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一章 不曾想冤家路窄(1)(2 / 3)

“什麼?”跪著的男子瞬間麵如死灰,似乎不相信一般地繼續開口,“你有多恨我?”

卻未料到,聽到此話,榻上的人兒笑了起來,越笑臉色卻越難看:“就是你死了,也難消我心頭之恨。”隻是那笑卻沒有任何溫度,完全達不到眼底。

冷勁無法掩飾地慘白了臉,身子無力地一晃,嘴巴動了幾下,卻發現一時間啞口無言。

良久,久的低下頭去的李智以為他已經離開了,又重新抬起了頭來。

這時候,才對上他低低地冒出的一句話:“我知道了,我會如你所願。”

說完,冷勁就好像人瞬間被抽空了力氣一般,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然後如同遊魂一般地走出了病房。

被緩緩帶上的房門發出的聲音,是這靜謐中唯一孤寂的音調,揚起了冷清的塵埃,和著冷勁眼中的悲傷,沒有再回頭。

走廊上,一人一影遠去。

於是,病房中又隻剩下李智一個人。

孤孤單單,冷冷清清,淒淒慘慘的一個人。

從李智抬頭的那一刻開始,她的眼睛就盯著他跪著的那個位置,直到他站起,離開,她也沒有再換過位置。

他竟然給她跪下了!這是多麼的快意的一件事啊,但為什麼她的心中卻沒有意料之中的喜悅?反而還不可抑製地添上了一叢重重的壓抑。

李智終於放任自己整個人陷入床中,幽幽地歎出一口氣。

隻是,才躺下一會兒,就不知道是哪兒從來的一聲大喊:“有人跳樓了!”

像是隔得挺遠,但卻渾厚有力,穿透牆壁,仿佛響徹了整棟醫院大樓,瞬間撕破了榻上女子臉上的平靜。

三月天的南方,南風暖窗,櫻樹花開,柳綠花紅,鶯歌燕舞。

三月的早上,卻微微有些寒意,特別是在城市的中心,並沒有鄉村的柳暗花明。所以,這樣的清晨,如果沒有特別的事情,拿來睡覺是最舒服不過的事情了。

某人也是這麼想來的,但是卻偏偏不如意。

這怪不得別人,隻能從女主角自身說起。

女主角叫李智,乍聽下是不是以為聽錯了?

“理智?”嗬嗬,如果百家姓中有“理”這個姓,估計女主角的爸媽會這麼取的,還會覺得自己太英明神武了,取個這麼好的名字。

但是,偏偏百家姓中沒有,所以女主角明眸水汽醞釀,微微咬著粉唇,作勢地低下頭去,不敢麵對大家……怕大家看到她在偷笑。而後故意壓低聲音,聽起來懦弱可憐又無奈地告訴大家:各位,我叫李智,木子李的李,別弄錯哦。

好了,言歸正傳。

李智,一個別人就知道她整天都很忙卻不知道在忙些什麼的女人,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這是李智自己說的),卻能夠拿出錢在兩萬元一平方米的F市黃金地段買下一間五十平方米的單生公寓,而且是一次性付清全款。

或許這就是李智媽此刻踩著高跟鞋在公寓來回踱步,發出刺耳摩擦聲的原因之一。因為連她都不知道李智到底在從事什麼工作。別的不怕,她就擔心缺少父愛的李智為了賺錢,走上不歸之路,那她死後真沒臉去見李智爸了。

李智,一個再過三個月就三十歲的女人,卻一點兒也沒有意向去找男朋友(這是李智媽說的)。

或許這就是李智媽一早出現在公寓,硬是不讓李智能夠安心與周公約會的原因之二。女人一旦過了三十歲,就很難找到好人家嫁了,李智媽能不著急嗎?

李智,一個答應相親,卻將一張完全拿不上台麵的照片放在婚介中心就算了事了的女人,以至於她過去六個月無人問津。雖然李智很享受這樣的結果,但是她媽卻不能苟同她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