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陽王府
趙元著迷地看著麵前彈奏著琵琶的女子,“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古人語中的美女,大概也就是綿兒這般模樣才對,他情不自禁的起身來到美人身邊,聞著她身上沁人的香味,他心內更是迷醉不已,
美,都說這江南女子最是勾人心魄,如今他才是真真體會到了,這個名喚“綿兒”的女子,是他剛花了一百兩黃金從她表兄手裏買來的,才不過是十多日,他已經是被她迷得七零八落,女人他趙元可是見得不少,可這般讓他欲罷不能的女人,卻唯獨隻有麵前這一個,
“綿兒,你可真香。”他的手已經不規矩地伸進了孫勉的衣服裏,孫勉的眼神裏閃過厭惡,卻也是不動聲色地掩飾下去,“殿下,現在還是白日,晚上再讓奴家來服侍您。”
“好。”趙元倒也沒拒絕,換了旁人,隻怕他可沒這麼好說話,不過,他淫邪一笑,這些日子,他把這個女人也是折騰的不輕,看她的小臉都瘦了,他心裏也是心疼地緊,孫勉將手重新放回到琴弦上,悠揚的琴聲繼續在屋內蔓延,趙元的臉上更是心滿意足,古人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古人誠不欺我也,當年漢武帝那個“傾國傾城”的李夫人,隻怕也不過如此才對,“綿兒,等我做了皇帝,我一定封你個貴妃做做。”
“謝殿下。”美人的聲音依舊是輕輕柔柔,趙元的心裏也是酥麻一片,這是一直久候在門外的奴仆忽然進門,在趙元耳朵裏低語了幾句,他的臉色立刻變得不悅,“知道了,告訴父王,我現在就過去。”
“綿兒,我晚上再過來找你,”
“是,殿下,”
送走了誌得意滿的趙元,孫勉也是掩上了房門,他立刻坐到鏡子跟前,拿起手邊早已準備好的東西細細塗抹,看著鏡中那個清美的自己,他眼神一閃,片刻,卻也是恢複了清明。
很好,趙元如今已是被迷得七零八落,從他嘴裏套出來的話也是越來越多,孫勉心裏有數,汝陽王這次,也是一敗塗地的多。
王府書房內,趙元誌得意滿地進門,卻發現趙齊卻是一臉陰沉,他連忙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對父王,他還是有著幾分懼怕的,要是惹惱了趙齊,隻怕自己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父王,到底怎麼了?”
趙齊慍怒地看著兒子,他不是不知道這小子最近又得了一個美人,男兒好女色本無可厚非,可要是耽誤到了大事,那可是不能饒恕,可偏偏他的兒子,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色中餓鬼,看見美人腿都酥了,要不是因為隻有這個獨生子,他早就不知道把趙元這小子扔到哪裏去了。“又去聽曲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這小子怎麼還是,”
“父王息怒,”趙齊連忙轉移話題,他看向趙齊桌上擺著的布兵圖,上麵已經做了不少改動,看這情形,他心內已是有了數,“那幫女真人,”
“阿骨打這小子居然敢玩老夫,”幾乎在一夜之間,大營中的那幫女真人全部消失地無影無蹤,好似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沒想到他趙齊聰明一世,這次居然被個毛孩子給耍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爹,讓兒子現在就帶兵滅了那女真,”難怪那個女真使者走得時候那麼詭異,趙元心內此刻也是和趙齊一樣氣憤,這幫蠻子,終究是不值得信任。
“不可,”現在正是要全力以赴對抗趙曙之日,要是兵力分散,說不定會出什麼岔子,等他將整個大宋收入懷裏,到時候再收拾女真也不遲。
更何況,大遼那邊傳來消息,大遼的鎮南王已經啟程去了東北,想必,這今後,那小子的日子也該不好過才對,要知道,當初女真的大皇子殿下可是殺了大遼先王,以現在大遼大王有仇必報的性格,阿骨打的好日子,也該快到頭了才是。趙齊心內冷笑,借刀殺人,一向是他最愛的,
看著趙齊麵色陰晴不定,趙元心內也是忐忑,不過,回想起另一個人,他目光一寒,“父王,那個完顏與今,”阿骨打不值得信任,那個老頭子,更是如此。
“放心,本王早就留了一手,”他完顏與今派來的人,早就在他趙齊的監視之下,
當初也是大意了,本來隻是不想讓完顏與今發現破綻,所以才選擇了將那批女真士兵裝扮成宋人混在汝陽的隊伍之中,沒想到竟然讓他們借此鑽了空子,阿骨打,倒是他小瞧了他,看著麵前的兒子,想起近日來下人的稟報,趙齊心裏也是不舒服,“你也收斂一點,府裏也是人多嘴雜,”
“是,父王,”
“下去吧,這件事,容我再想想。”
趙元很快退下,屋內又隻剩下了趙齊一人,看著桌上的步兵圖,他麵色一黑,“哢嚓”一聲,原來完好無損的圖紙已經成了碎片,“阿骨打,你給本王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