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一切都已布置完畢,柳子矜和易搖光兩人坐在易搖光的個人部室內,靜靜等待著事情的發展。
一時間靜寂無言,易搖光瞥了一眼正靠在椅子上看著小說的柳子矜,又收回了目光。以往這個她一個人放鬆的小空間因為陌生人的闖入,讓她變得有些局促不安。可是對方似乎完全沒有這種顧慮,不如說,他甚至很享受與她二人的獨處,仿佛兩人本就是親密的友人。
難道我以前認識他?易搖光腦子裏不由浮現出了這個疑問,可是想了許久也沒有類似的影子,易搖光用力搖了搖頭,端起紅茶輕輕抿了口,放棄了這個問題。
這個時候柳子矜合上小說,笑道:“看你很無聊的樣子,在等候的時間裏,我們要不要來玩個遊戲?”
“什麼遊戲?”
“我剛剛看完的這一章裏的遊戲就不錯,裏麵男主角通過廣播來推測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僅僅是通過廣播?”
“對,僅僅通過廣播。”
“裏麵沒有機械降神或者隱瞞情報吧?”
“沒有。”
“有意思,那就讓我們試試看。”
“嗯,那就讓我們靜待廣播吧。”
易搖光少有的看向了掛在牆上的喇叭,以往她隻覺得喇叭很煩人,現在卻少有的期待了起來。
而喇叭,也不負眾望的響了起來:“請二年級十七班,二年級十九班,昨天體育課翹課的同學,立即來教導主任室。”
柳子矜拍著手掌笑道:“來的正好,我們就用這個來推理吧。易搖光,你可以把這個寫下來嗎?你知道,我字寫得不夠好,我怕你看不懂。”
聽到這話易搖光也不由得輕輕笑了一下,柳子矜的字差可謂人盡皆知,語文老師曾經在課上說過,若是一個字一般的人寫出和柳子矜同樣的作文,那麼他會得滿分,而柳子矜卻隻能得42分。
易搖光從抽屜裏拿出了一支筆和一個粉色封麵的筆記本,她用娟秀的字體在上麵寫道:“請二年級十七班,二年級十九班,昨天體育課翹課的同學,立即來教導主任室。”
柳子矜笑道:“由你來推理吧。”
“正有此意。”
易搖光幹勁十足的點了點頭,她在句子上畫了幾個圈。
“首先要把關鍵字劃出來,體育課翹課。”
“嗯。”
“我們把廣播裏呼喚的人設為X吧,這個X不知道是一個人還是幾個人,總之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X體育課翹課了,證明他脫離了學校的管轄,在脫離學校管轄的這段時間裏,他做了什麼事,讓他必須去教導主任室。”
“對,你說的沒錯,我剛剛回憶了一下,十七班和十九班的體育課是在下午第一節,也就是說在下午兩點。”
“昨天下午兩點你有聽到什麼聲音嗎?”
“沒有。”
“我也沒有。”
“那麼X肯定沒有打碎學校的玻璃,或者幹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你說的沒錯。”
“……推理似乎到這裏就斷了,你有什麼思路嗎?”
“我們這個X同學可能幹了件不得了的事情,這件事應該不是什麼好事,或者學校也同樣不知道X是誰。”
“哦?為什麼?”
“二年級十七班,二年級十九班,昨天體育課翹課的同學。廣播是這裏說的,如果說某個人幹了值得送錦旗的好事,那麼肯定不會說的這麼籠統。舉個例子,應該這麼說,請一年級七班,易搖光同學來教導主任室一趟。”
“原來如此。”易搖光輕輕一笑,“那麼同樣的,廣播裏說了二年級十七班,二年級十九班也同樣是這個原因,要麼是為了掩蓋這個X的身份,要麼就是學校同樣不知道X是誰。”
“對,體育課翹課的肯定不止一人,我們可以這麼想一下,如果你被叫了會是什麼心理?”
“我的話……?如果我錯了那麼我一定會去乖乖挨訓。”
“你的家教真好。”柳子矜輕笑著表揚了一句,“可如果是我,這個時候肯定會存著僥幸心理,教導主任不是在叫我,而是在叫其他的什麼人,我翹課的事情不會暴露。”
“而X卻明白自己做了什麼,會乖乖去教導主任室?”
“沒錯,這也是學校幫X掩飾身份的作法,所有人都有心存僥幸的想法,這麼一來有人立馬去了教導主任室,有人卻托了很久才去教導主任室,而X的正體隻有教導主任和他本人知道。”
“這樣是不是可以肯定X其實不是做了什麼壞事?如果發現學生中有了害群之馬,按照學校的作法絕對不會姑息,應該會大大方方的點名批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