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州府楓林街,此街便是澹州人口中所說的風月街,經常往來反複此處之人皆以風月街喚之,久而久之,楓林街的名頭反到無人知曉。
初秋涼夕,風月甚美。本是讚美清風明月的優美詩句,但在此處風月二字卻變了味道。
風月街青樓林立,大大小小十數間,上至達官下至走卒往來此間不勝凡幾。
最數有名的名曰‘流鶯坊’裏麵的姑娘清純可人,全都大戶人家小姐打扮,不僅如此,每一位姑娘皆有一手才藝,或棋或琴或書或畫,與之一般的青樓姑娘更為高雅。
卓公子一肚子怨氣,離了醉仙居便帶著蝶兒往那流鶯坊去了,若隻是泄欲蝶兒即可滿足與他,因那流鶯坊有一相好,不僅床活變幻多樣,還有不差於男人的機智。卓維每逢心惑難解,與那相好魚水交歡一番,在細聽她獻些計策亦或兩人合計一番,總能想出解惑之法。
本有意將其贖了納入家中,怎知,家中老祖宗得知此事雷霆大怒,放出狠話,若卓維娶了青樓女子,那便不認這不孝子孫,卓維聽了思量幾日方才作罷!
一踏入流鶯坊內,絲竹之聲不絕於耳,前廳中央有一水池,水池中央有一處亭台,那些絲竹之聲便由亭台中那些姑娘們傳出。
流鶯坊的媽媽桑見了桌維,滿臉堆笑,如水蛇一般扭動腰肢走了過來,“桌少不在京師麼,何時回的澹州?”這媽媽桑與卓維是老熟人了,對他的舉動也略知一些,見卓維麵色陰沉,又笑道:“怎的?何人惹卓少生氣不成?在這澹州城還有人敢得罪卓少不成?”
“今日方回,莫提其他,本公子今日興致不佳,不與你鬼扯,還是老地方叫香君快些過來!”卓維口中香君便是那相好,在這流鶯坊常年包了間雅間,以便兩人歡愉之用。
媽媽桑不再多言,徑直往那後院去叫姚香君了。
蝶兒去找小二點了酒菜要了壺開水便跟在卓維身後上了二樓最西頭那間雅房,率先推門而入,親自替公子泡上香茗。卓維平時吃喝穿用皆講究,喝不慣旁人泡得茶,唯獨對蝶兒泡的茶讚不絕口。
“你且去門口候著,莫要讓外人擾了爺興致!”卓維連做那事也很講究,不能受人驚擾,不然必定早泄!曾經就遇到過此事,所以帶蝶兒來一是泡茶,二是看守,蝶兒從小習武,身手不凡,有她在卓維辦起事也放心。
蝶兒泡好茶,替卓維倒了一杯,方道:“公子慢些喝著,待公子事畢,小蝶再替公子泡一杯!”蝶兒表情自然,跟著卓維來此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一個女孩來此風月之所並未羞怯。
有甚麼樣的主子就有甚麼樣的下人,卓維在家中更是荒誕,隻要想了,當著下人的麵也敢與自己妾室交歡,所以即使卓維做出再荒唐的事,蝶兒見怪不怪了!
蝶兒走出房間,那香君姑娘也來了,一席紫衣很有神韻,容貌生的也姣好,蛾眉螓首皓齒朱唇,發髻之上插著一支純金鳳凰釵,鳳眼住綴了一粒米粒大小的紅寶石,一眼瞧去很有幾分大家閨秀的端莊,卻又不失風月之所女子的嫵媚。
“幾日不見,蝶兒姑娘越發漂亮了!”姚香君知道蝶兒不是卓家一般的下人,據說蝶兒十五歲便被桌維摘了貞操,將來定會納為妾室,姚香君不敢怠慢。
蝶兒卻是處變不驚,仍舊一臉淡漠,她對這香君姑娘沒甚好感,或許是對這流鶯坊所有的姑娘沒好感,覺得這些人矯揉造作,簡直是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公子爺在裏頭候著呢!”
姚香君也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淡淡一笑:“那姐姐便進去了!”提起裙擺,踏入房內,隨手將門關上,方向卓維嫋嫋走去!
“爺可還安好?聽聞爺行事不順,不知何事惹爺生氣!”姚香君是個心思細膩之人,從媽媽桑口中得知卓維才從京師趕回澹州,走到他跟前服下身子,在他雙腿揉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