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安懿王府書房
“將軍!”
“杜鵑,”趙宗實揚眉一笑,“有事嗎?”
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麵龐,杜鵑的心裏很是激動,剛剛她不過是被主子派到老夫人那兒去送些吃食,沒想到正遇上老夫人要派人送東西到書房,她連忙接下這差事,能夠多和將軍接近,對自己的未來,也是有利的。“王妃派奴婢給您送來這個,”她將水果擺在桌上,“請您嚐嚐。”
“有勞了。”趙宗實淡淡開口,又將目光移到書上,“還有事嗎?”看著杜鵑還在這兒,他嘴角的笑意更深,
“沒,沒事,”杜鵑慌忙退了下去,“奴婢告退。”
“主子,”阿誠的眉頭越皺越深,“這個杜鵑,要不要,”
“不用,”趙宗實笑容愈加明朗,“有人會幫你的。”
臥房內,韓櫻的臉上已經蒙上了一層寒霜,“杜鵑,你好大的膽子。”這個賤婢,竟然敢名目張膽地勾引自己的丈夫。
“小姐,”杜鵑的聲音已經帶了哭腔,“奴婢不敢,奴婢也是為了小姐著想,小姐一直無出,奴婢也是,”
“想代替我,懷上孩子,”韓櫻的語氣已經不能用冰冷來形容了,如果語言能殺人的話,估計現在她已經死了一百次了。杜鵑立刻知道自己觸碰了韓櫻的忌諱,“夫人饒命!”
“把她給我拉下去,關進柴房,沒我的命令誰都不準放她出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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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安懿王府,大廳
“杜鵑呢?”一家人正坐在一起用餐,任氏很是詫異,自家兒媳婦的這個婢女不是一直隨侍在左右的嗎,怎麼今兒個,
“杜鵑有事,先去忙了。”韓櫻神色自若,“娘,您嚐嚐這個,”她主動給任氏夾了一筷子,“這是今兒個廚房特意為您做的。”
盡管還有疑慮,任氏卻也不再多言,畢竟不是自己的丫鬟,也不好管太多。
一旁的趙宗實卻是冷冷一笑,睜著眼睛說瞎話,還還真有你的,韓櫻。
不過,這也正是他要的,在這個王府裏,韓櫻,此刻已是孤立無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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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韓府
“這是真的?”
“是,老爺。”
韓琦麵色一滯,“退下吧。”
這個女兒,實在是太沉不住氣了,杜鵑雖蠢,卻也是她現在最可依靠之人。想起自己的女婿趙宗實,他的眉頭皺的更深,這個男人,他現在是越來越看不明白了。
“櫻兒,當初,是父親錯了嗎?”韓琦微微一歎,自己唯一的女兒,他自然是要找這個世界上最獨一無二的男子來匹配,當初看上趙宗實,也不過就是覺得這個男人出生高貴,秉性純良,沒有一般王室子弟的虛浮之氣,雖然他當初曾被議儲,但聖上接下來的一切動作卻也是將這種說法逐步拋卻,再加上櫻兒執意如此,濮安懿王趙允讓的為人他也清楚,所以他才順了韓櫻的意思。
可眼下這局勢,趙宗實身為儲君的熱門人選,假如真的雀屏中選,那櫻兒豈不是?
“父親,”
“你回來了。”
韓震看著麵色糾結的父親,知道他在想什麼,他浮起一抹古怪的笑容,“您不用擔心,櫻兒,不是您想的那麼脆弱。”
“韓震,她是你親妹妹!”韓琦很是不悅地看著自己的兒子,自己一世英名,可偏偏這個兒子卻總是和自己意見相左,看著一身戎裝的韓震,他心裏更是難受,唯一的兒子,卻也是走上了和自己截然不同的一條道,“這次又要去哪兒?”
“西北,”韓震淡淡開口,“最近邊關動蕩,高瑞的孩子剛剛出生,不適合去邊境。所以,兒子就自動請纓了。”,
韓琦沒說話,這個兒子,從小就比一般的孩子重情義,有主見,一旦下了決心,誰都不能拉回來,他歎了口氣,“早去早回。”
韓震不再多言,看著依舊愁眉苦臉的父親,終於轉身離去。
有些事,還是不要揭開的好,越是知道的多,越是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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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府
高瑞看著一身戎裝的韓震,心裏實在是五味雜陳,這次去西北,本是自己的差事,可韓震偏偏主動請纓,所有人都說是韓震搶了自己的風頭,可隻有自己知道,事實並非如此,“什麼時候走?”他主動開口。
“明天,”韓震的表情依舊還是那麼平淡。他的目光並沒有直視高瑞,反而定定地看向另一個身影。
“滔滔的手受傷了,”對於好兄弟,高瑞也不想隱瞞,“所以,我讓她多練習練習手勁,”他忽然笑了,“說到底,這幾招還是你教的呢。”
“動作不算太標準,不過,就女子而言,也算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