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都在自欺欺人,我要你放手,你要我妥協。我們都不可能做出讓步,就成了現在的 僵局。
你始終都為我準備了一座象牙塔,其實在你的心裏何嚐不是?蓋了一座象牙塔,囚住了愛情,困住了三人。
“耶帝,你不過是仗在我不舍得灰飛煙滅而已。”
飯畢,小維輕飄飄的吐出一句。正在切牛排的耶帝動作猛然一僵,手居然忍不住的一顫。穩住心神繼續一口一口的吃著,心中卻早已掀起了軒然大波。
是的,他用小維牽製了下夏洛,又何嚐不是用夏洛牽製了小維。隻是他不願意承認,不願意承認小維對永生的留戀隻因為夏洛的存在。
若是夏洛可以步入死亡,她又怎麼會貪戀這個世界。在她眼中除了夏洛哪裏還有其他人的存在餘地?但是他就要在毫無縫隙的感情裏挖出一條絲線,而後腐蝕他們的整個愛情。
自私也好,陰暗也好, 隻要得到,過程如何有誰在乎。
已經三四天過去了,夏洛仍然未發現耶帝的蹤跡。城市不大,若是故意掩去氣息,那便很難找到。如同他們兩個人在相同的城市掩藏著氣息生活了二十年都未被對方發現,若非上一次的相見,怎麼知道對方離自己這麼近?
“找到了嗎?”
漆黑的暗室裏,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像兩個燈籠一樣發出豔紅色的光,跪在地上的男人全身忍不住顫抖,不知道這已經是第幾次了,但他還是一點兒線索也沒有。主人的魔氣越來越濃,一不小心自己就會失了性命。
魔性到達一定程度,是不認識任何人的。那種內心對血的渴望,血脈狂躁跳動引起的情緒暴躁,一般人是怎麼也體會不到的。甚至是劇烈之時,隻有靠著人類的血液才能壓製。人類相比於魔族和天使,是天生柔弱不善戰的民族,他們的血液溫和,能暫時的壓製暴躁的魔性。
“說!”
夏洛臉上漸漸現出猙獰的神色,眼睛紅的妖冶,亮的晶人,若是此刻小維見他如此,也不一定第一眼就能認出來。
“沒,沒有找到。”
“滾!”
巨大的吼聲掀起了氣流迅速的翻滾,一陣蘊含著強大力量的冷風直襲蹲在地上的黑衣男人,男人還未來得及躲閃,身子就直接飛了出去,‘嘭’一聲排在了黑色的牆壁上。
身子跌在地上,上方的牆壁上留下了一個深深地人形的坑窪。
黑衣男人不敢多做停留,擦去嘴角上的血漬,跌跌撞撞的爬起來往外走。
這個黑衣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前幾天帶著小維和楠楠進夏維集團的那個帥哥。
忽然心尖上一痛,夏洛眼中的紅色頓時退去了一半。強製自己閉上眼睛,感受著那份疼痛的距離。他們本是一體,隻要給他一點兒信息,便可輕易的找到她。
雖然隻是一點兒隱痛,卻已足以。
小維,等我!
夏洛在心底說一句,一瞬間消失在黑暗的房間內。
夜色漆黑,正是魔鬼行走的最佳時間。銀色的長發拉出一道靚麗的曲線,墨色的身影與黑夜為伍。本不屬於黑夜的他早就習慣了與暗為伍。生活習性並不能判定一個人到底是魔還是神,唯有心,才是根本。
嘩啦一聲碎裂的聲音,巨大的落地窗成了片片碎片。月光揮灑下一個漆黑的身影映入眼底,暗紅色的眼眸,銀色及腰的長發。
“夏洛?”小維不敢置信的看著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男人,這座房子看似普通,實則早就被耶帝的法術封鎖住了空間。就算是自己手中有電話,都沒辦法和外界進行交流。
耶帝的空間封鎖術她清楚的很,隻要是他想藏住一個人,那麼即使擦身而過都不一定找得到。
“走。”
上前攔腰抱起小維,夏洛不做停留,展開身後黑色的羽翼,縱身跳下幾十層高的大樓。臉頰被按壓在夏洛的懷裏,耳邊清晰的聽到風的聲音。
眼睛睜開一道縫隙,悄悄的看著夜色下的燈火。生活在這樣一個現代城市,被人抱著在天上飛來飛去是之前怎麼也不敢想象的事情。現在感覺……挺爽!
“夏洛,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小維,下次再被抓的時候別忘了在心底給我一點兒暗示,我們是連在一起的,是一個整理而不是兩個個體。”
“額……”
小維狂汗,她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夏洛是本體,感應她的能力相當的強,隻要自己稍有一些情緒上的波動,夏洛就能感應到。所以從小到大,她在夏洛麵前藏不住心事,包括如今,於夏洛,她也等同於一個透明人。
風無孔不入,吹在臉頰上,涼涼的微微刺痛皮膚,但她愛這份舒爽。哪怕是當初自己有翅膀的時候也不曾感受這份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