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傷了?”她嚇了一跳,那傷仿佛痛在了她的身上。
剛剛隻顧著沈允薇的安危,隻在乎她有沒有受傷,現經她提醒他才察覺剛才的那抹疼痛源於右臂上的刀傷。
他淡淡的掃了眼自己的右臂,滿不在乎地說道:“我沒事!”說完,他就鬆開了她,轉了身,冷著一張臉瞪著韓瑞希。
韓瑞希大概被嚇壞了,握著刀呆愣在原地,渾身顫抖著望著刀刃上殷紅的鮮血。大概,她也沒想過這刀子真的能傷到人。隨後,她的眼睛又看見她對麵的白色地板上忽然又滴落了幾滴鮮血。
她緩緩抬頭,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立在她的麵前,男人的右手手背上鮮血如線,是從手臂上流下來的。
她看著,好像聽到了那流血的聲音,‘吧嗒吧嗒’地,震著她的心髒。更令她驚慌的,是現在站在她麵前的男人正是她心心念念、最心愛的人,而此刻,他正陰沉著臉瞪著她。
忽然間,她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一雙如清泉般的大眼睛盈滿了淚水,她緩緩的向她的以諾哥哥走去,輕輕的喚道:“以...以諾...哥哥...”
“別動。”顧以諾盯著韓瑞希手裏那裏鋒利的刀,怒喝了一聲,將沈允薇又向身後護了護,“刀給我放下。”
被顧以諾這麼狠狠一喝,她嚇得忙停住了腳步,不敢在動彈一下。她終於清醒過來,望了望自己手裏的刀,在看看橫眉怒目的顧以諾,幡然醒悟,剛剛她傷到的人是她的以諾哥哥。
忙扔了刀之後,她盈滿淚水的眼睛就那麼怔怔的望著他,既驚喜,又懼怕,聲音顫顫的說道:“以諾哥哥,你來了,你終於來了。我們回家好不好,我的婚禮才舉行了一半,還有一半沒有完成呢,”她的眼神繼續充滿渴望的望著他,多想靠近他一點點也好,可腳步卻不敢在侵犯他,“我...我們回家...好不好?”
“韓瑞希,你到底想幹什麼?”
眾人以為,顧以諾的到來不僅會阻止這場事件,而且還會溫言好語的去哄犯了病了韓瑞希,沒想到,他卻繼續對著她怒吼。
就連一直被他護在身後的沈允薇也拽了拽他的衣角,提醒著他注意自己的態度,以免又刺激到了韓瑞希。
可顧以諾卻絲毫不理會沈允薇的提醒,臉色深沉的可怕走到了韓瑞希的麵前。
韓瑞希見他終於肯靠近自己,露出了笑臉,諂媚的笑容裏無盡的哀求和無助。
“以諾哥哥,你...你在說什麼啊?”她輕輕地問,淚水滑落在她冰肌玉骨的皮膚上,“我...我就是想和你一起回家啊?我們的婚禮還沒完成呢,還有好多人在等著喝我們的喜酒呢?”說著,她小心地伸出手嚐試著去拉顧以諾。
她的手剛碰上他的指尖,就被他斷然絕情的抽回,“韓瑞希,你別在裝瘋賣傻了,沒用的,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娶你。”
她傷害他的薇薇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還有剛剛,若不是他來的及時,他右臂上的傷此時就在薇薇身上了。他想想都覺得後怕。
“我...我沒有...”韓瑞希突然大聲的哭出聲來,反複否認。
周圍圍觀的同事原本還十分警惕著韓瑞希,可現在,他們聽著顧以諾與她之間的對話,還有韓瑞希的反應,都漸漸放鬆了警惕,另一邊也開始議論起韓瑞希的精神病。
顧以諾的眼眸依舊冷冽,瞪著她繼續說:“其實從一開始你就在裝瘋賣傻對吧!”
韓瑞希沒想到他會說這麼一句話,當即愣了一下。
沈允薇聽的也是糊裏糊塗的,怔怔地望著兩人,卻插不上話。顧以諾這麼說,一定是看出了些什麼,她也很想知道裏麵的實情。
顧以諾開始將事件一件件撈出來,慢慢說給她,“一開始我帶你去案發現場,我確實想嚇一嚇你,讓你放棄我們之間的婚事,但沒想到,我的惡作劇卻成了你的階梯。聰明如你,你知道我不愛你,也不可能會心甘情願的和你結婚,但你知道,這婚事是我父親主張的,也是極力讚同的,所以,你就裝傻,此後,我就徹底虧欠了你,不止你我的父母,而我也要因虧欠對你負責。”
“後來,因為某些原因,我必須要娶你!”說到這話時,他停頓了一下,看了眼沈允薇,繼續說,“所以,我認命了,同意娶你,同意和你好好過一輩子,如果不是你心狠手辣,傷害薇薇,我們的婚禮已經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