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周理事可能與案件有關?”顧以諾問,眼睛直直的盯著周理事的方向,他打量著他的一舉一動。
這個人,帶著眼鏡,看上去文質彬彬,可此時他在上餐區,正指揮著廚房的服務員配餐,雖聽不見他的聲音,但從他臉上急躁易怒的表情,他這個人的脾氣並不好;在結合剛剛對他們阿諛逢迎的態度,他很可能是個趨炎附勢、陽奉陰違的人。
“的確有些可疑。”他觀察了會之後又自問自答。
沈允薇聽著他的自問自答,神色淡然,從桌上拿過水壺水杯,倒了杯水一飲而下,隨後又倒了兩杯,另一杯推到了顧以諾的麵前。
“他到底與案子有沒有關係,這個目前還不能下結論。”沈允薇的眼睛也開始移至在周理事的身上,“至少可以確定的是,他找我們來一定有事。”
周理事這個人的品性雖還有待考究,沈允薇卻認為,像他這樣的人其實很好對付。
“對,沒錯。”顧以諾在沈允薇的提點之後,他的思路才從沈允薇差點被人冒犯的這件事上回歸了正常。
“一會你別說話,我來問問他。”
顧以諾一聽此話,差點又要跳起來,“為什麼?”
她喜歡看他暴跳如雷為她吃醋的樣子,不動聲色的回道:“因為我是你上司。”
“你......”
顧以諾剛想反駁,就見沈允薇給他使了個眼色,提示他周理事要走過來了。
他見狀,瞥了眼親自端著餐盤來上餐的周理事,並沒配合她的指令,反而抬高了音量,相似刻意讓人聽到,“別忘了,你現在是我女人。”
她吃了一驚,未料到他會說出這麼不正經的話,而且還是這麼大聲,臉立刻就火辣辣的,像被灼燒了一樣。
她也是第一次聽他這樣稱呼自己,而且還是在外麵,內心像被人狠狠抓了一把似的,有些繚亂。
周理事端著餐盤到了。
剛剛顧以諾的那句‘你是我女人’他聽得一清二楚,他先是驚訝,沒想到他們竟然是情侶,接著就在上餐的時候仔細打量了被他親自請來的這兩尊大佛。
“原來你們不僅是同事,還是情侶啊!”周理事笑著,把意大利麵擺放在他們麵前,“你們看起來確實登對啊!郎才女貌的。”
沈允薇聞言,麵紅耳赤的瞪著顧以諾,顧以諾得意的避開了她的眼神,端起水杯喝著水。
擺好餐,周理事又客氣的說道:“如果飯菜不合二位胃口,就直說,我讓廚房給你們重新做。”
周理事恭敬的左右觀察了眼他們的神情,以免及時應對他們的回應,沒想到正巧對上了顧以諾淩厲的目光。那目光如針般犀利,似乎能穿透他的內心,令他心頭緊張的跳了跳,隨後便慌忙的閃開了視線。
沈允薇察覺到了周理事的拘謹和小心,看了眼顧以諾,見他神色峻厲,不由又瞪著了他一眼,讓他收斂。
她向周理事淡笑了一下,道:“不用,我們沒那麼挑,隻要能填飽肚子,不耽誤我們的工作就行。”說著,沈允薇品嚐了口意大利麵,雖然口感差了點,但她仍舊保持著端莊的氣度,“倒是謝謝你,能給我們提供這樣的便利。我們很感激你的配合。”
顧以諾聽著她說,心不在焉的攪動著麵前的麵,令他沒有食欲的是熱情好色的周理事。
“您看您說的,您是來幫我們的破案的,我們配合也是應該的。”周理事客氣道。
但話說完之後,周理事仍立在原地,盯著他們。
沈允薇抬頭,見他一臉為難、躊躇的表情,假裝若如其事的樣子,說:“因為命案的事情,你們這裏的客人應該就少了很多吧!估計你們自己都被狠狠嚇了一跳。”
周理事回道:“是啊,自從有人在我們這裏被殺,我們這裏幾乎就沒有接到什麼客人了。我們自己的員工也都怕的請假的請假,辭職的辭職。法醫同誌,我能不能多問兩句,你們有沒有查到跟凶手有關的線索啊?總是出人命我們都是人心惶惶的。你們能不能...”
沈允薇問:“什麼?”
“能不能調派一些警察同誌來我們山莊,保護我們這裏的生命安全。”周理事小心翼翼的請求道,“如果在這麼下去,說不定我們成為凶手的下一個目標。”
“如果你怕可以辭職。”顧以諾突然冷冷的接話說道,“這樣,你就不會有任何危險了。”
周理事一聽顧以諾說話,就開始緊張,解釋道:“我...我是有股份的。不能走啊!”
“那就撤股!”顧以諾一點都不留情麵。
“我...”周理事開始結巴了,“我半年前才剛加的股,現在撤股我的損失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