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外麵的騷動已是越來越大,他知道自己不能再久留,最後看了李秉常一眼,後者微微一笑,李明軒終於不再猶豫,完顏與今,你等著,我絕不會放過你。

“大祭司?”看著佇立在內殿之外的人,身邊的人也是開口,“要不要,”

“我們走,”完顏與今搖頭,西夏王宮如今已盡在他的掌控之中,諒他區區一個李明軒也是翻不出什麼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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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

“是,王爺。”聽到書房裏傳來的動靜,外麵的侍衛立刻忙不迭的進來,李明軒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東西,“連夜出城,把這個,送到上京,務必要讓遼國的大王親自收到,還有,”他拿起準備好的另一封書信,“把這個,送給女真新王阿骨打。”

“是,王爺!”

得了令的屬下立刻消失在黑暗之中,李明軒的臉色比剛剛好了不少,完顏與今,就算你控製了西夏王宮,挾持了秉常又如何,如今你已是大遼和女真的眼中釘,我想,他們應該會很樂意幫我這個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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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遼,上京

耶律宗真看著靜靜地躺在桌案上的密信也是搖頭,看來,李明軒應該是知道了才是,他微微一笑,這李明軒,過了這麼多年,倒還真是沒什麼長進。

“陛下,太子殿下和鎮南王到了。”紮日勒的聲音打斷了耶律宗真的思路,看著進門的兩個人,他的笑意更深,“洪基,看看這個。“

耶律洪基不解地看著蕭遠,卻也是立刻上前,看著耶律宗真遞過來的密信,越往下看他的臉色愈加難看,“父王,這是,”

“就是你想的那樣,”耶律宗真麵上依舊是無可挑剔的笑容,隻是說出來的話確實不含溫度,“洪基,你這個外祖父,比起本王這個父親,可是狠多了。”殺人於無形,這個完顏與今,擔子可真是不小,要不是洪基夠穩重,隻怕李秉常的今天,就是洪基的明天。

“兒臣明白。”

“陛下,”蕭遠冷眼旁觀,這對父子倆話裏有話,身為局中人,他當然知道這包含著什麼,“西夏那裏,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到底是個什麼局勢,他還不清楚,要是貿然倦了進去,隻怕是會泥足深陷,“不如先看看大宋的態度如何?”

“大宋現在,隻怕是泥菩薩過江,”耶律宗真聲音幽幽,蕭遠卻不難聽出其中的憤怒,

果然,即使是過了這麼多年,隻要是提及高滔滔,陛下的心,終究還是不尋常,“振國大將軍如今還身在大宋,陛下不必過於憂慮。”阿旅是聰明人,到時候該怎麼做,他心裏自然有譜。

“都退下吧,這件事,讓本王好好想想。”

“是,陛下(父王)。”

“舅舅,父王他,”大殿之外,耶律洪基聲音不無憂慮,盡管掩飾的很好,但耶律洪基還是察覺到了耶律宗真的異樣,拜那個外祖父所賜,對父王的過往,他也是知道了不少,

大宋的當初的太子妃,現在的皇後娘娘,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女人,為何每次隻要事關她,父王總是與往日相異?“舅舅,大宋皇後,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女人?”完顏與今的話他不全然相信,如果真的是一個隻知道以色侍君的女人,是不會讓這樣的兩位帝王一生難忘的。

“她,是個很特別的女人,”蕭遠靜默了許久終究是幽幽開口,“美麗的女人常有,但聰明又特別的女人才會讓一個男人情根深種,念念不忘。”回憶起當初,那個在自己心間一閃而過,留下了半分痕跡卻終究是無緣再相見的人,蕭遠心下也是惻然。

“舅舅,你也喜歡她?”蕭遠現在的神情,和耶律宗真並無二樣,這些年,從沒有一個能走進蕭遠的心,正如這後宮佳麗如雲,包括他的母妃在內,卻無一人能走進耶律宗真的心一樣。

蕭遠笑笑,他摸摸耶律洪基的頭,“傻孩子,我和她,根本就是永遠都不可能有交集的兩個人,何談其他?舅舅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因為知道不會有交集,所以才會選擇刻意隱藏,

看著蕭遠的背影,再想想此刻獨自一人在殿內暗自傷神的耶律宗真,耶律洪基忽然也是明白了最近剛學到的一句話,“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隻是,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等到他們那個願意與他生死相許的人。比起他在乎的這兩個男人,那個大宋皇帝,實在是幸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