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沈姨娘很想什麼都告訴鍾離佩,這些年她在拓跋府受的委屈隻有她一個人知道,她跟著胡氏過來,胡氏是個心軟又沒有心計的,什麼事兒都是她兜著,最近胡氏又病的厲害,自己對拓跋颯的感情也越來越難以控製,各種情緒混合在一起,看到不知為什麼就願意親近的鍾離佩,沈姨娘差點把什麼話都說出來了。
可是最後的理智維持住了,沈姨娘隻是抹了抹眼睛,轉了個話題,“大奶奶這身子不好,我心裏也不好受,真要是我自己病了還好些”
鍾離佩拉著沈姨娘往椅子上坐,又勸道,“這種事情也是沒有辦法的,你放心好了,我會像你伺候大奶奶一樣伺候大奶奶的”
沈姨娘剛坐穩椅子,聽了鍾離佩的話就要起身,被鍾離佩扶住了,“這些日子你也累壞了,好歹休息好了,要不,大奶奶想見你,你一副憔悴的樣子讓她見,她心裏怎麼好過呢?”
說著沈姨娘笑了,隨即又沉了臉,“颯爺讓我帶句話給姑娘,施粥那日跟著菁姑娘,別離遠了”說著起身就要告辭,丟下不明不白的鍾離佩自己走了。
鍾離佩並沒有多長時間發呆,屋外丫鬟們的通報聲打斷了鍾離佩的思路,鍾離佩忙迎出去。
來的是拓跋菁和拓跋茜,鍾離佩迎了上去,互相問了好,紅玉同鍾離佩一起,帶著兩位姑娘進了堂屋。
剛一入座,茶還未上上來,拓跋菁先開口道,“大嫂在這兒就有勞佩妹妹了,有什麼缺的,隻管告訴我們”
鍾離佩謝了謝,等幾個人都捧了茶,這才說道,“二太太昨晚找我說了兩句話,有什麼缺的都添上了,老太太體諒我,也叫我不用晨昏定省,隻伺候好大奶奶就好了,看我這兒,都不在大奶奶跟前伺候,倒拐了府裏好多東西自己受用了”
說話間拓跋茜正在喝茶,抿了一口笑起來,“看來佩姐姐這下日子好多了,這好茶都送你這兒來了”
拓跋菁也笑了,隻是心裏有些嘀咕,說到底是讓人像丫鬟一樣伺候,物質上再不到位,給一些丫鬟小廝們看看,真讓鍾離佩以後沒地位了。
說笑了沒幾句,外麵丫鬟就通報說珍姑娘來了。
鍾離佩衝兩個姑娘笑了笑,起身出去迎,拓跋姊妹雖未出去,到底也起身了。
就看見鍾離佩攜著鍾離珍的手進來,嘴上說道,“……珍姑娘好久沒來了”
鍾離珍看到拓跋姊妹在,放了鍾離佩的手先迎了上去,“你們兩個倒好,我說我打發紅桃、綠桃去問,都回不在院子裏,原來約好了看佩姐姐,就是不告訴我呢!幸好我找來了,要不,都怪著我不來呢”
拓跋菁笑了笑,拓跋茜卻走到鍾離佩身邊拉著鍾離佩手,示威似的衝著鍾離珍說道,“大嫂都過來好久了,再不過來看看,像個什麼話?往年小的時候都是大嫂帶著我們玩兒的,這會兒病了,不能親自伺候已經有錯兒了,難道還不過來看看?”
幾句話堵的鍾離珍沒話,隻好同拓跋菁說話,“是咯,大嫂現在好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