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遼皇宮,大殿
耶律宗真沉默地看著手邊的畫像,畫中的女子依然是清雅秀麗,隻是,此刻他卻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昨晚那個在自己身下淺淺低吟的女子,他微微一晃神,不,他不會被美人計所迷惑的,他不會走上父王的老路,絕對不會。
“陛下,貴妃娘娘來了。”
蕭素音,耶律宗真放下手中的東西,微微挑眉,算算時間,是有段時日沒去看她了,以她的性子,是該坐不住了。
“讓她進來。”不堪僧麵看佛麵,蕭遠的麵子,他還是得給。
“貴妃娘娘,請。”
“給陛下請安。”素音緩緩福身,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若有所思的麵孔,她的心下更加確定,這個男人,她一定要得到,不管是人,還是心。
“陛下餓了吧,臣妾給陛下帶來了一些吃食,陛下,這是您愛吃的酥餅,素音剛剛做的,請您嚐嚐。”素音殷勤地夾了一塊放進耶律宗真麵前的碟子裏,眼神裏滿是期盼,在一切還沒有不能挽回之前,她一定要先抓住陛下。
耶律宗真拿起一塊放入嘴裏,臉上的表情更加複雜,當初,滔滔做了這種酥餅獻給了趙宗實,他實在是羨慕的不得了,今日,也有一個女子為自己做了這種酥餅,他卻沒有了當日那種心境。
“很好吃,”他細細咀嚼,卻是味同嚼蠟,“素音,你有心了,”他放下手中的筷子,“本王也有一陣子沒去你宮裏了,今晚本王會過去。”就當是安撫蕭遠吧。
是夜,貴妃殿
“嗯,啊,陛下,陛下,”
看著這個在自己身下眼神迷離的女子,耶律宗真卻更寧願麵對當初在大宋的那個清冷淡然的素音,他忽然失了興致,從她身下退了出來。
“陛下,”身下傳來的空虛感讓素音微愕,耶律宗真卻是再不願意麵對這張臉,“你休息吧,本王先回去了。”
“陛下,陛下,”素音顧不得此刻還是赤身裸體,連滾帶爬地下床,卻沒有得到耶律宗真的轉身,寂靜的宮殿裏,素音低低的哭聲尤為清楚,到底,還是不行嗎?
“陛下,”殿門外,紮日勒聽著裏麵的聲音也是不忍,“您,”現在要去哪裏?他沒有敢問出口,眼前的帝王,是他從未見過的寂寥,“要不,去絕妃娘娘那?”這些日子,他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對那個完顏部落的貢妃,陛下雖然說不上絕對寵愛,但肯定是特別的。
“不用了,陪本王走走吧。”在這偌大的王宮中,他有無數的女人,隻要他想,還能有更多,可是,他還是感到孤獨。他抬頭看天,月亮已經漸漸隱去,黎明漸漸到來,一直喧鬧的王宮這個時候似乎也是格外寂靜,冷的讓他心寒。
春日的夜晚,還是有些微涼,耶律宗真在王宮中漫無目的地走著,看著眼前的牌匾,他有些訝異自己竟然來到了這裏。
“陛下,要通報麼?”
“不用了,”他微微蹙眉,這個時候,居然屋內還有著微弱的光線,這個完顏滔,當著是了無睡意。
他可不認為這個女人是在想自己,他不傻,他透過完顏滔看到的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那個女人,雖然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但她的眼睛裏,總是一片清明,很顯然,這個女人,不愛自己。
他不由自主地邁著腳步在殿外逡巡,燭光下,她正虔誠地跪在一幅畫像麵前,思及她的身份,耶律宗真倒也不例外,拜火教的聖女,自是信仰虔誠,隻是,看著她緩緩起身,從抽屜的暗格中掏出什麼咽下,他微微皺眉,這個女人,難道想自殘?
他麵色一冷,她可是完顏部送給自己的玩物,想死,還得問問自己願不願意。
他不再多看,“紮日勒”待見到不遠處的奴仆,他立刻吩咐,“去查查,絕妃吃的,究竟是什麼?”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凶狠,隻要她敢自殘,他絕對會讓她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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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查到了嗎?”耶律宗真睜開眼,麵前的紮日勒目光有些閃躲,“是。”
“說!”
“禦醫說,那是一種秘製的避子藥,”這個絕妃娘娘,倒也奇怪,別的宮妃巴不得能早日懷上皇子也好有朝一日母憑子貴,她倒是好,幹脆連要都不想要,看著麵前臉色陰沉的耶律宗真,紮日勒自然能猜出他所想,一個女人千方百計不願意懷一個男人的孩子,原因隻有一個,她對這個男人,根本毫無興趣,更甚者,她心中另有所愛。
不過,如此也好,倒也省了他每日在絕妃的飲食中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