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堵的拓跋颯啞口無言,他低頭看了看那對鴛鴦,氣惱起來,卻因為母親的吩咐,也不能拿這條雙鴛鴦圍巾怎麼樣。
而此刻,離鍾離珮幾個人不遠處的幡兒看見鍾離珮同瑞珠被攔住了,隻當她們兩個人受到了登徒子的欺負,看了看自己周身又沒有武器,咬了咬牙赤手空拳衝了過去。
拓跋颯背對著幡兒,況且一心在鍾離珮身上,並不知道身後有人,就見幡兒一句話不說,埋著頭衝著拓跋颯撞過去。
拓跋颯後背受力,本能的一讓,幡兒便衝著鍾離珮撞了過去。
鍾離珮一愣,正準備讓,想起來如果自己一讓幡兒不就落水了?因此克製了自己躲避的本能,準備接住幡兒。
瑞珠不敢喊,生怕叫拓跋颯看著她們關係的不一般來,拓跋颯原是自己躲過去就拉幡兒的,卻撲了個空,鍾離珮就在攔住了幡兒之後,又後退了兩步,滑進了河裏。
元宵本就寒冷,更何況是月夜入河?鍾離珮隻覺得通身一個激靈,突然腦子裏鑽入了很多記憶,如電影播放般迅速的在她腦子裏回放了一遍。
竟是本尊的記憶。
腿部傳來痛感,鍾離珮一驚,瞬時受涼,腿竟然抽筋了!
拓跋颯在鍾離珮落水後便衝了下去,將鍾離珮抱了起來,鍾離珮吃痛,抓住什麼就使勁拽著,將鍾離珍送給拓跋颯的圍巾拽的緊緊的,拓跋颯的脖子都快窒息了,他忙喚瑞珠,“剪刀,剪刀”
瑞珠是個機靈的,一瞬間便明白了拓跋颯的意思,她忙跑到周圍的攤位旁,拿了一把剪刀,絞碎了那條圍巾,拓跋颯這才喘過氣來。
幾個人一齊看向鍾離珮,鍾離珮因一瞬間接受了十幾年的記憶,大腦負荷過重,頭痛欲裂,流出鼻血來,好在還沒有暈過去,她推開了拓跋颯,伸手讓瑞珠來扶,兩個人踉踉蹌蹌回到馬車上。
鍾離珮隻覺得胸悶氣短,怎麼撫弄都順不過氣來,正懊惱間,突然一怔,“瑞珠,簪子”
“姑娘,什麼簪子?”瑞珠也急了,看了看鍾離珮頭上的環飾,一件不少啊!
“藏在我胸前的那支木簪子不見了”鍾離珮沉聲說道,“快去找找,興許在河裏”
瑞珠應了一句是,掀簾子從馬車上麵下來。
拓跋颯並沒有離去,見瑞珠出來了,眉頭一皺,“怎麼出來了?她沒人照顧怎麼行?”
瑞珠胡謅道,“姑娘冷的很,馬車裏麵雖說避風,卻沒有什麼可以禦寒的東西,姑娘衣裳還濕著在,現在凍的厲害呢!”
拓跋颯一聽,轉身去給鍾離珮尋衣裳,瑞珠趁機去了剛剛在的地方,卻怎麼也找不到那支木簪,她急的了不得,卻也無可奈何,隻得回馬車稟告鍾離珮。
鍾離珮在馬車上凍的直哆嗦,卻不得不先整理突如其來的本尊的記憶。
馬車的簾子突然被掀開,鍾離珮仰頭,便看到瑞珠懊惱的臉,慘笑道,“是不是沒找到?”
瑞珠點了點頭,後悔不已,“都是我的錯”
鍾離珮搖了搖頭,“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