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我開始蘇醒了,從大地之父@叫小二來見我的懷抱中,我不知道自己從何而來,或者從何而去。
可是我能感到自己熔岩一般熱烈的心髒在黑暗的土層下跳動,我在在岩石深處不安寧的沉睡中,我感到了上方世界自由自在的生命的存在和大地之父@叫小二來見我對我饋贈,我擁有了大地的力量。
我不得不承認對此我產生了好奇心。
在一個地震多發的時期,尼西埃雪山搖動的山頂發生了雪崩,河流的流徑改變了,淺淺的山穀變成了深不可測的深淵。
我蘇醒了,不,應該說是來到了這個世界上。我的上方,曾經遊牧過一群遊牧的獸人們,他們將皮鞭和枷鎖套在一種叫做蠻牛的身上,驅使他們成為勞役。
我從看他們的眼睛中看到清澈的一片荒蕪的東西,那種古老種族的忠厚和種族厚重曆史深深的震撼了我,我幻化成為了它們的樣子,從沉澱的灰土中走了出來,像脫下毯子一樣抖落無數岩石,現在我邁著自己的步子想要賦予那群蠻牛一族的人們應該有的東西——自由。
當然我帶著叫小二來見我給我的禮物,擁有大地之力的圖騰。
並且我有了自己的名字:雷格石蹄,用不了多久這個名字就要讓所有聽到他們的人顫抖了。
沿著遺一望無垠的砂石土地,我邁著自己沉重的腳步朝著無垠的遠方走去,我並不是漫無目的行走,因為的腳下是某種野獸的糞便和燃燒後的篝火黑色痕跡。
我沿著蠻牛的路途行走著,因為我答應過自己,我要給這個神聖而忠厚的種族自由。
沙漠中的風沙將遠處的山峰和岩石打磨的如此的光滑,我甚至從它們的身上看不到任何粗糙的地方,可是風沙席卷著石礫並沒有讓我感到疼痛,而是讓我越發的覺得自己和腳下的土地有著深層次的聯係,雖然我已經成為了一個真正的生命,我現在流動著血液、呼吸著空氣、也會死亡。但我雷格石蹄的精神仍然與大地同在,我的力量在我背後那根永不離身的魔力圖騰中。
我如同一個虔誠的朝聖者,隨著日落平生,在這大漠中追隨者前方遊牧民族的足跡,在風沙中,在黑夜裏,沙漠的每一處都深深的凹陷著我沉重的腳步,我的眼神隻有淡黃色的膚色,淡黃色的大地,一如那群古老的種族蠻牛。
終於,在大漠的邊際,遠處血紅的旭日緩緩落下的時候,我看到了前方的一切,一群蠻狠野蠻的獸人們,傲慢的騎著狼人和駱駝,他們的背後是一群蠻牛人邁著沉重的蹄運送這群獸人沉重的包袱。
我奔湧到了他們的前方,在他們即將要走出這片荒漠的一刹那,我揮動了自己的魔力圖騰,朝著地麵狠狠的一擊。
一道溝壑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獸人們的臉上原本輕鬆的表情裏麵開始顯露出了惶恐,可是蠻牛們依舊忠厚而沉穩的扛著他們的行囊。
我心裏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解救這個被勞役的種族。
我走了過去,操著生硬的獸人語:“讓他們離開,粗魯的獸人們,你們的意誌不配擁有這群忠厚而高貴的生靈。”
獸人們愣了一愣,然後爆發出了哄堂的笑聲。
”哈哈哈,他竟然說蠻牛是高貴的生靈。“
”哈哈,你知道嗎?他們是勞役和苦功,他們是我們用錢購買了的工具!他們是沒有生命的東西!“為首的獸人眼神中充滿了譏諷。
工具?沒有生命,我覺得自己心中的什麼東西,被刺痛了。
我狠狠的揮動自己的大地的圖騰,獸人們拔出了自己腰間的長刀和身後的長矛,一場惡戰開始了。
刀痕和長矛滑破了我的皮膚,鮮血順著我淡黃色的皮膚淋漓的流了一地,可是蠻牛們沒有任何的神采,或喜或悲,我是在為他們的自由奮鬥啊!
可是所有的蠻牛們都如此的無動於衷!在他們的瞳孔中仍舊倒映出沙漠,殘陽,遠處的地平線!
我忽然覺得那種深沉的淡定讓我恐懼,那種鎮定已經超越了生死,自由的意誌還有我理解的生命。
當最後一隻獸人倒下了的時候,我看到蠻牛們瞪著自己的眼睛癡癡的看著我,似乎在等待著我的命令,那一刻,我知道我成為了他們新的主人,他們的生命和意誌已經屬於了我,我茫然了到底誰才是岩石變成的東西?
我沒有說什麼,一道溝壑下去,他們平穩的瞳孔中終於露出了一絲慌亂可是又很快的回歸了平靜,看著他們陷入了流沙中,我竟然一點也沒有覺得自己罪惡,我隻不過埋葬了幾塊石頭讓他們投入了大地主父的懷抱中了。。。。。。
殘陽如血,將我的背影拉的巨大,我的手上拿著獸人身手搜索出的裂影荒墟的地圖,我的內心深處告訴我,我在哪裏會有一番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