身體倏然一抖,渾身酸痛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