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向耶律宗真,蕭遠的臉上浮起古怪的笑意,隻怕是這個平衡,阿骨打想要打破,也不是那麼容易。
果然,“李明軒那個老小子,倒是越活越回去了。”耶律宗真冷哼一聲,他隨意地瞥了眼桌上的東西,“告訴阿骨打,不要給本王搞這些小動作,完顏與今還沒死,隻要本王想,大祭司的位子,隨時都可以換人做,還有,”他的笑容更冷,“汝陽王,應該很希望知道他少了的一萬士兵去了哪?”想跟他鬥,阿骨打,還是嫩了點。
蕭遠搖頭,眼神卻是不動聲色地掃過殿外,“臣明白了。”
“既然回來了,就在上京待些日子,素音也是許久不見你了,去看看她。”對蕭素音,盡管他沒多少好感,但不可否認,洪基的話也沒錯,這些年,她也是默默付出了許多,既然他不能給她一顆心,那,從其他的方麵給一些補償,也算是他對的起她了。
“是,陛下。”蕭遠也不再久留,他心裏有數,這一次,一定是洪基在陛下的耳邊說了什麼,素音這輩子,雖然不曾得到自己所夢寐以求的一切,但有洪基這個孩子,也算是她的幸運了。
“舅舅,”耶律洪基早已在殿外等候多時,見到蕭遠出來立刻也是迎了上去,許久不見,這孩子倒也是長大了不少,蕭遠心內也是欣慰,看樣子,素音把他也是照顧的很好,“殿下,”
“洪基最近學了一套新的拳法,武場那裏已經準備好,舅舅,咱們現在就過去,”這些日子蕭遠不在,他也是寂寞,父王政事繁忙,母妃雖然懂武,可在這深宮之中,女子懂武卻是大忌,雖然大遼不比大宋,可這一點,卻是異曲同工,所以,這些日子陪在他身邊的,也隻有師傅了,這不,今天一聽到蕭遠回來,他立刻就跑了過來。
“臣今日還有要事,下一次,一定會去欣賞殿下英姿。”
耶律洪基皺眉,眼神也是疑惑,舅舅平日裏不是這樣的,怎麼今日這般繁文縟節,“那好吧。”
“臣告退。”蕭遠嘴角依舊是淡淡的微笑,看著他的背影,耶律洪基探究的眼神一直追隨在他身後,
不對勁,很不對勁,一種他說不上來的感覺,他的目光落到蕭遠身後,跟在他身後的那個人,今日怎麼不是,耶律洪基心裏越想越是不安,倒是紮日勒見到臉色陰晴不定的耶律洪基連忙迎了上來,“殿下,”太子殿下剛剛在殿外已經售後了許久,這會兒鎮南王都回去了,他的表情怎麼是越來越詭異?
“洪基,進來。”大殿之內傳來的呼喚打斷了二人的思路,紮日勒連忙讓出一條道,“殿下,請。”
大殿之內,耶律宗真看著若有所思的兒子,這孩子,看樣子也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才是,“洪基,”
“父王,剛剛舅舅身後跟著的那個,”耶律洪基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倒是耶律宗真臉上的笑容忽然也是變得古怪,“怎麼,你,”
“是兒臣多慮了。”耶律洪基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連忙改口,父王這些年雖說對舅舅信賴有加,但這些年他每時每刻都在告訴自己,身為帝王,不能信任任何人,剛剛蕭遠雖說讓他察覺到了不對勁,但如果引起父王的懷疑,隻怕也是他的過錯。
他們都是自己最在乎的人,誰受了傷,他都會難過。
“洪基,有些事,不是你表麵看到的模樣,”耶律宗真緩緩走下殿首,“放心,你舅舅會有分寸的。”
耶律洪基有些愣愣地看著麵前的父親,對方的笑容依舊是無可挑剔,他卻是莫名心安了不少,“兒臣告退。”
“記住,你是大遼太子,身為太子,凡事,更要三思而後行”,身後傳來耶律宗真幽幽的聲音,耶律洪基身軀一震,也是立刻加快了腳步。
“來人!”
“是,陛下,”聽到屋內的聲響,紮日勒連忙進門,耶律宗真微微一笑,“這幾日,加派人手看著太子殿,務必要保太子安然無恙。”他信洪基,可畢竟“初生牛犢不怕虎,”
“是,陛下,”
“還有,”耶律宗真忽然加快腳步來到他身邊,悄聲言語裏幾句,紮日勒的眼睛立刻睜大,卻也是不敢怠慢,“臣立刻就去。”
耶律宗真微笑,阿骨打,既然你敢來,那我耶律宗真,就敢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