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瑞的妻子生了?”將軍府內,趙宗實淡淡地聽著韓櫻的述說,麵上帶著和煦的笑容,“可真是件喜事。”
“誰說不是呢?”韓櫻微笑,“再過個幾日高府裏就擺滿月酒了。”
“是嗎?”趙宗實忽然有點懷念當初,那個時候,自己還沒有成親,如今,卻已是物是人非了。
想起前不久去鸞鳳樓的場景,他很是感慨,和耶律宗真、高絕一起喝酒談笑的場景還曆曆在目,如今,高絕比起以往似乎更為神秘,連甄宗,也很久沒有見到了。
“禮物我已經打點妥當,到時候夫君和妾身一起前去即可。”
“你先去,我忙完了宮裏的事情再過去。”
“好。”韓櫻的臉上依舊是笑著,心裏卻是淡淡的失落,似乎,他和自己,從來都沒有一起出現過,就連回門那天,他也隻是把自己送到了門口,就回宮了。她當然知道自己的丈夫是優秀的,可是,這麼優秀的丈夫,卻永遠不能陪在自己身邊,終究還是有遺憾。
要是能有個孩子就好了。
想起孩子,她的心中更為失落。當初自己嫁人之時,丁薇剛剛有喜,現在人家孩子都即將滿月,可自己,卻還是沒有動靜。她已經不止一次聽到府中的仆婦在偷偷議論了,想到這兒她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
看著這樣的韓櫻,趙宗實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麼,他心裏冷笑一聲,韓櫻懷不上孩子,這是自然的。當初,自己可是費了那麼大的周折才暗地裏從西域弄來這種秘藥,這種藥,對身體無害,但服用時間越長,越是損傷女子肌理,長此以往必會不孕。他每日命阿誠將藥粉摻在韓櫻的食物之中,不知不覺韓櫻已經服用了半年有餘,自然已經養成了不孕體質,怎麼可能會有孩子?
看著身旁的韓櫻,他心裏的笑意更深,他的孩子,當然是要由滔滔生下,別的女人,休想成為他孩子的母親,他孩子的母親,隻能有一個。
“夫君,你,”看著趙宗實嘴角額笑意漸深,韓櫻很是疑惑,剛剛他明明不是這樣的。
“沒什麼,”他知道自己失態了,“今夜是我當值的日子,你一個人小心一點。”
“好。”韓櫻連忙答應,杜鵑卻在這個時候進門,“夫人,”
看著她的神色,韓櫻已經明白了大半,“夫君,我去去就來。”
“好,”看來是不想讓自己知道,“阿誠,跟上去看看,”他倒是很想知道,這個韓櫻在搞什麼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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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房內
“陳大夫,怎麼樣?”韓櫻的語氣很是急切地看著麵前的人,母親說,這個陳大夫是京城內最有名的老中醫,可是,她都已經在他這兒看了幾個月了,還是沒什麼進展,“我有沒有可能,”
“夫人莫要心急,懷胎之事,三分靠人事,七分天注定,心急反而容易誤事。老朽給夫人開的幾帖藥方最近有在吃嗎?”
“已經吃了幾個星期了。”韓櫻的語氣透著失落,雖然吃了不少藥,可怎麼就沒動靜呢?
“夫人,您還年輕,日子還長著呢。”
“是啊。”杜鵑也在旁邊幫腔,韓櫻心內寬慰了不少,“有勞陳大夫了。杜鵑,打賞。”
“是,陳大夫,請。”
“多謝夫人。”
看著杜鵑送陳大夫出門,韓櫻的心裏也是不安,沒有孩子,自己的地位終究是不穩固的,“還是請個禦醫來瞧瞧比較穩妥。”可是,禦醫久居皇宮大院,不是她想請就請的,就算父親身居要職,可要是想讓禦醫出宮,也得有口諭才行。
對了,想到這兒她腦子裏靈光一閃,下個星期是高府的滿月酒,到時候自己對高滔滔開口,她應該不會拒絕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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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心急啊!”聽完阿誠的彙報,趙宗實低低一笑,看來,韓櫻現在已經是油鍋上的螞蟻了,嫁入府中半年有餘,一直沒有動靜,他不是不知道,府裏已經有了閑言碎語,沒關係,再過個一年半載,她就沒有理由拒絕自己新娶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一點,她可比誰都清楚。
看著這樣的主子,阿誠的心裏很是害怕,自從主子成親之後,他就覺得眼前的男人越來越陌生,想起那個被蒙在鼓裏的女子,他心裏愈加難受,真是作孽啊。
“下一步,就應該找禦醫了吧。”趙宗實低語,很好,看來,自己也該去活動活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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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府小小姐的滿月宴,自然是辦的熱鬧無比。
高滔滔和曹氏在門口迎來送往,實在是忙得不可開交。“皇後娘娘駕到。”一聲尖銳的嗓音傳來,所有的人連忙跪下,“參見皇後娘娘。”
“平身!”
皇後親臨高府參加滿月酒,這可是至高無上的恩寵,曆來隻有帝後邀人入宮赴宴,還從來沒有皇後親臨祝賀的先例,皇後娘娘的胞妹即是高府的夫人,這次,皇後娘娘可是給了整個高府無上的榮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