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矜帶著杜清歡走進了門,他一邊在前麵領著路,一邊用滿含善意的笑容說道:“怎麼才來?是不是公事太繁忙了?記得注意身體啊!在你之前已經有好幾個人來了,我猜你是今天的最後一個了。”
杜清歡也回了一個笑,不慌不忙的說:“隻是來的路上麻煩了些,你費心了。”
“沒有的事,我們都很擔心你,你說對吧,師傅?”
藍妃偏過頭看了杜清歡一眼,又看了看柳子矜和李誌豪,最終決定陪自己的兩個徒弟演一場戲。藍妃固然是個沒有什麼心機的單純好姑娘,可朋友們,所有人都知道每個姑娘都是一個天生的演員。隻見藍妃眼波一轉,瞟了杜清歡一眼,又道:“我才不擔心。”
杜清歡略帶歉意的笑道:“是我的不對。”
“哪裏,你有什麼不對的?是我們三個人亂了你的江山大計。”
“其實……我……不,我真的錯了。”
“解釋呀,你怎麼不解釋了?”
“解釋又有什麼用呢,解釋了你也不會原諒我。”
“或許你解釋了我就會原諒你了。”
柳子矜看著杜清歡猶豫的表情,又道:“師傅既然說了這句話,代表她已經原諒你大半了。”
杜清歡歎了口氣,解釋道:“我派出去的人馬隻是為了做做樣子,別人不知道子矜和誌豪的厲害,我還不知道?而且隻要我派出了人馬,其他人的手下就會在意我們這邊的動向,這下他們二人的麻煩也會少些。”
藍妃歪了歪頭,最後點頭道:“好像說的有些道理。”
“就是如此。”
柳子矜招呼著杜清歡入了座,又道:“雖然這麼問可能顯得生疏,可我還是不得不問,清歡你今天為何而來?”
“為了武林大會。”
“哦?這武林大會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
“說起來這件事你們恐怕還不知道,那陳櫻見假借你們的名義創建了一個幫派,而被你們的名號和幫裏的美人吸引過去的能人異士多不勝數。這還沒幾個月,就隱隱有和我們分庭抗衡的態勢了。”
“哦,略有耳聞。”
“故此,若是你們能支持我,那陳櫻見便可不攻自破了。”
“可你來的晚了些。”
“何出此言?”
柳子矜指著李誌豪頗為無奈的攤手說道:“美人情深,我可不願意讓我的兄弟背上一個薄情寡義的名頭。”
杜清歡歎氣道:“我可以理解。”
李誌豪這個時候忽然說道:“其實,我背上這個名頭倒也未嚐不可。”
柳子矜聽到這話眉頭一翹,像極了某個藍眼睛的姑娘,不過他什麼也沒說,就靜靜地看起了李誌豪的表演。
李誌豪站了起來,突然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慢慢吟道:“曾因酒醉鞭名馬,唯恐情多累美人。雖然櫻見對我有情義,可我卻有不能和她在一起的原因。”
“什麼原因。”
李誌豪歎氣道:“你知道我們兩個為什麼這麼強嗎?”
杜清歡挺直了腰,身體微微前傾,問道:“確實不知道。”
李誌豪目光望著遠方,似乎看到了一段淒美的故事,沉吟片刻後,他說道:“那年我也十七歲,她也十七歲。”
“咳咳,打斷一下,這個他不是指的我。好了,李誌豪你繼續。”
“那年我也十七歲,她也十七歲……嗯……哦……算了,編不下去了。我還是長話短說吧,在師傅把我們撿回來後,我們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實力的不足,所以我們提出了外出曆練。而就在曆練途中,我遇到了她,陳櫻見。我與她很快就墜入了愛河,那個時候我們多快樂啊……而快樂的時間總是短暫的,她畢竟是陳櫻見,所以她不能一直當一個小女孩。最後她坦白了自己的身份,又告訴我,她可以嫁給藍溪閣的一個小嘍囉為妻,但是陳櫻見不行。最終,我們在一個小房子裏麵,由柳子矜主持舉行了婚禮。婚禮的第二天,她就離開了。”
柳子矜皮笑肉不笑的補充了一句:“你們不知道處在夾在熱戀中的男女中間有多尷尬。”
“而經過這場浩劫,我又開始借酒消愁了,最後是柳子矜一腳踢醒了我,通過那一腳,我才知道,男人不應該自怨自艾,而是應該自強不息,為愛變強。而後老天垂青,我們接到了一個隱藏任務,通過那個隱藏任務以後,我們才變得這麼強。而我們一出名,陳櫻見就又找上了我,我當時多開心啊,這才有了杭州的那場約會,可是隻約會到一半,我才發現她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她了,她不是我的妻子,她是陳櫻見。所以,我對她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