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固叔,我回來了。”
黃泉抱著骨人服意氣風發奔向暮將軍府後院,還未進門就大喊起來。他奇怪的發現,此次班固叔並沒有出門迎接。
一絲不好的預感瞬間籠罩心頭。黃泉加快步伐向後院奔去。
他來到後院住房,發現裏麵空無一人。桌椅擺放有些淩亂。
“遭了,班固叔出事了。”
黃泉暗暗心急,正要出門尋人。連根叔蹣跚著步伐,急匆匆趕來。
“連根叔,我叔呢?”黃泉一個大躍步落在連根叔身前,焦急問道。
“老班被抓了啊。”連根叔抖著雙手道。
“什麼”,黃泉心裏一涼,道:“怎麼回事?”
“此事說來話長,你還是趕緊逃吧。”連根叔看看左右,勸道。
黃泉麵色凝重,讓他丟下班固叔自己逃走?這種事情他絕對做不到。當下道:“我叔被抓到了哪裏?”
“剛抓走,說是要送去軍營”,連根叔突然一頓,道:“小亥,你不會是去劫人把?那可萬萬使不得啊。”
“連根叔,我先走了。”
不等連根叔回話,黃泉雙手結印,體內脈輪運至雙腳。整個人健步如飛,出了將軍府,朝暮家軍軍營疾馳。
很快,他追上了抓捕班固叔的隊伍。
“叔。”
黃泉拔地而起,猶如大鵬展翅,朝人群之中的班固撲去。
領頭的中年校尉立即拔出腰間佩刀,大喝一聲:“退。”
六名暮家軍士兵抓著班固急速後退,退至校尉身後。
黃泉落在校尉身前,看著他冷冷道:“放了我叔。”
校尉麵色一寒,道:“此人投毒害暮將軍,罪大惡極。你與此人是何關係?”
“什麼?投毒?”,黃泉麵色驚訝,道:“不可能。你們肯定弄錯了。暮將軍對我們有恩,我們怎麼會害他?”
“知人知麵不知心,如此看來,你和此人是一夥的。那好,就一並抓捕歸案。”校尉說完,握緊了手裏佩刀。
“我叔,今日我必須帶走。日後自會洗清他的罪名。暮將軍於我有恩,我不願和他的人兵戎相見,你不要逼我。”黃泉看著校尉正色道。
“好個乳臭未幹的小子,口氣夠大,看刀。”
校尉內勁一動,一招力劈華山,氣勢不凡地砍向黃泉。
這半年來,黃泉無時無刻都訓練水上行走,木樁之上的跨越。身體之中的脈輪已經融入奇經八脈,因此他的身法及其靈活。
黃泉一個閃身,避過大刀砍擊。立即一個躍步,抵達校尉身後,揚起右手,迅速砍在校尉脖子上。
校尉一聲悶哼,倒地昏迷。
“得罪了。”看著地上的校尉,黃泉愧色道。
那六名士兵見黃泉如此輕易就擊暈了校尉,個個吃驚不已。但作為暮將軍士兵,素來有膽識。
鏘……
一聲脆響,他們六人拔出了腰間佩刀。
黃泉看了一眼六人,突然疾步而上。那六人同時出刀,奔向黃泉砍去。眼見雙方就要接觸瞬間,黃泉突然拔地而起,躍過六人頭頂,落在班固身前。他雙手抱起班固,幾個起落便消失不見。
東陽城,康陽大道。
黃泉,班固兩人低著頭前行。一個時辰過後,他們七拐八拐,找了一間極為偏僻的小客棧。
“叔,怎麼回事?”
住房之內,黃泉倒了杯酒,遞給班固叔道。
“暮將軍今日的飯菜是我送去的,裏麵有毒。他吃過之後,昏迷至今。”班固語氣淡淡,麵色不悲不喜,永遠沒有表情。
“好好的飯菜,怎麼會有毒呢?”黃泉心中惱怒。這下就麻煩了。如果暮將軍出了什麼事情,他和班固心裏怎麼過得去?要不是班固收留了自己和叔,自己早就餓死街頭了。小桃自幼母親去世,由暮將軍帶大。他們兩人關係極好。如果小桃知道父親是被叔害的,先不管誤會不誤會。她肯定會憤怒的。還有這個東陽學院,照這種情況下去,自己是回不去了。
“不行,我要查出事情的原委。”黃泉突然正色道。
班固如往常一樣,小口小口的自顧飲酒。好似現在發生的一切都和他無關。
黃泉看在眼裏,不由急躁道:“叔,別喝了。你仔細想想,今天有哪裏不對嗎?”
“沒有。”班固說完,繼續小口小口的品嚐。
黃泉正要繼續說話,房門咚一聲被人踢開。
店小二諂媚笑道:“軍爺,你看是不是他們。”
又是一名暮家軍校尉,他冷冷看著黃泉,拿出一包銀子遞給小二,道:“沒你事了,下去。”
“是,謝謝軍爺賞賜。”小二躬身道謝,連忙走了出去。
黃泉隨手抄起板凳,站立在班固身前。他看著校尉,道:“我們不是害暮將軍的人。”
“既然不是,何必要逃?”校尉冷哼一聲道。
“我們極有可能被奸人所害,如果不逃,會有一死。”黃泉盯防著左右道。
“我查過你們的底細。是將軍府的下人。兩個吃裏扒外的東西,給我抓住他們。”
校尉一聲令下,十來名士兵拔刀而上。黃泉扔出板凳,隨即一腳踢在板凳之上。
板凳以更快的速度擊向前方士兵。士兵向左右躲閃。咚聲悶響,板凳擊中來不及躲避兩人,那兩人如斷線的風箏飛了出去,一條路出現在黃泉身前。
“走。”
黃泉拉著班固,朝剛才打開的那條路奔走。
“想走,沒有那麼容易。”
校尉站在中央,雙拳平平擊來。
“讓開。”黃泉一掌擊去。兩人拳掌相接,發出一聲巨響。
那校尉連連後退三步才穩住身形。黃泉則覺得一股霸道真氣流入體內,令他五髒六腑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