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妃,皇子呢?”許久不見兒子,他倒也是愧疚,最近,似乎是對他們疏忽了。
完顏滔不說話,卻是從懷裏掏出早已準備好的紙張放到耶律宗真的桌案上,“這是?”
“老祭司的秘方,專治肌理損傷。”這是拜火教代代相傳的教內秘方,曆來隻有大祭司知曉,她是女真史上最偉大的大祭司完顏與今最信任的聖女,下一任大祭司的熱門人選完顏信更是從小對她最好的大師兄,所以這個東西,別人不會有,她,卻是毫不費力就能得到,“陛下現在,應該很是需要才對。”高滔滔受傷了,他該比誰都著急才對。
“絕妃,”耶律宗真的臉色已是冰冷,“本王的事,還輪不到你插手,”李名煙,你倒是好樣的,對本王的一舉一動都如此了如指掌,看來最近,素音倒是對她做了不少貢獻,這兩個女人,真當他是傻的。
“臣妾隻是不想讓陛下憂心而已。”完顏滔毫不畏懼地看著麵前的男人,“陛下好,臣妾和皇子才會好。”
“你退下吧。”
“是。”完顏滔也不再多留,她的身份畢竟敏感,在這大殿之上呆的時間越長,對她,對皇子,都是沒有好處。更可況,看著首座上那個男人,她心裏也是落寞,他現在,應該也是無暇顧及自己才對。
“絕妃,本王的話才是你該信的,其他的,都是浮雲而已。”耶律宗真忽然開口,完顏滔的腳步一頓,卻也是沒有回頭,“臣妾明白。”
“絕妃娘娘,”
“鎮南王有禮了。”她衝蕭遠微微福身,卻也是不再多留,蕭遠看著她清冷淡然的身影,想想今日宮內的回報,也是心煩不已,這個素音,最近當真是走火入魔了。
“參見陛下!”
“不必多禮。”看著蕭遠,耶律宗真大致也猜到她的來意,“蕭遠,對素音,本王的要求隻有一個,隻要她不傷天害理,通敵賣國,大遼後宮,永遠都會有她一席之地。”言盡於此,蕭遠是聰明人,自是不需多言。
“臣明白,”蕭遠額頭已是微微冒汗,“臣定當好好規勸舍妹,定不負陛下所托。”
“阿旅已經向我彙報,最近烏雅束,平靜地有些奇怪。”閑事談完,耶律宗真立刻切入正題,“他最近,與李諒祚,似乎走得很近?”雙方之間信件往來頻繁,那個西夏王,真當他這個大遼大王是死的不成。
蕭遠也是眉頭緊鎖,“臣也略有耳聞,這一次大宋和西夏聯姻,對大遼,並不是件好事。”眼下,西夏和大宋的關係,比起大遼,似乎更近一層,“臣以為,陛下是否也應該,”
“你覺得,趙禎會把他的女兒嫁給本王?”耶律宗真似笑非笑,“鄧國公主的事情已經讓他恨透了本王,更何況,眼下趙禎的身邊隻有一個齊國公主這個親生女兒,他是斷斷舍不得的。至於趙曙,更加不可能。”這次的泰山行刺,隻怕趙曙早就猜到是他所為,他們之間的仇結,已是結下了。
蕭遠也不是不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陛下的意思是,”
“靜觀其變。還有,告訴阿旅,接下來,密切注意烏雅束和西夏之間的動向,一有消息,立刻向本王彙報。”
“臣遵旨。”
“去看看素音吧,她應該也很想你才是。”對蕭遠,他到底存了一份真情,所以,才會如此縱容素音。
不過,如果她再不知道收斂,那,就休怪他不顧當初的情分了。耶律宗真麵色一寒,蕭遠也是心有戚戚,看來,素音當真是把陛下惹毛了。
“陛下,”看著蕭遠走遠,紮日勒也是小心翼翼地關上殿門,看著臉上沒了笑意的耶律宗真,他也是猜到了幾分。
“紮日勒,瑩妃那兒,”
“您放心,”紮日勒聲音肯定,“每日都按時備著,”那個西夏公主,從進宮伊始,陛下就下令給她下藥,“隻不過,奴才近日發現,娘娘她,似乎每日都在暗中服用求子丸,”這兩種藥物相撞,不知道會不會,
“是嗎?”她倒還真是殷勤啊,“藥繼續下,還有,讓振國大將軍今日進宮,悄悄地,”他忽然笑了,“本王也是該去瑩妃宮看看了。”這段日子阿旅不在,自己也沒了掩護,趁這個機會,就當賣西夏王一個麵子。
“屬下立刻去辦。”紮日勒不敢怠慢,瑩妃娘娘,當你****期盼得子之時,卻不知在你身畔那個人根本就不是陛下本人?越想他背後的愈加冷汗直冒,算了,這些事,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的好,知道的太多,是會沒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