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遼王宮公主殿
“公主,你沒事吧?”李婆看見脖子上圍了一圈的雨凝很是心疼,“那個二殿下,可真是造孽。”西夏人真沒一個好東西,那個公主是個蕩婦,沒想到那個二皇子也是個徹頭徹尾的流氓,難怪不管是大遼和大宋都對西夏人嗤之以鼻,果然,萬事都是有原因的。
“我沒事。”雨凝的聲音淡淡,“李婆,您別擔心了,”對這個照顧自己長大的老人,雨凝到底是不想讓她擔心,如果說這世上還有誰是除了王兄之外她最在乎的,大概,也隻有眼前這個被她視為母親的老人了。
“大王到!”一聲尖銳的聲音打斷了屋內雨凝的思路,看著進門的人,她連忙起身,“參見王兄!”
“都退下吧。”耶律宗真的聲音似乎聽不出情緒,待殿內眾人都散去之後,他的目光落到妹妹的脖子上,神情很是若有所思,“這是,高殷的?”如果他的記性沒錯,這應該是高殷今日衣服上的一部分。
“是,”雨凝也沒想過隱瞞,她直視著自己的哥哥,幽幽開口,“王兄,你這次太過分了。”就算李名煙算計了他,但這樣對一個女子,也是有些過了,今日之事,她並不恨李明軒,換了任何一個哥哥,見到自己的妹妹被人這樣侮辱,都會發瘋才對。李明軒,也不過是一個愛護李明煙的哥哥而已,這一刻,她對那個此刻還是昏迷的李明煙也是有了羨慕,如果換了自己,耶律宗真,會不會如此,她的眼神落到麵前人的身上,立刻也是收回了思緒,算了,這個問題,再想下去,隻會讓自己更難受而已。
看著麵前麵色陰晴不定的妹妹,耶律宗真不難猜到她心中所想,“布格已經去看她了,本王已經下令讓所有人都封口,也算是給足了西夏西夏麵子了。”這種方法雖然過激了點,卻也不失為最有效的方法。
雨凝微微歎了一口氣,“王兄,我累了。”她不願意再想起許多,“今日之事,還請王兄不要怪罪李明軒,畢竟,雙方都有錯,就當扯個平手吧。”
“好。”耶律宗真倒是答應的很爽快,“雨凝,我聽你的。”
這個妹妹,到底還是像母後,以德報怨,當初母後不就是因為如此才吃了暗虧麼。父王很早就告訴過他,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可是,這一次,為了雨凝,為了大遼,他倒是願意對自己殘忍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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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
“陛下,李明軒求見。”
“傳!”耶律宗真放下手中的筆,將看到一半的奏章放到一邊,他倒要看看,這個李明軒葫蘆裏還想賣什麼藥。
“給陛下請安、”盡管一身是傷,李明軒卻絲毫沒有窘迫,那種初見麵時的貴氣今日仿佛更多了幾份,他的頭高高昂起,“陛下,可否和明軒單獨說幾句?”
“當然。”耶律宗真笑容不變,
“陛下!”阿野很是不讚同,這個李明軒可是個危險分子,萬一,耶律宗真自是知道他的顧慮,“無妨,本王也有幾句話想和殿下商討。”
“是。”阿野隻能無奈地退下,耶律宗真開了口,他們,並沒有回旋的餘地。臨走前,他死死地盯著李明軒看了幾眼,對方也回了他一個笑容,阿野心裏倒是安慰了不少,看樣子,今兒個,那小子,倒是識相。
殿內隻剩下了耶律宗真和李明軒二人,靜的連呼吸都清晰可見,耶律宗真緩緩從殿上走下來,“李明軒,你有種!”在他大遼的土地上擄走大遼公主,隻怕除了李明軒,這世間也是找不到第二個。
“不及陛下。”他冷冷一下,“西夏或許曾經想對陛下下招,但陛下卻給了西夏一個響亮的耳光,讓整個西夏都名譽掃地,實在是讓人佩服。”
“剛剛宮外已經有人來報信,明煙公主已經醒了,”耶律宗真聲音冷靜,“布格已經用了藥,從今往後,她將再不會記得在大遼的一切,世上,也再不會有大遼鍾萃宮貴妃這個人。”他知道李明軒聽得懂。
果然,李明軒的臉色微微一變,“我明白了。”如此,對明煙也是最好的結果西夏是她的家,在家裏,沒有誰會害她。
“西夏大王和太後那裏,殿下自然知道該如何開口。”
李明軒的拳頭緊緊捏住,良久才鬆了開來,“這一點,不需要陛下擔心。”
“那,就恕本王不遠送了。”他立刻轉身,再也不願意見到這個男人一眼,“對不起,”身後的李明軒忽然開口,他知道耶律宗真聽得懂,“此事原非明軒本意,還請公主見諒。”他第一次見到如此令自己心動之人,卻以如此結局結尾,隻能說是太遺憾,想起那個讓他心動不已的女子,李明軒心內也是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