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跟峻王妃吵完,一個人跑回清馨小築生悶氣。荷香跟如煙心裏都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可都不敢多勸什麼。
蘇錦越想越氣,你峻王妃到底算個什麼玩意兒?要說你也是峻王的女人,怎麼一點功能都沒有呢?峻王從不去峻王妃那兒睡覺,可怎麼就這麼信任峻王妃呢!莫非倆人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妹不成?峻王妃要論品貌,根本不及如煙的萬分之一,憑啥她就在峻王府一副呼風喚雨的模樣,更能決定如煙的生死?
蘇錦想著一口惡氣堵著了,晚飯竟也沒有吃。那頭的峻王妃又豈是好惹的,晚飯時分,早把這事兒告訴了峻王。峻王也懶得滋事,便息事寧人地勸了峻王妃幾句,當然對蘇錦的印象又差了幾分。
入夜,峻王依舊沒有來,如煙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收拾起東西,說明日就搬回下人房去。蘇錦攔著她,堅定地說道:“那地方,是斷去不得的。你在我眼睛前麵我還能護著你,你若是去了那兒,峻王妃還不想辦法整死你。”
如煙笑了笑,一副看開的模樣:“姐姐護著我,可誰護著姐姐。姐姐若是有峻王的寵愛,怕是在這峻王府還吃得開些,可若是我在這裏礙事,隻怕姐姐的日子也會越來越不好過的。”
蘇錦見攔不住如煙,也隻得忍痛讓她去了。第二日一早,如煙就跟蘇錦荷香告別了,從清馨小築裏搬了出來。
如煙前腳走,峻王下午就來了,估計這幾天也給憋壞了。峻王一見蘇錦,便舉止親昵,蘇錦怎麼可能曲意奉承,照舊一副冷臉端給峻王看。
峻王有些掃興,道:“幾日不見,脾氣越發大了。”
蘇錦也不甘示弱:“你若是嫌我脾氣大,也把我趕到下人房去。劈柴掃地,樂得清淨!”
峻王見蘇錦又吃了王八鐵了心,男人的欲望立刻淡了幾分,起身就想走。蘇錦一把攔住他,道:“你別走!如煙的事兒還沒說完呢?”
“你要我說什麼?”峻王看起來似乎到達極限了,他懶得理會蘇錦的胡攪蠻纏。
蘇錦道:“好,先不說如煙的事,你什麼時候封我做側王妃?”
峻王更是瞪大了眼睛,莫名其妙:“你瘋了吧。說好不談名分的,你也別太過分了!”
蘇錦見峻王這麼不爭氣,便也懶得多說,自己獨自坐到露台,任憑峻王是走是留。峻王回頭看了蘇錦一眼,不知是晚間有事,還是動了真氣,掉頭就走了。
“好好的,怎麼又鬧上別扭了?”荷香給蘇錦沏了一杯茶走過來勸道。
蘇錦一邊默默流淚,一邊道:“你說嫁給這樣的人,有什麼保障?如煙就是前車之鑒,終有一日,我們也會被趕出去的!”
蘇錦晶瑩的淚珠滾落在茶杯裏,碧黃的瓊漿泛起一陣漣漪。
荷香歎了口氣繼續開解蘇錦道:“怕是春嬤嬤的死對姑娘打擊太大,怎麼最近越發任性起來。”
“我任性?”蘇錦止住了哭泣,瞪大了眼睛看著荷香。荷香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姑娘也不想想,你這麼鬧,隻能越發鬧得峻王煩了。峻王是這峻王府的主人,姑娘這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嗎?”
蘇錦聽荷香說得有理,但還是喪失理智地說道:“那峻王妃拽什麼?峻王又不是什麼香餑餑,看他對如煙如此絕情,到底也是靠不住的男人!”
荷香聽到這話,連忙放下茶盅,又四下看了看,見沒人,從自己的衣襟中掏出一個小荷包,打開荷包,裏麵是一串紅色的穗子。荷香鬼鬼祟祟地說道:“姑娘請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