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事情很順利的解決了,但陰影還是籠罩了唐羽好幾天,一閉眼,就是警察來盤問,自己被那麼多人看著,自己站在中央被罵,被指著鼻子罵。經過幾次自我心理疏導訓練,已經好多了,漸漸的淡忘了此事。
時間是治愈傷口的良藥,這句話一點沒錯,可是這因人而異。
自從開學,都已經一個多月了,沒有在校園裏撞見過葉鈞。唐羽每次去食堂的時候,都會忍不住向籃球場張望,希望看到那個帥氣的身影,想看到他漂亮的運球,完美的投籃,還有得分後的那一抹燦爛的笑容。
他是在故意躲自己嗎?
常曉雪跟紀琳琳在討論這學期新開的心理學,心理學又稱病理心理學,是研究各種異常心理障礙的。唐羽心裏有事,無心吃飯,拿著勺子攪來攪去,更無心加入她們無聊的討論。
“我靠,程老師可真不是蓋的啊,嘛課都能講,飽含著熱情,口吐著白沫,照著書,字正腔圓的念。要是這樣講,我都能當教授了,哼!”常曉雪學著程老師的樣子,邊學邊說。
“唐羽,你聽懂了嗎?今天她講的那個課題,反過來複過去的念了兩遍,我愣是沒聽懂,哎,你在聽嗎?”紀琳琳用勺子敲了敲唐羽的盤子,清脆的聲音將雲遊的唐羽拉了回來。
“啊?什麼?”唐羽疑惑的問,顯然是沒在聽。
“唉,唐羽,你這到底是何苦呢?我跟你說,蔣毅剛跟我說葉……”琳琳還沒說完,就被唐羽赫然打斷。
“別說了,我不想知道。”唐羽決絕的說,可心裏是多麼想知道,但她必須克製住自己,不能再想他,不能再想葉鈞了,這不僅會害了他,更會害了他的母親,她不能這麼不顧後果。
“唐羽,不要這麼固執好不好?不能做戀人還可以做朋友啊,不要那麼絕嘛!”常曉雪嘴裏塞滿了東西,但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唐羽臉色漸漸有些泛白,而眼睛卻慢慢變紅,心也慢慢變得有些疼,像是絞在一起,找不出頭緒,但血卻一直往外湧。為了掩飾這些,唐羽放下勺子,擦擦嘴,起身說:“我吃飽了,先走了。”然後快步走出了回民餐廳。
留在餐廳中的常曉雪怔怔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紀琳琳隻看著唐羽的背影歎口氣,搖了搖頭。
其實唐羽每天都數著日子過,眼見著到了26號,26號是他跟別人訂婚的日子。他應該在忙這件事吧,應該會很忙,所以見不到他……
其實葉鈞每天都在她的周圍遠遠的看著她,不想打擾她,更不想難為她。因為他知道艾焱這個人什麼都能做出來。自從那天晚宴,他看到唐羽倚在艾焱的懷裏,身著華麗的“火心之舞”,他知道自己完了,不僅自己完了,彭閆峰也沒戲了。他們誰也不是艾焱的對手,因為隻要是艾焱想要的,他會不計代價不計後果,即使去傷害她,也不會讓別人得到。自己太了解他了。而自己和彭閆峰不可能不顧唐羽的感受,即使自己受傷也不會讓唐羽受傷。葉鈞怕自己的出現而再次攪入唐羽的生活,如果讓艾焱知道了,唐羽的日子不會好過,所以,隻能遠遠的看著。
現在葉鈞才真切的感受到一個人的戀愛也可以是幸福的,隻要她開心,自己才會快樂。26號的訂婚宴即將到來,他多希望自己的未婚妻是唐羽啊!
打完水,唐羽提著壺,哼著淒美的情歌,走在開春後的甬道上,就見宿舍樓前的信息欄前站著一堆人,人頭攢動,議論紛紛,不時有女生從人堆兒裏高興的竄出來,大喊道:“太好了,終於能見到她本人了!”
“要是能得這個大獎,就能獲得一項她的作品和五萬塊錢的獎金了,不錯,我想參加。”
“我也想。”
“五萬塊錢不算什麼,關鍵是她的作品,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