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庭奕臨走前丟下一句話:“你好好呆在房裏,我今天外出,晚上不會回來。”
莫非到了狩獵的季節,如果是這樣,我希望每個季節他都可以去狩獵,但每次狩獵都空手而歸。
如果狩獵回來,我希望他天天去其它女人那裏醉生夢死,不用整天陰魂不散地躺在龍床上斜著眼睛看我。
天宇這個小子的消息倒靈通,他的皇兄前腳剛走,他後腳就到了。
“你還是躺在地板上呀?”他有點埋怨。
“我不躺在地板上,難道你想我與你皇兄一齊躺在龍床上?”
“那當然不是,躺在龍床上?你想也別想,我皇兄怎麼會看上你!”他似乎真的很推崇他的皇兄。
“你能看得上我,你皇兄怎麼就不能?”
“他?他不喜歡女人!”
不是吧,難道那個家夥有龍陽之好。
“他喜歡男人?”
“你說什麼?這樣的話你都說得出口。”他想笑,但又覺得笑的話有點對不起他的皇兄,臉上憋得通紅通紅的,想責罵我,但又責罵不出聲。
“不是說他不喜歡女人嗎?不喜歡女人,那肯定是喜歡男人了。”
“別想歪了,他隻是要求高,還沒有找到心儀的女子而已,並沒有那方麵的嗜好!”
“這次帶我去哪?”
“你想去哪?”
“你們平時都喜歡去哪?”
“我怕我們想去的那些地方你不敢去?”
“有什麼地方我是不敢去的?”
“是嗎?那我就帶你去找樂子去,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那麼嘴硬。”
“你不會是帶我去青樓吧?”
他愣了愣說:“你怎麼知道的?”
“這種煙花之地,肯定是你們男人們最喜歡去的,即使你們身為皇子貴族,要多少女人都有,但家裏的始終不夠外麵的淫蕩,始終比不上外麵的刺激!”
“看來你似乎懂得很多,你似乎很了解男人?”他探究地看著我。
“嗯”我也不否認我對男人的了解。
“但這個地方與一般的青樓不一樣,我可以帶你去開開眼界,不過也算你走運,今天皇兄不回,我隻要在天亮之前送你回來就好。”
青樓就是青樓,有什麼不一樣,難道全是賣藝不賣身?那還叫青樓嗎?最多就是哪裏的女人多點,也長得水嫩點,我倒想看看他口中這那不一樣的青樓是怎樣的。
“莫非是那裏的女人都很美得像天仙?”
“這是其中一個。”
他這樣說倒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車子在一個庭院前停下來,大門的牌匾上龍飛鳳舞寫著“風月軒”三個大字。
門前倒也熱鬧非凡,但奇怪的是似乎個個都帶著一個麵具,莫非嫖妓也要帶麵具。
“戴上——”
天宇突然拿出了兩個麵具,還把其中一個青麵獠牙的遞給我。
“幹什麼?”
“戴上,這裏會很多人認識我。”邊說邊將那個麵具戴上,這人也夠無良的,自己戴的麵具就是英俊少年,我戴的就是青麵獠牙。
“我不戴,這裏又沒有人認識我,反正我又不是經常來,認識也沒有關係。”其實我是嫌那個麵具太醜。
“不戴就不戴。”說完就就想牽我的手,這段時間經常跟他偷偷溜出來,每次無人的時候他都牽起我的手,都快習慣了。
我睜大眼睛瞪了他一眼說:“兩個大男人牽什麼手!”
他也發現失態,訕訕而笑。
我揮動手上的扇子,儼然一個富家公子,加上我那天人之貌,天宇那迷死人不償命的臉孔,我倆所過之處,無人不側目。
這的確是一個幽雅別致的庭院,我很難將它與青樓聯係起來,風是那麼輕,花是那麼香,我的心情是那麼的輕鬆愉快。
這樣的庭院,這樣的夜晚帶給我太多驚喜,我跟著天宇穿過亭台樓閣,邁過幽徑條條,我希望這路永遠都沒有盡頭,但內心又不禁有點不平衡,為什麼青樓女子的待遇都比我好,能擁有一個那麼美的庭院,正在納悶的當口,突然眼前一亮,一座高樓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裏麵燈火通明,儼然白晝。
一靠近大門,早已經有人迎了上來,天啊!雖然我這個人看得開,但是這些人也太厲害了吧,出來迎接我們的那個女子,穿著一襲透明的輕紗。
天宇戴著麵具,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卻得意地用眼瞄著我,似乎在說:“沒騙你吧,這裏真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