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殷!”
禦花園內,高殷的腳步一頓,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再看著他來的方向,高殷的嘴角扯起一抹笑容,“參見陛下!”
“朕有話要說。”洛陽那裏,他終究還是不能放心,他是一國之君,大宋的主人,是他,前些日子,他或許還能逃避,但現在,他是責無旁貸。
“是,陛下。”高殷微笑,跟著趙曙身後在偌大的花園裏進進出出,高殷的笑容更甚,很好,大宋這次,真的有救了。
大殿之內,高殷此刻正細細地將高瑞剛剛送來的情報翼翼分析給趙曙,趙曙的眉頭微蹙,良久才發出舒心的笑容,“也就在這幾日了才對。”趙齊那個老東西籌備了這麼多時,想必也就等著最後這一擊了才是,
趙曙冷笑一聲,眼下這洛陽城雖然明麵上控製在他的手裏,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道理,他可是清楚的很,這盤棋,除了高家人,逝去的父皇,也早就布下了才是。
“蘇銳,是先皇安排的人。”高殷聲音篤定,看著趙曙的笑容,心下已是明白了大半。
這位蘇洵的族兄,當年頂著全族人的不屑進了襄陽,他已經覺得奇怪,如今想來,總算是恍然大悟,仁宗皇帝,果然,你的思量,終究不是一般人能比。
“沒錯。”這枚棋子,父皇安排地如此費盡周折卻又是讓人看不出痕跡,想來也是為了以防萬一,想起襄陽王趙安,趙曙也是麵色一寒,比起趙齊,這個趙安,是個更危險的存在才是。
“襄陽王這個人,倒是更為老奸巨猾。”雖然還沒有和大宋的軍隊正式交手,可從高瑞那裏來看,這襄陽的軍隊一直隱忍不發,隻怕也是另有圖謀才對。“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要的,就是這最後的勝利果實。難怪當年先皇要將蘇銳派到他身邊,想必也是早已看出趙齊不過是隻餓狼,而趙安,才是那隻安身於餓狼之後的猛虎。
“沒錯,”趙曙忽然低低一笑,“高殷,我們會贏的。”這盤棋,到了現在,該是時候收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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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襄陽王營帳內,趙安此刻正悠閑地坐在主位上品著香茗,周遭的吵嚷聲似乎都沒有進到他的耳邊,蘇銳一進門,見到的就是趙安的悠然自得,想起剛剛見到的趙齊,他心內也是歎息,汝陽王,就算你算計了一世,隻怕比起眼前的這位主子,也是棋差一招才是。
“趙齊那裏,現在如何?”趙安放下手中的茶杯,看著來人緩緩開口。
“回王爺的話,汝陽王的軍隊已經集合完畢,王爺的意思,就在今晚。”連夜突襲,將洛陽一舉拿下之後就往開封進發,這是趙齊的意思,
“是嗎?”趙安臉上的笑容更大,“堂兄倒是好計策。”他看著麵前的蘇銳,“蘇銳,你以為如何?”
“靜觀其變。”他語氣平靜,絲毫沒有波瀾,倒是趙安臉上滿是興味,“靜觀其變的話,堂兄隻怕要怪本王不守信用了才是。”
“信用是對君子而言,可王爺,不是君子。”趙安的為人,沒有誰比跟了他這麼久的自己最清楚,
果然,主位上的趙安此刻已是哈哈大笑,“沒錯,”他一步步地走下主位,“本王,從來都不是君子。傳令下去,今夜攻城,待汝陽的軍隊盡數出動之後,咱們再緊隨其後,”他的眼中閃過一抹陰狠,“記住,務必要將他們一舉擊破。”既然趙齊那個老小子想要打頭陣,那他樂意讓給他,等他們鬥個你死我活之後,剩下的,就該是自己出手了。
“屬下明白。”蘇銳的臉上也已經滿是笑容,可是心裏卻是冰冷一片,趙安,果然不是個善茬。
“蘇銳,本王登基之後,你就是第一大功臣,到時候,本王一定會為你尋一門好親事,”
“多謝王爺!”
趙安很滿意地點頭,很好,當年自己暗中所做的一切,終究是沒有白費。
是夜,洛陽城,
汝陽王營帳內,趙齊很滿意地看著手中的步兵圖,這張圖,是自己花費了不少心思重新親自繪製的,“阿世,你覺得如何?”
“王爺的心思,自己精妙。”趙世語氣裏滿是謙恭,可眼神卻是微微閃躲,王爺,是阿世對不起您。雖然注定了失敗,可是想起王爺的失敗與自己密切相關,他心裏的愧疚更甚。
“阿元人呢?”趙齊的眉頭忽然皺起,在這個節骨眼上,那小子又起哪了?看著身邊臉色微變的趙世,趙齊立刻是明白了過來,那個不成器的東西,這都是什麼時候了,居然還在溫柔鄉裏呆著,趙齊的麵色忽然也是變動呢鐵青,“在本王今晚動手之前,那件事,可以開始做了。”那個女人,留著隻會成為元兒的絆腳石,等元兒做了皇帝,到時候要多少女人沒有,再說了,元兒的性子他了解這次的這個,這個綿兒雖說現在是受他寵愛,但見識過了更加妖豔的美女之後,那個綿兒,很快就會被拋之腦後的。大丈夫何患無妻,更何況,還是一個出身如此低賤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