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萬兩一聽這話,知道搪塞不過去了,正不知如何是好。後麵的曹耳早已按捺不住,吵嚷著:“跟這幫草包羅嗦個P啊!我們一起殺將出去!反正橫豎都是死,多拉幾個墊背的也好!”
那幾位大人聽了曹耳這話,臉上明顯掛不住了,外麵的幾個官兵也衝了進來將蘇錦他們團團圍住。
蘇錦回頭對曹耳喝道:“曹耳!不得無禮!這幾位大人也是秉公辦事,與我們並無私仇,我們如何能以性命相搏?”
曹耳聽了這話,雖然不服氣,但見衝進來的官兵數量,也隻得癟了癟嘴。
蘇錦走到方才那個嗬斥金萬兩的大臣麵前,低頭“噗通”一聲跪下,說道:“這位大人,民女蘇錦,自知犯下滔天大罪,不敢為自己討饒。可是但求大人放過金老板和其餘的人,他們不過是受我蠱惑才不得已收留民女。求大人網開一麵!”
說著蘇錦雙手撐地,伏地就是一個響頭。
可那官員哪裏領情,隻是冷笑道:“你的罪當然是罪無可恕,可是他們,也難谘其疚!通通給我帶回去!”
那官員話音剛落,幾個官兵就圍將上來要捆人,蘇錦喝住他們,又立起身來冷笑道:“這位大人,民女雖然身犯重罪,但是再怎麼說我現在還未定罪,仍然是秀女,是聖上的人。如果你要抓他們,我就一頭碰死在這裏,我看你回去怎麼跟聖上和太後交代!逼死人犯,少說也夠罷了你這仗勢欺人的狗官!”
“你!你你你……”那官員被蘇錦氣得眼珠子都暴了出來,一隻手捂住胸口,“你這潑婦,死到臨頭,還敢威脅本官!你……你……”
眾人一時僵持不下,忽然之間門口的官兵都自覺閃出一條道兒,門外的馬車上似乎有人要下來。
兩個官兵抬著一隻紅木條凳,放在車下,另一個官兵上前撩起車簾,隻見一個頭戴鳳冠,身著綾羅的中年婦人踏著凳子走下車來,身後還跟著兩名婢女。
蘇錦仔細打量著她:隻見這位婦人頭梳朝雲髻,髻的正中插著一隻壘絲金鳳,胸口佩戴著一枚溫潤的藍田玉,雙臂皆墜著黃金鐲,上麵俱鑲嵌著紅綠寶石若幹;婦人身著一襲橙紅色外套,裏麵穿著一件淡黃色的裙袍,腰間束著一條胭脂色的玉帶;看起來十分雍容華貴。
她的兩個侍女,也皆著綢緞,佩戴各色金銀首飾若幹,麵容姣好,身段嫵媚。
蘇錦一看這婦人就來頭不小,隻是不知此時此刻她來此地何為?
還是金萬兩見多識廣,思度了一下,便上前跪拜道:“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什麼?太後?蘇錦一驚,不會為了自己這麼點小事,太後請自駕臨了吧?
蘇錦又抬頭瞥了一眼那婦人,隻見她微微一笑,抬手說道:“金老板好眼力,哀家今日是微服出巡,不想有太大動靜,你還是起來說話吧!”
真的是太後?!金萬兩起身站好,但嚇得剩下的眾人紛紛顫抖著跪下。郭太後笑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哀家天天看人跪還看不夠嗎?都給我起來!”
金萬兩親自泡了茶,奉上給郭太後。旁邊一位侍女接了,先倒出一口在別的杯碟裏自己嚐了,方才遞給太後。
太後接了茶笑道:“玉兒,真是多此一舉,金老板還能害哀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