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的帝國貴族對於帝國第一騎士學院的通行證都無匹重視何況是在泥土之中掙紮的平民呢?在這個戰場上沒有誰會對誰手下留情。
畢竟就算是傻瓜也知道一件事情,成為了帝國第一騎士學院的學員,那就等同於財富與權力以及夢寐以求的貴族世界大門,通向帝國權利中心的窗戶都隨之打開。
拉斐爾望著眼前笑起來更顯猙獰的厄加特,他以無匹冰冷眼神,犀利如劍的言語說道:“難道你不知道這個家夥的養父是沙特嗎?親愛的厄加特城主。”
厄加特收斂了麵上的笑容,眼中的笑意也漸漸冷凝了下來,慢慢從轉椅上坐直,冷冷望著已經不複優雅儀態的白衣主教,語氣淡淡說道:“哦,那又如何?難道尊敬的主教大人在這個玩具身上看見了你老朋友沙特的身影了?”說道這裏,厄加特麵上流露出一絲暴戾的情緒,被安上鋒利假肢的雙手狠狠揮在桌麵上,這張才搬到書房的寫字桌應聲四分五裂,房間之中響起厄加特那冷酷森寒的聲音:“如果不是因為沙特那個家夥,去年我就將奧古斯都送上絞架台了,你哪裏還看得見他可以活蹦亂跳的身影?虛偽的拉斐爾教士,你昨天將新兵名冊的名單送到我這裏可不就是希望我對他的事情進行處理嗎?怎麼,你難道不滿意?”
氣焰囂張,霸氣側漏!
此時此刻的厄加特全然展現出了城主的威壓,強悍無匹的氣勢如同碾壓一般湧向拉斐爾。
一時間爭執化作沉悶。
拉斐爾沒有想到厄加特會發這麼大的脾氣,沉默了好一會兒
,蹲下身開始收拾起散落在地上的新兵名冊,歎了口氣,開口道:“倘若我不將這份名冊送到你的麵前,恐怕今天等待奧古斯都的不是斯蒂羅蘭廣場而是城外的絞刑架了。”
厄加特雙手交叉在胸口,冷酷無情道:“你明白就好,因為沙特的關係,我對奧古斯都這個小家夥已經足夠寬容了,我希望你不要在挑釁我的耐心!”
“但厄加特,你將奧古斯都推到這種境地,難道真認為他可以從三千多名新兵中脫穎而出拿下帝國第一騎士學院的名額嗎?”
“有關係嗎?收起你可悲的仁慈與無聊的感情吧!倘若奧古斯都不能為沙特帶來榮耀,那也絕對不能為沙特帶來恥辱,死了才幹淨。”
拾起地上名冊的拉斐爾聽見這句話徹底沒有了言語,他已經聽出這位老朋友主意已下了,他沒有辦法改變厄加特的想法以及目前的局勢了。
厄加特為奧古斯都準備了兩條路:通向死亡以及通向與死亡同行的榮耀之路!
拉斐爾收拾完名冊走出大門,在大門前拉斐爾停頓了一下,回頭望著如雕塑坐立的厄加特,問了句:“厄加特,你認為這是沙特願意見到的結果嗎?”說完,拉斐爾沒有等厄加特回答就走出了房間。
房間中,厄加特還是保持著靜坐的姿態,紋絲不動,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厄加特才慢慢站起身,望著他看了無數遍窗口的風景,他從懷中拿出一塊任何人看見都會羨慕嫉妒貪婪的勳章,厄加特輕聲歎道:“沙特,看來我欠你東西也隻能到地下還給你了。”
厄加特有一個習慣,無論何時何地,即使在洗澡的時候,這位身份尊貴的城主大人都會將一枚勳章帶在身上,一枚象征軍隊最高榮耀的鐵橡樹勳章。
很少有人知道厄加特與這枚鐵橡樹勳章幾乎形影不離的原因並非是因為這枚勳章的含金量而是因為一個人
——一位早已經被曆史遺忘的英雄。
他叫沙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