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母後 在,兒子自然放心。”
周氏見容爍的眼睛不時的往偏殿的防線瞥,隻當做沒有看到,繼續道:“哀家將賈妃護起來了,主要是為了哀家的皇孫,你也不能隻天天的往她這裏跑,你以為你這是寵她呢,你這是在給她招禍。
趁她懷孕不能伺候你的時候,你也去別的宮裏坐坐,免得她們來給哀家請安的時候,都一副深閨怨婦的模樣。
就算你不能一碗水端平,好歹你來這裏兩趟,去別的宮一趟也好,你倒是好,自從賈妃懷孕之後,一次都不去別的宮中,她們不敢怨你,都將心裏的恨記在賈妃的頭上了。
哀家能護她一時,能護她一世嗎?你自己想想我這話說的對不對?”
容爍被周氏說的低頭不語,半晌方道:“三宮六院的,爭來爭去的,倒不如尋常人家,夫妻恩愛的好。”
“瞎說什麼,你是皇上,怎麼能跟尋常人家相比,好了去看看賈妃,晚上不用過來了,不拘去哪個宮裏歇著都好。”
周氏不想聽容爍說這樣的話,後宮與前朝休戚相關,她不想因為後宮的事情而影響到前朝。
容爍剛要起身,外麵卻傳賈妃身子忽然不舒服,懇請太後去傳禦醫。
周氏聽了此話之後,忙站起身道:“還愣著幹嘛,傳太醫去。”
容爍也不顧禮節,聽了來人的回話之後,一個箭步便出了房門。
周氏跟在他的後麵也往偏殿去。
如今賈妃在她的宮裏住著,若是真出了什麼事,她這個太後怎麼跟自己兒子交代。
容爍到了賈妃跟前的時候,見她眼睛紅紅的,正歪在榻上出神。
見容爍來了,她便想起身行禮,被容爍三步兩步到了跟前按住了,“這是怎麼了?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又不舒服了?是不是又想吐了。”
賈南秋勉強笑道:“都已經四個多月了,怎麼會還吐,現在臣妾吃什麼都覺得香,隻是覺得胸悶,有些氣短,臣妾覺得什麼大礙,可是她們卻非要咋呼著請太醫看看。”
周氏派給賈南秋的鄭嬤嬤忙跪地道:“事關皇嗣,奴婢不敢大意。”
容爍命她起身道:“你做的沒錯,起來吧。”
不多時,太醫來了,給賈南秋診了脈,支吾了半天沒有說出所以然,隻是道:“賈妃娘娘或許是有什麼事鬱結在心,心情鬱悶,不能開懷所致。”
賈南秋聽了此話,忙對容爍道:“陛下,臣妾沒有什麼事不開懷的,在這裏,太後娘娘對臣妾無微不至,照顧有加,臣妾怎會心情鬱悶。”
周氏聽了此話之後,歎氣道:
“行了,你也不用多心,哀家知道你這是怎麼回事,皇後和紀貴妃她們給哀家請安之後,說是來看,想來也沒有什麼好話對你說,這也不怪你,要怪就怪皇上。”
周氏說罷看了容爍一眼,不再說話。
剛才她已經將話說的透透的了。
此時,吳嬤嬤出去之後又走了進來,在周氏的耳邊道:“太後娘娘,剛才一名暗衛,來找皇上,說是要稟告關於楚王府的事情,跟安陵嘀咕的時候,碰巧被賈妃的宮人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