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韓將軍求見。”大宋皇宮,坤寧殿內,張尚宮的聲音也是淡淡香氣,看著麵前低落的主人,她心裏也是愈加不安,娘娘已經持續這個樣子有一段日子了,再這樣下去,可怎麼得了?

韓將軍,是韓震!高滔滔在片刻的呆愣之後,眼中也是閃過驚喜,“讓他進來。”韓大哥戍守邊關多年,也是許久不見了。回想起過去,她也是心內歡喜,韓櫻的事情雖然是她一生的遺憾,可韓琦對大宋,對高家,卻從來都是光明磊落,尤其是韓震,在她的記憶裏,這位韓家大哥,比起自己的親大哥來,對自己,也是無二的。

“母後?”剛剛一直陪在母親身邊,沉默不語的寶安公主此刻也是不解地看著麵帶喜色得母親,她的心裏也是有了一抹好氣,這韓將軍究竟是何人,竟能讓最近一直鬱鬱寡歡的母親如此開懷?

正當她思慮之時,韓震已是進門,“參見娘娘,”

“韓將軍不必多禮,張尚宮,賜坐!”

韓震依言坐下,看著高滔滔身邊歪著頭的女孩,他忽然笑笑,“公主殿下!”寶安公主,這張臉,倒是和滔滔小時候頗為相似,

“寶安,韓將軍可是你大舅舅的拜把兄弟,對母後也是很照顧的。”算起來,寶安這還是第一次見韓震,小的時候雖然見過,但那個時候尚在強報紙中,怎麼可能會記得住,這一次算起來,到也真是第一次見麵,高滔滔心內也是感慨,當初在邊關的時候,雖然韓震嘴上不說,但明裏暗裏也是給了許多安慰,冷麵心熱,說的大概就是韓大哥這一類人。

“娘娘謬讚了。”看著身懷六甲,難掩疲憊的她,即使早已放下,韓震的心裏卻還是閃過一絲異樣,趙曙到底是怎麼照顧她的,怎麼好端端一個活蹦亂跳的高滔滔變成了如今這副病懨懨的模樣?難道他已經忘了當年的安國公主,

寶安看著二人之間的氛圍,聰明如她,自然不難了解這二人的過往,隻是,看這位韓將軍看母親的眼神,她心裏也是清楚,隻怕也是曾經愛過才對。

雖是愛過,但終究還是錯過了,這個世間,情投意合之人難覓,終成眷屬更是難得,她跟王銑,到底會不會也成為這樣?這個答案,如今,她不敢再去想。

韓震隻坐了一會兒就起身告辭,畢竟今時不同往日,她已是羅敷有夫,更何況,這內宮,畢竟不是他這等外人能夠久留的。

“韓叔,我送您。”

看著起身的寶安公主,韓震也是驚愕,倒是高滔滔笑笑,“也好,”對她而言,韓震和自家大哥並無分別,寶安對他以禮,也是應該的。

“多謝您來看望母後,”要不是他,隻怕今日母後還會如往日一般鬱鬱寡歡才對。對於韓震的到來,她也是感激的。

“微臣不敢。”看著麵前神似滔滔的女子,韓震躊躇了半晌,“公主,該放下的,還是早日放下的好。”她和王銑的事情,高瑞和高殷也是說起過幾次,看著麵前的女孩,他心內也是歎息,這女兒,可不要重蹈母親的覆轍才好,想必,滔滔也不會想要她心愛的女兒如她當初那般才是。

“寶安明白。”她低下頭,這些日子,皇祖母和父皇之間的心結,其中也少不了她才是,就算再不懂事,她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該再提。

“那是韓大人的公子韓震,韓將軍。”不遠處,趙頊忽然開口,看著目光依舊沒有挪開的人,他忽然笑了,“聽說韓大人的這位公子至今尚未婚娶,雖說年紀大了些,但配姐姐,倒也是無不可。”

“殿下,”王銑終於收回了放在遠處的目光,“您該上課了。”勞逸結合是很重要,但身為太子,齊家治國平天下才是最主要的,他現在身為太子少傅,自然有義務教導趙頊。至於其他的,並不在他的考慮之內,

“行了,咱們走吧。”言盡於此,他的姐姐,金枝玉葉,何愁沒有好男兒來欣賞,這陣子,他心裏清楚,為了姐姐的事,父皇和皇祖母的關係是鬧得更僵,對王銑,原來或許他還有幾分欣賞,但現在,他忽然有些讚同父皇的意思了。

一個不能在她最失意,最無助的時候出現的男人,有什麼資格擁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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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大殿之內,趙曙的聲音很是震怒,“再說一遍。”

“回陛下的話,韓將軍今日去了坤寧殿,並且和皇後娘娘,相談甚歡。”任傑的聲音不卑不亢,看著床上臉色鐵青的趙曙,他很滿意這個結果。

韓震這次的突然回歸,隻怕是和汝陽王有關,眼下,隻要趙曙對韓震有了結締,單憑高瑞一個人的力量,趙齊,還是能應付的。

大宋一亂,到時候大祭司,就能坐收漁翁之利了,隻要這件事情辦成,就算是阿骨打,也得對大祭司忌憚幾分,到時候,整個女真,都會對大祭司景仰有加,想起這些,任傑的嘴角也是浮起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