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
蕭遠和蕭素音早已走遠,耶律宗真摩挲著手邊的畫像,看著那熟悉的麵孔,心裏更是酸楚,“紮日勒,把剛剛那些畫像都給本王拿過來,”
“是。”這一次紮日勒也學乖了,他小心翼翼的避開了桌案的右半部分,畫像中的美人連他現在都已經是爛熟於心,可陛下似乎總是百看不厭,也隻有對著這幅畫像的時候,他的眼中才會有一絲溫度。
耶律宗真心煩意亂地攤開這些畫卷,畫中的女子一個個自是嬌媚不凡,可是看在他的眼裏,總是少了一絲靈氣。
他心煩意亂地把它們全都掀到了地上,再看了眼自己右手邊巧笑倩兮的身影,他內心更為苦澀。
“大王,振國大將軍求見。”
“快傳!”耶律宗真眼前一亮,這麼多天,終於回來了。
阿旅走入大殿,看著一片混亂依舊處變不驚,“給陛下請安。”
“都給本王退下。”
“是。”紮日勒心裏也是鬆了一口氣,這伴君如伴虎,雖然自己才來到陛下身邊不久,可這句話,自己現在可是比誰都來得有體會。
“事情辦得如何?”
“回陛下,一切都已就緒,”阿旅心內顫抖了一下,想起自己使出的卑劣的手段,他自己都瞧不上自己。可是,他別無選擇。
“是嗎?”耶律宗真笑意更甚,“已經下手了?”
“下個月十五是宋國太子大婚之日,臣已經派人買通了太子的心腹,就定在當日開始下手。”
“大婚?”耶律宗真的笑容更大,阿旅卻知道這已是他惱怒之極的狀態,“陛下,”
“宋國太子大婚,大遼也該遣使祝賀才對。”耶律宗真微笑著開口,“振國大將軍,”耶律宗真看著眼前的阿旅,“有勞了。”
“微臣,遵旨。”
“等等,”
“陛下,”阿旅看著若有所思的耶律宗真,隻見他忽然歎了一口氣,“阿旅,本王要的替身,都準備妥當了?”
“回大王,他們早已接受訓練,現在使用肯定沒有問題,”阿旅看著眼前的耶律宗真,心裏隱隱不安,“您,”
“找一個可靠的出來,”他靜靜開口,“這幾日,讓他秘密來見本王。”
“是。”
“振國大將軍,”
“微臣在,“
耶律宗真搖頭,“這一次,我是你的臣,“看著驚愕的阿旅,他繼續開口,”這一次,我作為你的副使,和你一起入宋。“
“陛下!“這怎麼可以,
“就這麼說定了,你去安排吧。“
“是。”
阿旅盡管不讚同卻也知道不能違背他的意願,看著耶律宗真的落寞,他也大概明了了幾分。
最愛的女人,成為了別人的女人,也隻有自己親眼目睹,才能徹底死心,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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冊封太子,當屬國家重中之重,太子娶妃,更是舉國歡慶。
東宮殿內,趙宗實仔細地聽著阿誠的彙報,心裏很是滿意,各項事宜都已打點妥當,就等著滔滔進宮了。
“殿下,”阿誠的語氣帶著猶豫,“側妃娘娘她,”殿下要他盯著側妃娘娘,可幾日下來,韓櫻似乎一直把自己關在屋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看著阿誠的猶疑,趙宗實皺皺眉,“她怎麼樣?”
“一切安好。”
“是嗎?”趙宗實對這個答案不甚滿意,這不太符合韓櫻的脾氣,平靜的外表之下往往總是掩蓋著波瀾,不行,自己還是得先去瞧瞧。
“我去瞧瞧她。”是該安撫一下她了,不然以這個女人的脾氣秉性,萬一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到時候可就不止自己一個人要倒黴了。
一眾仆從都跟著趙宗實走遠,偌大的主殿隻剩下阿誠一個人,靜的仿佛連根針都能聽到,他默默關上門,來到桌案邊,上好的碧螺春茶仍然冒著熱氣,他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終究是從懷裏掏出早已準備好的瓷瓶,在茶重倒入一滴汁液,看著逐漸與茶水融合的訣愛,阿誠心裏更是痛苦。
他又輾轉來到桌前的茶壺邊,在裏麵又滴了幾滴,他把茶壺拿起來搖晃了幾下,將上麵的蓋子拿開,裏麵的清香撲麵而來,阿誠心中五味雜陳。
殿下,不要怨我,您總是對我說,父母之恩大於天,那些人抓住了我的父母兄弟,用我們全家人的性命來威脅我,我也是別無選擇。
東宮偏殿內
“娘娘,殿下來了。”杜鵑的聲音有一絲欣喜,她們搬來宮裏這麼多天,就連陛下都曾經來過偏殿,可是殿下卻一直,
她看了眼麵色平靜的主子,終究還是忍不住,“娘娘,要不要奴婢給您梳洗打扮一下,”給殿下留下個好印象才是最緊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