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櫻,想起這個女人,高殷也是搖頭,都說一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這個韓櫻和韓震,居然沒有一點類似的地方,可真是讓人厭惡。
“出什麼事了?”雨凝看著眉頭緊鎖的二人,心裏也是不安,李婆連忙在她耳邊低聲耳語了一番,雨凝立刻滿臉怒氣,“荒謬!到底是誰在散步這些謠言?”
“公主,你現在立即進宮,稟報皇後娘娘。”這件事,必須要姨母做主,高殷皺著眉頭,目光卻是落到了布格身上,布格心下也是了然,“俗話說懷胎十月,但太子妃懷孕期間一直身子不適,胎兒發育自是慢些,漢代的漢昭帝就是鉤弋夫人懷了十四個月生下的,前朝已有先例,安國公主,比起漢昭帝還少了兩個月。”
漢昭帝,那不是西漢最短命的帝王嗎?高殷皺眉,這個例子,怎麼越聽越不舒服,不過眼下最緊要的不是自己舒不舒服,而是趕快擺平這件事。
“公主,我和你一起進宮。”他要去見見趙曙,這個時候,趙曙的態度最為關鍵,他,一定要相信姐姐。
皇後宮中
“啪!”曹皇後將手中的茶杯整個扔到了地上,宮內立即跪了一地,雨凝的語氣還是淡淡,“娘娘請息怒,眼下要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生氣是沒有用的。
“這個韓櫻,實在是過分。”曹皇後已是咬牙切齒,挑撥滔滔和趙曙的夫妻關係不說,現在連安國和太子反而父女關係都要挑撥,實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倩依,立刻給本位去查,挖地三尺也要把這個散布謠言的人給本位揪出來。”曹皇後麵色冰冷,老虎不發威,有人把自己當成病貓了。
“是,娘娘。”倩依的臉上也盡是怒意,這個側妃,實在是囂張,是該給點顏色看看了。
“讓公主見笑了。”
“娘娘客氣了,”雨凝微笑,“都是為了姐姐好,娘娘莫要著急。”
看著眼前明豔的女子,曹皇後心中也是百轉千回,這位大遼公主,似乎,對滔滔,很是維護,按理她一個大遼公主,對滔滔,不該是如此熟稔,甚至比對高殷還要維護幾分,想起當初耶律宗真的執著,她的心裏更是古怪,“公主,可否借一步說話。”
“是,娘娘,”雨凝的臉上還是無可挑剔的微笑,心裏卻是感慨,這位母儀天下將近30年的皇後,到底還是看出什麼了。
內殿
“你和滔滔,究竟是什麼關係?”絕對不是姑嫂這麼簡單,雨凝微微一笑,“娘娘,我和她,很親密,她,幫過我很多。”當年,在大宋,她是唯一一個平等對待自己的人,不管是身為高絕,還是高滔滔。
曹皇後看著雨凝悠遠的神情,心內一歎,“滔滔是個好人。”
“我明白,所以,好人更應該得到好報。”雨凝的臉上依舊是無可挑剔的微笑,“太子妃,值得世間任何一個男子去深愛,比起王兄,太子殿下,還是更有福氣一點。”想起那個冷情冷性的兄長,雨凝心內有數,以王兄的執著,若是趙曙真的做出什麼傷害高滔滔的事情,隻怕,等待他的,將是兵臨城下。
曹皇後看著麵前若有所思的女子,心思也是了然了不少,“所以,你和高殷是裏應外合?”
“可以這麼說。”雨凝的微笑更甚,她不再多言,有些事,還是埋在記憶中的好,都說出來,對所有人,都不好。
“本位明白了,公主,多謝。”
“應該的。”
東宮,看著麵前臉色鐵青的趙曙,高殷已是了然於心,“殿下,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話。”
“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殿下以為呢?”高殷的臉色更冷,怎麼,比起姐姐和自己,他更願意相信那些閑言碎語麼?自己當真是看錯人了麼?
“本王也不知道。”那個遼人,關鍵是那個遼人,想起當初阿誠的稟報,他沒辦法不相信,安國的確是懷胎十二個月生下的,雖然他相信滔滔,可是,
高殷看著趙曙的臉色,心下更是冰冷,“殿下,如果高殷早知如此,當日,就不會委屈靈犀,讓姐姐嫁入大遼,也好過今日這般被人猜忌!”他的姐姐,他的外甥女,居然被姐夫和父親這麼懷疑,高殷生平第一次覺得,是自己錯了。
“高殷,不要逼我,”趙曙麵色一寒,“就算你是大遼駙馬,我也一樣可以動你。”耶律宗真這個名字,一直是他心裏的一根刺,現在被人活生生地拔出來,真的很疼。
高殷不再說話,冷著臉告辭了,趙曙的拳頭緊握,“阿誠,立刻給我去查。”這件事情,他一定要搞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