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長黑了一張臉，“說什麼呢？”對著趙正峰等人道歉，“這人剛開沒多久不懂事，你們可別介意。這戲班子能有什麼事情，全都是以前的人編出來的故事。”
被當麵給說了一頓，自然是不敢繼續說下去，順著台長的話講到，“對，都是我瞎說的，我們戲班子好的很，一點問題都沒有。”對於那樣子的態度，也是一點都不生氣的。
說完話，他伸手拿了一塊西瓜吃，不經意的露出了胳膊上方，都是淤青。
胡菲爾心裏了然，看起來不是沒有，而是不能說。
“台長是南方人？”故意的問了那個人一句。
台長一愣，“我現在說話還有口音？”不然為啥一個孩子聽了幾句就能說出來。一點都沒有懷疑一個孩子怎麼知道南方人是怎麼說話的。“是啊，我老家是南方的，十歲左右進了戲班子就到處跑，一晃都二十多年了。”有的時候覺得，時間過去的還真是很快。
“家裏父母皆在，有一哥，一妹。”
台長的眼瞪得很大，“你是怎麼知道的？”那些聽說是外麵來的人，全都以為家中父母雙亡，也就一直沒有解釋，這還是第一次被人說家裏的所有成員，還一點錯誤都沒有的。“你是猜的？”
“不。”胡菲爾說話的同時搖了搖頭，“我看出來的。”手指了一下在場的所有人，“除了你，這裏的都是孤兒。”
“沒錯。”一個說對也就算了，都能說對可就不可能了。
不隻是說了是孤兒，還能把家裏兄妹的情況說的很清楚，大家簡直就是不敢相信，看著胡菲爾眼神像是看著外星人一樣的。最後還是台長稍微的找回來點理智，“大師，你還能看出來點什麼？”
胡菲爾很平靜的喝了一口水，“你虐待那些人。”
台長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好意思，因為戲班子的事情，有的時候總是情緒波動的很厲害，對那些人也就下手了。一兩次的沒有反駁，成為了一種習慣。“我這也是，控製不住自己。”最開始，不是那樣的人。
既然是說了出來，其他人也開始說起來自己的委屈，“我們台長以前確實是很好的，就是有的時候到了晚上就會打人，白天對我們都很好。”要是隻知道打人，肯定也是有反抗的。
胡菲爾了解的點頭，“我知道，且打人的時候，覺得沒有任何的理智，思想都不存在一樣。”因為不是出自自己意願的行為，自然會是那樣的。
“不愧是大師，這都知道。”台長腦子也不轉，絲毫不想為啥她能看出來。
倒是有幾個聰明的人想到了什麼，用一種很是奇怪的眼神看著台長。
“你是三年前成為台長的，那之後就開始打人。”胡菲爾說的很肯定，“不隻是你，你之前的台長也是一樣的。”
台長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痛快的喝了一瓶酒，“你這姑娘真是厲害，我也是成為了台長才知道，都是壓力太大了，不然也不會說打人。”還在唱戲的時候，不理解，後來自然也就懂了。
“那不是壓力。”胡菲爾的眼睛很冷靜的看著他。
台長本來是沒有啥想法的，不過硬生生的被她看的打了一個冷顫，“看你說的，不是壓力是什麼？”本來是想笑著說的，越說越覺得害怕。
胡菲爾張嘴，正打算說話。
“好了，你別說了。”台長露出一個笑容，雖然看上去不像是笑，“我就是壓力太大了，沒事的。”不想揭露出來，那些過去的事情。
就是他的這些舉動，讓胡菲爾明白，他是知道什麼的，“你聽說過什麼？”語氣很冰冷，“你要是想控製自己，還是說出來吧。”別看著現在白天有理智，等時間長了，就不會了。“你前任台長，現在應該是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