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假意將皮日休、曹耳痛批了一通,遂和他倆一齊進入客棧,在大堂裏點了一碗番茄蛋湯和8個饅頭,四人圍坐著開吃。
“他娘的,一下山就吃這東西,一點油水都沒有!”剛吃了兩口,曹耳就抱怨起來。
蘇錦與皮日休相視一笑,繼而繼續各自低頭吃自己的,唯有晨露柳眉一挑,不服氣地呲了他一句:“是誰害我們大家吃這些的?有的吃就不錯了!”
曹耳正愁這頓飯吃的無聊,巴不得跟晨露抬杠:“死丫頭,嘴這麼刁!早知道當初就把你收編了當我的壓寨夫人!”
“你……”晨露氣急,順手從盤子裏拿了一隻饅頭就丟到曹耳臉上。曹耳一把接住,急切地罵道:“臭娘們!本來就沒幾個,還亂扔了!”
晨露不理曹耳,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吃飯,隻是兩頰摒得通紅。曹耳碰了一鼻子灰,還不死心,轉向蘇錦告狀:“我說錦兒妹妹……”
“叫嫂子!”蘇錦知道曹耳又要沒事找事,先給他來了個下馬威。
“是!嫂子!你說晨露這丫頭你是怎麼教育的啊?如今你是有人要了……”說到這兒,曹耳目光現在皮日休臉上停留了一下,又轉向晨露:“別回頭她嫁不出去!”
“你說誰嫁不出啊你!”這下晨露真是怒了,叉著筷子就去打曹耳。曹耳雙手抱頭,假意討饒,嘴上還咧咧著:“反正嫁給我,我是不要!”
蘇錦與皮日休對視著又是一笑,皮日休伸手去盛湯,被蘇錦接過手道:“我來!”皮日休感激地對蘇錦笑笑,蘇錦心領神會,將湯穩穩端於皮日休麵前。
那邊晨露和曹耳還在鬧個沒完,蘇錦隻覺得耳邊聒噪不已。有人說,一個女人等於500隻鴨子,此刻蘇錦隻想說:一對打情罵俏的男女等於一萬隻鴨子。
四人正吃著,忽見客棧掌櫃的鼻青臉腫、灰溜溜地從外麵回來,跌跌拌拌地直接奔櫃台後麵去了。晨露眼尖,疑惑地說道:“他不會是被人打了吧?這可傷得不輕啊!”曹耳也看見了,伸頭看了半天道:“爺爺當年都沒這麼狠,這打人不打臉……”
蘇錦心想:這客棧掌櫃雖然貪財,可也是個正常的生意人,這是得罪了哪路仇家,給打成這副模樣?果然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
皮日休拍了拍蘇錦的肩膀道:“我去看看……”蘇錦點了點頭,畢竟他們欠著掌櫃的房錢,若不是掌櫃的肯抵押耳環,他們早就露宿街頭了,關心一下也是正常。
“掌櫃的,你這是怎麼了?”皮日休走上前去彬彬有禮地問道。
那掌櫃的隻是拿了一塊毛巾敷臉,並不搭理皮日休的好意。皮日休知道,這掌櫃的不過是因為剛被打了沒臉,隻要自己再誠心關心一下,掌櫃的還是會開口托出的。
“掌櫃的,你這臉腫了,怕是光拿這熱毛巾敷不管用。最好的方法是煮兩個熟雞蛋來,剝了殼,用熱蛋白敷一敷,這樣消腫比較快。”皮日休關切地說。
這掌櫃的見皮日休語氣禮貌,態度誠懇,便歎了口氣說道:“你放心,我不會把你娘子的耳環當了充房錢的。等你們有了房錢,來我這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