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有事嗎?”房間內,高瑞明顯是“有女萬事足”,他懷裏抱著女兒,臉上很是滿足。倒是丁薇看著心事重重的小叔子,知道他有話要對高瑞講,“你們聊,我去廚房看看。”
“說吧。”等到房間裏隻剩下他和高殷,還有已經入睡的小高玨,高瑞才開口,
“大哥,高滔滔有問題。”
高瑞很是無奈,滔滔正常的很,倒是眼前的高殷一臉糾結,如果說有問題,他的可能性比較大。
“她的手,再也拿不了劍了。”
“你說什麼?”高瑞驚呼了一聲,懷中的小女嬰立刻哭了起來,他連忙輕拍著女兒的背,“說清楚。”
“二姐中了毒,”高殷不想講太多,“武功,全廢了。”
“沒有解藥嗎?”
高殷搖頭,他已經明裏暗裏找了許多名醫,都是束手無策。
高瑞捏緊了拳頭,難怪最近滔滔總是兒發呆,再也不偷偷到武場上耍刀弄槍,明明原來是一個坐不住的人,現在在任何一個地方一呆就是一下午,“誰幹的?”
“不知道,不過我懷疑,和那天的刺客絕對脫不了幹係。”他隱隱覺得,那個人,就是給二姐下毒的黑手,一次沒有成功,所以才有了第二次的刺殺。
高瑞心裏的痛楚更深,原來是她!
滔滔自小就愛跟著自己習武,雖然父親不允許,但她還是每天自己一個人偷偷地練,現在,從小到大辛辛苦苦的一切都沒了,這對滔滔而言,太殘酷了。
看著懷裏的女兒,高瑞想到了妻子的痛苦,如果自己能夠早一點來到妻子身邊,她是不是,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永遠隻會有玨兒這一個孩子。
“大哥,你怎麼了?”高殷看著一臉痛苦的大哥,聯想起嫂子生產那日的場景,不免懷疑,“大哥,當日那個刺客,”
“高殷,這件事先不要聲張,尤其不要讓爹娘知道,”他一定會有辦法治好滔滔,丁薇已經如此,他不能讓滔滔也留有遺憾。
大哥明顯有事情瞞著自己,高殷揣測,肯定和那個刺客有關。那個人,究竟和大哥有什麼關係,還有,當初那個刺客的身形,他更覺得,是一個女人。
女人!
不會的,高殷立刻否決了自己的看法,大哥是什麼樣的人,他還不清楚嗎,但是,回想起那次大哥被罰,他的眉頭皺起,隨後又舒緩了開來,很好,看來自己找到缺口了。
“大哥,我先走了,”既然有人不願意告訴自己來龍去脈,那,他就自己去求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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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請留步,”芸娘連忙攔住硬是要進入裏間的人,這年頭的客人可真是一個比一個刁蠻,雖說做生意就是要應付各種各樣的人,但他們做生意的也是會看人臉色的,自然也不歡迎那些不請自來的客人。
不過,也不完全是這樣,想起已經許久不見的高公子,她還真是懷念的緊。
“你是這兒的老鴇?”
“對,”芸娘上下打量著眼前衣冠楚楚的年輕人,看他麵色糾結,一臉深思,就知道絕對不是來快活的。
“很好,”高殷從懷裏掏出一大疊銀票,“這兒是一千兩,我隻要問你幾個問題,你老實回答就行了。”
“哎呦,客官真是大手筆,快裏邊請。”她跟銀子可沒仇,更何況自從雨凝走了以後,鸞鳳樓的生意就大不如前,平日裏她對雨凝言聽計從,也是看在銀子的份上,這會兒有銀子送上門來,不賺白不賺。
“很好,”見錢眼開的人最好對付。高殷很是滿意。
“客官請坐這兒,有什麼事,問吧?”芸娘親自給高殷倒了一杯茶,高殷也不拒絕,緩緩喝了一口,才開口詢問,“我問你,一個月前,十月初五那天晚上,有沒有一位高絕高公子來過這裏?”
“高公子,當然來過。”她可還很想念他,“不過,那天之後,他就再沒來過了。”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那,那天晚上是哪位姑娘接的他?”
“當然是雨凝姑娘,我們鸞鳳樓的頭牌,”芸娘的語氣裏滿是篤定,“我們鸞鳳樓的人都知道,高公子可是雨凝姑娘的座上賓,每次來都是雨凝姑娘親自接的。”
雨凝,很好,“那這位雨凝姑娘現在在哪?”隻要找到這個雨凝,一切就都解決了。
“她早就走了。”
“走,去哪了?”高殷急切地抓住芸娘的手,饒是芸娘這樣徐娘半老的人被一個年輕小夥子抓住了手也還是羞紅了臉,“公子請自重。”
“快說。”
“她本來就沒有和我們簽賣身契的,她想走,我們也攔不了,更何況,甄公子還給了我們一大筆銀子,”好家夥,足足有一萬兩呢,還是黃金,饒是芸娘這種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也被這樣的大手筆驚得不輕,“甄公子富可敵國,雨凝跟了他,可算是有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