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知道到底是誰想殺羅德,如果那人的權勢大到能迫使地方官員把我們交出去,那羅德就死定了。”希裏插嘴道:“這樣還不如我帶羅德隨機傳送下。”
“第三條路,就是靠你了。”泡利眼中透出些無力:“到那時別管我,帶你的小男友走就好。”
“你才小男友。”希裏無力地反駁一句,點頭算是答應。
“還沒到那一步,現在先加快船速吧,盡快靠岸往瓦赫蘭河方向跑。”泡利奪過船夫手中的槳,重新開始奮力劃船:“比較遠,但若是運氣好在達到前沒被追上,那我們也許還能依葫蘆畫瓢重新來一次,搶一艘最快的船順流而下逃跑。”
***
“大叔,抱歉把你卷進麻煩,這點錢算是補償。”他們終於靠岸,羅德塞了個金幣給船主人,把三匹馬牽下了船:“收好錢吧,帶家人出去躲一陣,別被以協助逃犯的名義抓起來。”
“自身難保了,還有心思關心別人。”泡利率先爬上馬,又是習慣性的一聲冷哼:“快點吧,這位大叔現在可不想要錢,隻巴不得快點擺脫我們,劃著他的船回家呢。”
看著船主瑟瑟縮縮的模樣,羅德明白男人說的是事實,歎了口氣,爬上馬開始繼續逃亡。
雖然沒來過這裏,但泡利的方向感極好,他甚至都不用停下再看地圖,就帶著兩個年輕人頭也不回地不停趕路。
一切順利,沒遇到任何阻攔。但意外來自內部……羅德騎的那匹棗紅色公馬開始喘息著減速,無論怎麼也跟不上另外兩人,他們不得不停下來檢查情況。
泡利繞馬一圈,很快發現問題所在:“該死,它被箭射傷了。”
是那匹在船上遇襲時騷動的馬,有箭矢貼著它的後腿蹭出了一道傷痕,出血不多加上本身就是紅色,靠岸時他們竟沒發現異狀,此刻帶傷狂奔一段,傷勢加重,顯然是不能再跑了。
“別管一匹畜生了,關心關心你自己吧!”泡利當機立斷,回到自己馬上朝著滿臉心疼的羅德吼道。他不是獸醫,就算是,現在也不可能停下做什麼,“上希裏的馬,快!”
“兩人騎一匹?”
“隻能這樣了,別扭捏!”希裏在馬上朝他伸手,將他拉了上去。
除了那次把希裏從森林中扛回,兩人沒再這麼親密接觸過,摟著她柔韌纖細的腰,兩人的身體隨著馬匹的運動不斷互相磨蹭,兩人都聞到了彼此的體味。
但沒時間心猿意馬,羅德和希裏雖都不重,加起來也有兩百斤出頭,這樣再跑一陣,馬匹的速度很快就開始降低。
“這樣下去不行。”泡利做出了判斷,“我們不可能擺脫追兵先到渡口了,往那邊……我們必須跑到樹林裏去,那兒沒有道路。”
“在那和他們拚一下?”
“到時候再說,前進!把馬的最後一點體力也壓榨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