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役,孟臣和對食物的要求隻剩下一條了,不吃三明治!
結果,孔思媛施施然起身,樂嗬嗬地去幫孟臣和買了個牛肉三明治回來。
孟臣和盯著麵前的牛肉三明治,覺得有必要和孔思媛就民生這個大問題好好談談。
“孔思媛,我想我們應該談一談。”
此言一出,鄰座那幾個剛站起的同事又心安理得地坐下了。有新八卦呢!
阿哲識趣地起身,“我還有份郵件沒有發,小蔣,你的數據怎麼還沒有給我啊?”說著,生拉硬拽地拖著小蔣離開了餐廳。
“什麼數據啊?我怎麼不知道?”被拖著走的小蔣哇哇亂叫。
“我說有就是有。”
“明明沒有!”
目送小蔣無奈而去的身影,孔思媛在胸口劃了個十字,笑得一臉燦爛,“總監大人,我建議讓小蔣的年終獎全部打水漂!”
“嗯?直接扣光不太好吧?”孟臣和挑眉。孔思媛從來不喜歡做吃力不討好、損人不利己的事情的,這葫蘆裏肯定是有藥要賣的。
“怎麼可以做得那麼明顯呢?”孔思媛很執著地將被孟臣和推到一旁的餐盤又推回他麵前,“我們可以讓他請吃飯嘛。”
一頓飯就想讓小蔣的年終獎打水漂?孟臣和失笑。她在LK這麼幾年,難道不知道他那兩個高級助理的薪資並不比經理低呢。所以,小蔣的年終獎金是很客觀的哦!
見孟臣和遲遲不說話,孔思媛心下一轉,再接再勵,“總監,小蔣剛才偷吃了我的午餐,啊……胃疼了胃疼了。”
孔思媛眉頭一皺,孟臣和當即拍板,通過了算計小蔣年終獎的提議。
“這個三明治……”孟臣和含笑睇了孔思媛一眼。
孔思媛立刻手腳麻利地將盛著三明治的餐盤推到一旁,揚起一張笑臉,“總監,三明治就不吃了。”
孟臣和一喜。
“我們不是準備要吃垮小蔣嗎?為了達成這個目標,總監,請你委屈一下,先餓一段時間,這樣,到時才好大吃大喝嘛。”
吃白食的最高境界就是——爬著進去,爬著出來。
爬著進去,因為餓的沒力氣走;爬著出來,因為吃撐了走不動。
孟臣和額頭滑下三條黑線。先餓一段時間……如果這段時間是以小蔣請客吃飯來算的話,估計等小蔣拿到年終獎請客吃飯的時候,他都已經過頭七了。
“把我餓死了,你的年終獎也就沒著落了。”
聞言,孔思媛立馬就跑去買了份咖喱牛腩飯屁顛顛端了過來往孟臣和麵前一放,眉開眼笑道:“總監,請。”
很好!不是三明治了!
吃完飯,孟臣和和孔思媛一起踱回辦公室。身後自然少不了那幾個豎著耳朵聽八卦的人。
“下午B and T的人會過來,你準備一下資料。”
B and T?
孔思媛眼前一亮,“誰?”難道是艾薇薇?
“你認識的。”孟臣和賣起了關子。
難道真的是艾薇薇?
孔思媛眼珠子一轉,剛要開口,孟臣和卻是先開口說話了,“也認識你的。”
艾薇薇好像不認識她啊。孔思媛的嘴角瞬間耷拉了下來。不是艾薇薇啊……
“還記得B and T的林總嗎?”
“啊?”孔思媛驚呼,“歐陽叮咚的那個大猩猩男朋友?”
身後陸續傳來幾聲驚呼。
——天呐!原來歐陽叮咚的男朋友是B and T的大老板啊!
——我的個乖乖!看不出來啊,歐陽叮咚居然還有這一招啊!
——上帝啊,請你給我指點迷津吧,歐陽叮咚在哪裏遇到大金龜的,也讓她遇個吧。
又走了幾步,孔思媛再回頭,果不其然,身後空無一人。
“真現實啊。”不用想,肯定是去巴結歐陽叮咚了。
“走吧。”
孟臣和伸手攬過孔思媛,信步往辦公室走去。
“喂——”孔思媛立即拍掉孟臣和的手,“你的手放錯地方了。”
“借你的肩膀放一下嘛。”
“不借。”
“真的不借?”
“不借!”
孟臣和瞟了一眼一臉防備地瞪著他的孔思媛,輕歎一聲,道:“年終獎減半。”
不是吧?孔思媛杏眼圓睜。姓孟的,沒耍到壞蛋就玩這招,你缺不缺德啊?
“唉!看來那個雙倍年終獎的名額隻能給小蔣了。”
……你狠!
孔思媛心一橫,眼一閉,牙一咬,撅著嘴走到孟臣和旁邊,“你說的啊,雙倍年終獎!”
“好。”
孟臣和的手順理成章地寄放在了孔思媛的肩膀上。
打蛇打七寸。
和孔思媛相處的越久,孟臣和就越想撩撥她骨子裏愛財的小性子,她有多喜歡艾薇薇,就有多喜歡錢財。拜她的小性子所賜,咳咳,最近嫩豆腐吃到不少。
孟臣和表示對兩人現在的相處狀態很滿意。
而孔思媛,對兩人現今的相處狀態表示很糾結。
瞄了一眼肩上那隻不屬於她的手,孔思媛暗想:她這算不算是被潛了呢?
當然不算!
像歐陽叮咚這樣的才算!
但是,應該是歐陽叮咚想方設法想要潛了林誌峰才對。
看著幾乎快貼到林誌峰身上去的歐陽叮咚,孔思媛有了久違的衝動——一把揪住歐陽叮咚的衣襟前後左右搖晃:你就不能含蓄一點矜持一點?你那點蕩漾幹嘛不自己好好藏著,這麼昭告天下授人以柄很有趣嗎?啊?
“孔小姐?”
林誌峰見孔思媛盯著他一言不發,隻是牙齒咯咯作響,暗想:上次吃飯好像沒讓她掏錢吧?
殊不知,孔思媛盯著的人其實是他身旁的歐陽叮咚。
歐陽叮咚亦是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火花——
“不是說開會嗎?”
嗤……
火花滅了,硝煙沒了。
眾人的目光紛紛落在說話人的身上。
說話人是一個一襲黑裳的女子,約莫二十五六歲,膚色瓷白,五官溫婉,眉目間滿是安靜。
——沒什麼存在感。
至少,在她沒有開口前,在場的人誰也沒有留意到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