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悲傷的愛情,華麗的宴會,一切的一切都在那一晚徹底的結束了。
可是,有些事,即使成為過去式,它還是會留下疤痕,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被人掀起,掀起的人看看痂下潰爛不堪的傷口,發出“嘖嘖”的聲音,然後悄無聲息的再撒上一把白鹽,最後輕輕的蓋住,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可傷口傷的更深,疼的更厲害了。
唐羽決定提前返校,她想立馬換個環境。
“那好吧,咱們一起走,”常曉雪失望地說:“不過我要去跟主管打個招呼,然後再走!”
“是要跟彭閆峰打招呼吧?”紀琳琳偷笑。
“什麼啊,自從那天晚會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彭閆峰,打電話總是轉到語音信箱,發短信隻回個‘哦’,我懷疑他已經回學校了。”常曉雪臉上表情很複雜,突然又變得很歡愉:“那我明天就去辭職,明天晚上就走,就這麼定了。”常曉雪一拍唐羽的肩膀,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一點追求都沒有,每天不是對吃的感興趣就是對男人感興趣!”唐羽也笑道。
“那你想感興趣也得趕得上……啊。”嘴快的常曉雪一下子沒摟住,戳到唐羽的心坎上。猛地一錐子,唐羽雖然傷疤已經結痂,可還是戳出了血,血液順著那尖錐一樣的話流了下來。常曉雪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道歉:“我不是那個意思,真的,沒那個意思。”
唐羽雖然心裏抽動,可臉上沒有表現出來,說道:“咳,你說什麼呢,什麼那個意思,哪個意思啊?嗬嗬,哎,對了,琳兒你跟我們一起走呢,還是留下來孝敬公婆啊?”
“孝敬你個大頭鬼!”紀琳琳聽到唐羽轉了話題,頓時鬆了一口氣,急忙順著話說:“我當然跟你倆一起走了,咱們三個是連體嬰啊。”
艾美美家裏忙成了一團,道喜的人絡繹不絕。一些認識的不認識的全都來了,想今年和東盛集團合作的廣告商、媒體團、公共公司等等,一撥接著一撥,艾美美的臉都笑僵了。
“再這麼下去我估計我的腮幫子都會腫的,我不行了,真不行了。葉鈞,你怎麼樣?”艾美美雖然自己很難受,但仍然不忘了關心葉鈞。而剛送完一撥來拜訪的人的葉鈞,臉一下子冷了下來,與剛才熱情健談的小夥子判若兩人。
自從與唐羽分手後,葉鈞就很少與艾美美說話,跟不要說是笑了。但是在外人麵前,葉鈞會很配合的表現出恩愛的樣子,因為這是協議的一部分。
葉鈞很痛苦,他想自己即使要迫不得已與唐羽分手,也要很溫柔,不會讓唐羽傷的那麼痛,哭得那麼狠。唐羽已經經曆過一次致命的傷害,那一次,他親眼看到了她的悲傷,他發誓要守護她,愛惜她一輩子,永遠不再讓她哭,不再讓她疼。可是,終究事與願違,自己不僅徹底的傷害了她,還在她原有的傷口上撒鹽,這是多麼可恥,多麼可悲又是多麼諷刺的事。
“葉鈞,你不要對我這麼冷漠好不好,你跟唐羽已經分手了,請你回頭看一看我,隻是看看我就好。”艾美美懇求道。
“協議裏隻規定在別人麵前做戲,沒規定在沒人的時候還要繼續做戲。”葉鈞冷冷地說,他的冷漠無情將他置於冰宮之中,使她無法靠近。
可她就像飛蛾撲火一樣,明知是死,卻依舊朝那死亡之光飛去。
“你知道,我愛你的,愛了你七年。”艾美美站起身,從後麵抱住葉鈞。葉鈞卻掰開她雪白的雙手,鎮定的說:“你也知道,我愛她,愛上她隻需一秒鍾,但愛著她,需要一輩子。”說完,留下了眼圈紅紅的艾美美,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