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
畫荻教子
北宋時候,有個傑出的文學家和史學家,叫歐陽修。在歐陽修出生後的第四年,父親就離開了人世,於是家中生活的重擔全部落在歐陽修的母親鄭氏身上。
為了生計,母親不得不帶著剛4歲的歐陽修從廬陵(今江西永豐)來到隨州(今湖北隨縣),以便孤兒寡婦能得到在隨州的歐陽修叔父的些許照顧。
歐陽修的母親鄭氏出生於一個貧苦的家庭,隻讀過幾天書,但卻是一位有毅力、有見識、又肯吃苦的婦女,她勇敢地挑起了持家和教養子女的重擔。
歐陽修很小的時候,鄭氏不斷給他講如何做人的故事,每次講完故事都把故事做一個總結,讓歐陽修明白做人的很多道理。她教導孩子最多的就是,做人不可隨聲附和,不要隨波逐流。
歐陽修稍大些,鄭氏想方設法教他認字寫字,先是教他讀唐代詩人周樸、鄭穀及當時的九僧詩。盡管歐陽修對這些詩一知半解,卻增強了他對讀書的興趣。
眼看歐陽修就到上學的年齡了,鄭氏一心想讓兒子讀書,可是家裏窮,買不起紙筆。有一次,她看到屋前的池塘邊長著形狀像蘆葦的荻草,突發奇想,用這些荻草稈在地上寫字不是也很好嗎?於是她用荻草稈當筆,鋪沙當紙,開始教歐陽修練字。歐陽修跟著母親的教導,在地上一筆一劃地練習寫字,反反複複地練,錯了再寫,直到寫對寫工整為止,一絲不苟。這就是後人傳為佳話的“畫荻教子”。
幼小的歐陽修在母親的教育下,很快愛上了詩書。每天勤寫多讀,積累越來越多,很小時就已經很有學問了。朱壽昌棄官尋母
宋朝時有一個名叫朱壽昌的人,也是個很有名的孝子。他的生母劉氏,原來是他父親的小妾,正妻妒忌她有了小孩,設了一個計謀將她趕出了朱家,自此母子骨肉分離,五十年未能相見。
五十年來,朱壽昌無時無刻不在思念母親,每到一地為官,他都要四處查找老人家的蹤跡。可是人海茫茫,找人談何容易。宋神宗當朝的時候,他再也沒有心思做官了,決定辭掉官職去尋找母親。臨行時,他告知家人自己的決定,發誓說:“找不到母親,我今生今世絕不回家!”這一次,他將尋母的重點放在秦地(今陝西)。後來,曆盡千辛萬苦的他,終於在同州(今陝西大荔縣)尋找到了自己的母親。當時劉氏已經七十多歲了。
朱壽昌棄官尋母的孝行,在當時社會引起轟動。著名政治家王安石、文學家蘇軾等人都賦詩作文大加讚揚。常言道:“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朱壽昌一片真誠的孝母之心,終於使得五十年後母子團聚,不但可賀,而且可敬。“湧泉躍鯉”的故事
西漢時的薑詩很孝敬母親,他的妻子龐氏勤勞篤厚,對待婆婆尤其恭敬孝順。薑母喜歡飲用沱江的水,龐氏便常常到江邊打水給婆婆喝,而沱江離他們家六七裏遠,這樣龐氏每天都得往返十幾裏路,但她風雨無阻,從不間斷。
有一天狂風暴雨肆虐,天氣十分惡劣。龐氏仍如往常一樣前往沱江擔水。但風雨實在太大了,瘦小的龐氏如何受得了,於是昏倒在江邊。好不容易才醒過來,又趕忙提起桶,重新打了江水往回趕。因為回家太晚,婆婆卻有點不通情理,責罵了她,但她毫無怨言,反而侍奉得更殷勤了。婆婆終於意識到自己的不是,從此一家人更加恩愛和睦。
婆婆還有一個愛好,就是非常喜歡吃魚,並要人陪著吃,聲稱那樣吃才有味道。夫婦倆盡力滿足老人的嗜好,每天都燒魚給母親吃,並請來鄰家的老大娘陪著她一塊兒吃。三五天無所謂,時間長了可就麻煩了,龐氏每天又要擔水,又要燒魚,忙都忙不過來,而且還要經常買魚,經濟也承受不了,可又不敢怠慢母親,這可怎麼辦呢?
說來也就奇了,正當他們一籌莫展時,他們家屋後突然冒出了一股泉水來,泉水如同沱江水一樣清澈、甘甜,而且每天清晨,泉水裏一定會冒出兩條大鯉魚,活蹦亂跳的。夫妻倆高興極了,每天用新鮮的泉水和鮮嫩的鯉魚孝敬母親,龐氏也不用跑很遠的路去擔水了。蔡順的孝道
西漢末年,王莽篡權,社會秩序混亂,又趕上蝗災泛濫,百姓生活十分困苦。而且出沒不定的地方亂軍常騷擾百姓。出身貧苦的蔡順就生活在這個時代。
蔡順很小就失去了父親,和母親相依為命。雖然年紀還小,但他總能想辦法找到一些可以充饑的食物來奉養母親。夏天,樹上的桑椹熟了,蔡順匝便去采桑椹給母親吃。
一天,蔡順采桑椹回來時,不幸與一夥亂軍相遇。他們攔住了蔡順的去路,可除了桑椹,他們什麼也沒搜到。這時,一個強盜緊鎖眉頭問蔡順:“你為什麼要將黑色和紅色的桑椹分開呢?”
蔡順從容不迫地回答說:“黑色是熟透的,味道很甜,是母親最愛吃的;紅色的沒有熟透,比較酸,是留給我自己的。”
蔡順言辭懇切,充滿了對母親的關愛,那種體貼與孝順也使在場的亂軍都深受感動。最後,他們放了蔡順,還拿出了一些糧食和財物,要蔡順拿回去孝敬母親。
後來,蔡順的母親去世了。在蔡順最悲痛的時候,偏偏禍不單行,鄰家發生了火災,眼看烈火順著風勢燒過來,就要燒到安放靈樞的房間了。情急之下,蔡順抱著靈框嚎啕大哭,哭聲淒切,震人魂魄。
火越來越近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風勢突然一轉,火苗竟然越過蔡順家,竄到別處去了。人們都說:“這是蔡順至誠的孝心感動了天地與火神。”
母親生前最怕打雷,因此每到雷雨交加之時,蔡順都會跑到每條墓前,抱著墓碑哭泣著說:“母親不要害怕,孩兒就在您身邊。”他一片摯情,就像母親還活著似的。菲菲就這樣變壞了
菲菲聰明、可愛、單純,有一次玩球時,不小心將牆上掛著的一個塑像打了下來,摔成了幾塊。那可是媽媽最喜歡的東西呀。菲菲知道做錯了事。媽媽一回來,她就連忙跑過去告訴媽媽。
不料,原以為說出實情便會得到原諒的菲菲,竟被狠狠地罵了一頓,媽媽還罰她晚上不許看動畫片。後來,菲菲又不小心打碎了花瓶,她馬上想起了上次的教訓,於是就告訴媽媽,花瓶是被風吹的。
這次媽媽沒罵她,菲菲心裏直偷著樂。
就這樣,菲菲漸漸學會了說謊。她的小腦袋瓜兒裏形成了這樣的意識:說真話會導致懲罰,而說謊話卻能不挨罵。這位不辨真偽的媽媽,使孩子白紙一樣的單純變得不再那麼純潔。最後一份報紙
從一個飯局上下來時已是晚上9點多鍾了,頭昏得厲害,又沒有出租車,我隻好順著公園邊上的環形路,高一腳淺一腳地往家去。走到一棵樹下,一個影子忽然從樹根下站起來,嚇了我一跳。
借著路邊的燈光,睜著蒙朧的眼睛看了看:是個女孩,10來歲的樣子。我清了清嗓子,鎮定一下情緒,正準備走,那孩子在我身後喊:
“叔叔,叔叔,你等一等。”
我停下腳步,回過頭來。
“叔叔,你能不能幫我在那個報亭買張報紙?”
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前方50米的地方果然有個報亭。
“買報紙?”我有些詫異。
“嗯,買張《××晚報》。”孩子邊說邊將一枚硬幣放在我的掌心。
我更奇怪了,心想:你怎麼自己不去呢?但我沒說出口。天這麼黑,我一個大人,對孩子的這一點小要求都不能不滿足嗎?拿著錢,我就過去了,將1元錢遞給那個婦女,取了報紙,轉身往回走。
那個孩子還是站在樹底下。“你怎麼站在樹底下呢?”我問。
“我怕被我媽媽看到了。
“你媽媽?你媽媽在哪?”
“就是那個賣報紙的人。”
我的酒醒了大半。“你怎麼從你媽媽那兒買報紙呢?”我怔怔地看著小女孩,問。
小女孩低頭摩挲著手上的報紙,說:“我晚上給她送飯時,她還剩下一張報紙,說不賣掉,明天就沒有人買了。我在這裏等她一個小時了,她肯定賣不掉了。”
我看著小女孩,嘴上說不出話來……這時候,她的媽媽已在打烊了。小女孩把報紙往我手裏一塞,“叔叔,給你看吧。我回家了。”說完,她從樹底下跑開了。母親的責任
幾年前的一天,我正在超級市場的玩具櫃台上忙著接待顧客。大廳裏人來人往,熙熙攘攘。這時,一位30多歲的女人走了過來,身後跟著一個大約7歲的小男孩,模樣像小學一二年級的學生。
這位女士用懇求的語氣對我說:“小姐,您能抽點時間聽一聽我兒子說的話嗎?”
我立即走出櫃台,蹲下來問小男孩有什麼事。隻見他的小嘴緊閉著,兩眼盯著鞋子,一雙小手在輕輕地發抖——他手裏拿著一個當時深受兒童喜愛的“機器人”玩具,這種玩具正是在我的櫃台上展銷的。
“快點說!小姐沒有閑工夫等你,你快點說!”他的母親聲色俱厲地嗬斥道。
突然間,氣氛變得緊張起來,母親氣得直掉眼淚,男孩也哭了起來。我頓時感覺到,可能發生了什麼要緊的事情,自己必須耐心地聽完這個孩子要說出什麼話。這或許與母子倆都有著切身的利害關係,甚至可能比這還要重要,重要得將會影響這個小男孩的生活和成長……
過了幾分鍾,在我耐心、親切的詢問下,小男孩好不容易才結結巴巴地說:“小……姐,我沒……沒想……拿走,還……還想……送回來,對……不不……起。”他邊說邊把那個裝在皺皺巴巴的包裝盒裏的“機器人”玩具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