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拓跋颯的話第一個做出反應的人卻是瑞珠,“颯爺,姑娘這幾日身子不適,實在不宜熬夜做針線活兒,颯爺若不嫌棄,瑞珠可以賠幾條出來!”
拓跋颯聽了瑞珠的話,稍微失了失神,仔細看了看鍾離珮。
瑞珠的妝化的本來就好,更何況燭火之下看起來也有些模糊,拓跋颯竟然沒有看出鍾離珮臉色的異樣來。
鍾離珍聽到拓跋颯的建議本來是不高興的——這不是變相的叫鍾離珮織一條圍巾送給颯大哥了嗎?可是聽見瑞珠求情,她才放了心,果然颯大哥就是不一樣,隻略施小計就可以實現大的懲罰。
這麼想著鍾離珍就很開心的同意了拓跋颯的說法,“正好,我那兒還有配好了的絲線,珮姐姐今晚就織出來!”
鍾離珮看向鍾離珍,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了一個是,又說道,“既然是受罰,在青鶯樓也不適合,不如就在二舅母的院子裏吧”
拓跋颯聽聞鍾離珮稱呼顓孫氏為二舅母,略微詫異了一下,隻是臉上未曾表露出來。
顓孫氏聽見鍾離珮說要在這兒織圍巾,臉色便有些難看,她喚過了玳瑁,“既然珮兒自願領罰,你便同平兒兩個人輪流伺候著吧!”
玳瑁應了一句是,這事兒就算了結了,拓跋颯很有自知的回了自己的屋子,而鍾離珍在拓跋颯走之後,咬了咬牙回了綠錦閣,並聲明會讓紅桃送過絲線來。
鍾離珍一走,顓孫氏的院子裏就現了幾分冷清。
顓孫氏笑道,“這天色也不早了,平兒,帶珮姑娘去你的屋子”
平兒應了句是,卻聽鍾離珮吩咐瑞珠,“你跟平兒過去,我還有話要同二舅母說”
在場的均詫異了幾分,瑞珠想起來的時候鍾離珮問自己的話,不安的說道,“等珍姑娘……”
“去吧”鍾離珮打斷了瑞珠的話,言語間不容置疑。
瑞珠小聲了應了句是,伴著平兒退下了。
鍾離珮看著獨坐在榻上的顓孫氏,突然輕聲笑了起來。
顓孫氏隻覺得那笑容特別的淒涼,讓她骨子裏麵都帶了幾分寒意,她禁不住問道,“你笑什麼?”
“我笑我母親傻!二舅母寫信去了姑蘇,說替我父親結了那宗案子,我母親竟然信了,還巴巴的在家裏勸說父親一定要相信二舅母派去的使者!”本尊的記憶浮在鍾離珮的腦間,經久不散,這些事情對於鍾離珮感同身受,她清楚的能感覺到本尊的失望、傷心。
“你是……”顓孫氏聽見鍾離珮突然說這些奇怪的話,自己也愣住了。
“我隻問二舅母三件事,二舅母如實回答也好,騙珮兒也罷,珮兒隻要從二舅母嘴裏說出來的答案!”鍾離珮無視顓孫氏的詫異,接著說道,“第一件,父親,是不是二舅母派去的人殺害的?”
“不是”顓孫氏本能的回答道,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時,她又補充了一句,“他是為了你們兩個人,甘願去死的”
鍾離珮皺了皺眉,“我府裏的錦盒,現在在誰那兒?”
顓孫氏眉頭倒豎起來,“你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