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矜很喜歡笑,在開心時他會笑,在悲傷時他也會笑,無論在什麼狀況下,他的第一反應總是笑。
而現在也不例外,在無窮無盡的人海攻擊與佩姬虎視眈眈的偷襲下,他突然笑了出來。而這笑,讓佩姬感到很好奇:“有什麼好笑的嗎?”
柳子矜側身閃過了攻擊,他左手反手一劍結果了敵人,又用右手的長劍格擋住了下一擊,接著又切換成左手長劍一劍刺穿了對方的背心。鮮血從對方胸口直接濺到了他的臉上,偏偏他臉上還掛著笑,這讓他顯得有些瘋狂。
“沒什麼,我隻是突然想到了某個人做的蠢事,所以無法抑製的笑了出來。”
“明明在戰鬥中,你還挺有餘韻的嘛?”
“當然啦,因為,我不準備繼續陪你玩下去了。”
隻見話音一落,柳子矜身形一閃,紅色的劍芒在房間內一閃而過,瞬息之間,房間內除了佩姬外的所有人都被整齊地切成了兩半,不同地方的人以不同的姿勢分為兩半,然後齊齊落地,而他們身體的斷裂處,還燃起了一層深紅的火焰,在他們的血液蔓延開以前,就被燒成了灰,原本散落一地的屍體殘渣,都被這暴躁的火吞吐殆盡,就連燒熟的油脂味,也在一瞬間變成了火焰的美食。
佩姬身前張開了一層黑色的防護罩擋住了這一劍的餘波,她往四周看了一眼,舔了下嘴唇,興奮地說:“漂亮!這一劍可真漂亮!不過更加漂亮的是,這個會場,對,我就知道,我早就知道這些無聊的東西不能擋住你。可我沒想到,你能把這裏清理的如此漂亮……啊……對,這就對了,這美麗的會場才是我們該有舞台!”
說著,佩姬蹲了下來,她輕輕觸摸了一下地上的火焰。
“啊!好燙!”她縮了手,改為雙手捂住臉,“來吧,讓我們來吧,在這紅蓮綻放的地方進行最後的決戰吧!”
柳子矜慢慢的吐了一口氣,就好像剛剛那凶狠的攻擊,他隻用吐出這一口氣後就能再來很多次似的。他將其他劍收了回去,隻留一把夕日在前,笑道:“女士優先。”
其實他根本不似臉上這般輕鬆,剛剛那劍氣勢如此之盛,效果也如此之好,可不是簡簡單單揮一劍就能了事。那劍揮出以後,誅厭抽走了他全身一半的力氣,若是不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他是別想揮出第二劍了。
佩姬深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一個妖豔的笑:“那我就不客氣了。”
佩姬長鞭一甩,米字型的光刃從鞭痕中綻出,衝向了柳子矜。麵對著這道紫色的鞭擊,柳子矜沒有選擇閃避,而是選擇了防禦,一來,就算閃過了這一擊,佩姬的下一擊肯定接踵而至,若是在這個距離落入長鞭的節奏,就算是他也會覺得相當棘手。其二,他確實沒有什麼力氣了……
柳子矜單手持劍,輕描淡寫的在身前一劃,圓弧形的護罩就出現了他的前麵。光刃與護罩相撞的瞬間,巨大的撞擊聲響徹房間,而在那一瞬,柳子矜隱隱約約聽到了一聲輕笑。這笑聲絕不屬於眼前的佩姬,而是屬於另外的某個人……
柳子矜沒有餘力去深究這聲輕笑,他腳步一踏,直接衝向了還在準備下一次揮鞭的佩姬。可隻衝到一半,佩姬的下一次攻擊又向他襲來,他不得不停下來,閃避掉這一擊。
佩姬不依不饒地持續發動的攻擊,她右手舞鞭,左手掩住嘴打了個嗬欠,淚眼朦朧的說道:“我覺得有些無趣了呢……看來剛剛那一擊對你的影響很大呀,連攻擊的速度都慢下來了。”
柳子矜一邊招架著攻擊,一邊利用著精巧的腳步一步一步的往前推。
“是呀,人老了……”柳子矜左手放到了腰間,“身體一天也不如一天了……不過,我總是比你年輕不少,是吧。”
一把冰藍色的短劍被他拔了出來,封霜一出鞘,就感覺這室內的溫度低了幾度,也不知道是封霜本身的效果,還是因為佩姬身上散發的寒意。
“討厭的小子。”佩姬一開始的時候還帶著笑,可說著說著笑就消失了,整個人的表情如同修羅一遍,她左手輕扶額頭,繼續說道:“就算知道你是為了激怒我說的,可這不代表我不會感動生氣,我現在已經開始生氣了。我一生氣,那股永遠刺激著我的神經,仿若一把燒紅的刀子在我腦子不斷攪動的劇痛就更加強烈了。而為了緩解我的痛苦……你,就去死吧!”
佩姬長鞭一打,黑色的光刃又出現在空氣中,可這遠遠沒有結束,這光刃竟在飛行的過程中越變越大,仿佛馬上要撐破天花板。在這道巨大的光刃背後,佩姬連續不停地持續著攻擊,她左手用力的撓著額頭,指縫間已經充滿了她自己的皮肉,剛剛結痂的新肉又馬上被她挖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