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王妃聽了蘇錦的話,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她也不知道今天本來是跟蘇錦說讓湛兒認她做娘的事,蘇錦這個愣頭青怎麼又把局麵弄成這樣。平日裏峻王妃不知道峻王的意思,對蘇錦也不敢擅動。於是忍著怒火,極不情願地推開蘇錦道:
“我不跟你多說!我找峻王去!”
說著,就飛奔出去找她的峻王了。蘇錦忿忿地擦幹眼淚,扶起荷香與如煙,挺直了腰杆,往門外走去。
門外有兩個家仆裝作是在掃地,其實都偷偷抬起眼瞼等著看好戲。蘇錦從他們身邊走過的時候,冷冷地發出一聲“哼”,兩個家仆立刻就散了,臉上還掛著一副不屑的淫笑。荷香怕蘇錦又動氣,於是勸道:“這峻王府就沒個好人,姑娘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蘇錦心裏自然明白,拍了拍荷香的手,沒有做聲。
那頭峻王妃一找到峻王,就把門給關上,拍著胸脯好似一副嚇壞的模樣:“王爺,你這挑的是匹什麼馬啊?我看比前朝武皇後的獅子驄還烈!剛才她又消遣了我一通,這日子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過了?隻能逃你這兒來了!”
峻王本想躲清閑,可這時候哪裏能躲得清閑呢?峻王放下手中的書卷,端起茶杯走到峻王妃麵前遞給她道:“行了,這瘋丫頭總是不按常理出牌。都是我不好,剛才我就不該跟她吵的。”
峻王妃喝了一口茶,不解地問道:“那難不成咱們這輩子就得看她個丫頭片子的臉色做人了不成?王爺剛才是沒看見她那副囂張樣兒,把我批得是……哎,算了算了,不說了。”
峻王臉色沉重,吸了一口氣,壓抑住自己的不悅,拍了拍卓君的肩膀道:“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她就是個年輕氣盛的小姑娘。你就當她不會說人話就完了。”
峻王妃滿肚子委屈,但聽了峻王的話也隻得打吞了牙往肚裏咽。峻王妃眼淚不爭氣地滴了下來,哭訴道:“反正你一直都是別的女人好。蘇錦好,如煙好,就是我永遠都該顧全大局的。我真的不知道你弄這麼個禍害回來幹什麼?每次都叫我替你擦屁股。”
峻王見峻王妃真的傷心了,連忙過來勉強笑著哄她:“你看你,還真跟那幫毛孩子一般小肚雞腸了。她們不過是些閑花野草,你才是正宮娘娘。你若是真的跟本王置氣,那本王明天就把她們全休了!好不好?”
峻王妃破涕為笑,擦著眼淚嘟囔道:“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嘛?”
峻王見峻王妃樂了,也“嘿嘿”地幹笑了兩聲。頓了頓,峻王又想起什麼,言歸正傳道:“這蘇錦不肯認湛兒就算了。她也不配。湛兒還是跟著你吧,我也看出來了,隻有你疼他!”
峻王妃埋怨道:“你也知道啊。我不懂你幹嘛讓湛兒認那丫頭當娘。“
峻王拍了拍峻王妃的肩膀道:“咱們宮裏沒人,母後對我身邊的女人一向看不上。就更別提皇上的女人了,母後見了她們哪個不是跟見了殺父仇人似的。唯獨這蘇錦,母後倒是願意栽培。看來這蘇錦還是有她的過人之處的。”
峻王妃嗅了嗅鼻子插嘴道:“她是有過人之處,她的過人之處就是人傻是非多,性子又烈。”
峻王搖了搖頭:“這不是主要的,你要說性子烈,誰烈得過以前宮裏的玉玲?那母後還不是看都不願多看她一眼。這裏頭的謎語,就是母後心思,咱們得好好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