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看著烏煙瘴氣的廚房,耶律宗緒的眉頭皺成了“川”字,看著麵前瑟瑟發抖的一群人,他的麵色更是駭人,“說!”
“回,回主子,是公主的奴婢來傳話,公主吃不慣大遼的吃食,所以要我們做一些西夏的小吃,可是,我們根本沒做過,可是公主態度很是強硬,所以就,就,”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婢女的臉上眼淚已經快要下來了,那個西夏公主從進府之日開始就是出了名的難伺候,一不滿意就對她們大加責罵,所以今兒個她們也是怕了,硬著頭皮做了起來,可沒想到居然成了這個樣子,看著黑臉的耶律宗緒,她心裏更是害怕,看來今兒個不光是那個公主,就連殿下隻怕也是不會放過她們了。看著耶律宗緒的臉越來越黑,她們的頭也越來越低。
李名煙!又是她!耶律宗緒回想起這些日子的點點滴滴,忽然也是頭疼,從娶她的那一天開始,他就知道是個禍害,“現在公主她們在哪?”惹出來這些事,這一次,他絕對不會輕饒她,西夏王的妹妹又如何,這二殿下府的主人,可是他耶律宗緒,大遼二皇子,在他的地盤上作威作福,還得問問他同不同意。
“主子,不好了,公主,公主現在去,去王妃那兒了。”剛剛得了消息的辛遮也是管不了其他,那個西夏公主,這陣子把整個二皇子府搞得雞犬不寧,別說殿下,就連他這個下人,也是受不了了。
耶律宗緒的臉更黑了,這個女人,又想幹什麼?
二皇子府主臥
李名煙看著已經練了一個多鍾頭字的鄧國公主,臉都要綠了,這個女人,實在是目中無人,自己已經來了了一個多鍾頭,她居然就像沒看到一樣,“喂,我跟你說話,聽見了沒有?”
“當然聽到了。”鄧國公主停下了手中的筆,“姐姐已經派人去了宮裏,母妃已經回話了,不日就派一位禦廚過來,專門負責妹妹的飲食,妹妹不必憂心。”她把廚房裏攪得雞犬不寧的事,蝶兒早就跟她彙報過了,看著麵前盛氣淩人的女人,鄧國公主心裏冷笑,被寵壞的小女孩!
李名煙冷哼一聲,又打量了一下裝修精良的臥房,“我喜歡這兒,從今天開始,我要住在這裏。”同樣都是一國公主,憑什麼她住住屋,而她卻要住別院,她能做正妃,為什麼她就不能,論身份,她可不比這個女人低。
更何況,她不過是個死了的妃子生的庶女而已,她可是西夏皇太後的親生女兒,再怎麼看,也該是她李名煙騎在她頭上才是。
鄧國公主的臉上依舊掛著完美的笑容,“既然妹妹喜歡,姐姐就成全妹妹吧,蝶兒,去收拾一下。”
“誰都不準動。”耶律宗緒森冷的聲音響起,對這個刁蠻公主,他實在是受夠了,“名煙,”他的語氣很是冰冷,“這是主臥,隻有正妃才能居住,你是我的側妃,不能逾居。”
“她能做正妃,我為什麼不能?”李名煙終於忍不住大聲叫了起來,“她和我都是公主,她不過是一個妃子生的女兒,我可是西夏皇帝的親生妹妹。”
“辛遮,傳我的命令,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讓名煙公主再往主臥走一步,如果再有第二次,”他看了眼屋內的眾人,“誰要是沒攔住公主,殺無赦!”
“是。”屋內的人皆是低下了頭,耶律宗緒發起怒來,他們也是怕的。
“還有你,”他陰狠地看了眼李名煙,“再有第二次,我既然能娶你,也能休了你,隻是不知道到時候西夏大王丟不丟得起這個臉麵了。”
李名煙心裏很是害怕,耶律宗緒的這一麵,她可是從來都沒有見過,看了眼耶律宗緒身後依然一臉淡然的鄧國公主,她忽然明白,這個女人,她是故意的。
難怪她什麼都不說,晾了自己一個多小時,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
“滾!”
李名煙恨恨地跺跺腳,頭也不回地走了,倒是身後的鄧國公主緩緩開口,“殿下,得罪了西夏公主,西夏王那裏,不好交代。”還有,要是讓宮裏那個女人知道了,隻怕又是一場風雨。
“凝兒,你在怨我,”
“臣妾不敢,隻是,臣妾覺得,殿下以後不要再半夜過來了,公主也不是傻子。”今天這件事,擺明了是李名煙故意找茬,聯想起這些日子的點滴,不難明白其中的原委。
女人,永遠都是為了男人而生存,李名煙之所以處處與她為敵,為的,也不過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而已。
“你都知道了。”原來,她是明白的。
“殿下有這份心,就夠了,”鄧國公主主動握住耶律宗緒的手,“國事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