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起他的發絲,他的寬袍廣繡,還有小花姑娘的心。
扶月,扶月師兄。
他真是如同月亮一樣,皎潔無暇,翩然如仙。
她從沒遇到過這麼男神的人兒,隻消對方朝她笑一笑,整顆心就跳的快窒息,何況他還這麼好。小花姑娘想破罐子破摔直接去告白,卻怯的不敢開口,心中不由唱起了陳小春的《沒那種命》。
“唉,我又不是嫦娥飛船,搞什麼登月計劃……”小花姑娘對天長歎,有生以來頭一次懂得了什麼叫自慚形穢。
要是絞盡腦汁能從扶月身上找到一個缺點,小花姑娘就毫不大意的上了,可是她真是用生命都沒能找到扶月身上的一絲缺點。
他長的很好,個子很高,身材很好,很溫柔,很穩重,懂得很多,字寫得很好……就連他偶爾為之的令人覺得曖昧的話都是如此的動人。
明明才見過幾次,可是小花姑娘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淪陷的不行不行的。
“呆在那裏做什麼?”扶月含笑朝著小花姑娘招招手,小花姑娘腦子還在想著自己不能這麼狗腿兒,雙腿就不自覺的奔了過去。
帥!哥!真!是!天!怒!人!怨!
“你啊,怎麼還是有這麼多問題。”扶月說著,開始絮絮叨叨的解釋起來。
午後的田野暖洋洋的,小花姑娘聽著師兄滔滔不絕的講解,不知不覺就開始走神。
似乎眯著眼就能聽到山林裏的鳥鳴,山溪的流淌似乎帶著生命的韻律,那些不可觸及的遙遠之物也近在眼前,它們伸出手邀請她一起去尋找那名為“神秘”的地方。
腳下仿若無地,頭頂仿若深淵,天地一片混沌,她在無邊之地漂流,周圍混混沌沌別無他物。忽然之間天地之間大亮,有模模糊糊的人影從光之中出現,將這一片混沌分為兩片。
那人奪天地之造化,將混沌一分為二,輕而清者向上,重而濁者在下,自此分出天地陰陽。初生天地隻一片荒蕪,那人於天地間行走,天日高,地日厚,他逐漸生長,最終身化萬物。
她懵懵懂懂不知為何落下眼淚。
扶月看到小花姑娘閉著眼睡過去就不再解釋,捉摸著要不要再拿回去把這些問題的答案寫一遍,就在此時,他忽然間感到了天地靈氣的彙聚。
刹那間扶月就條件反射掐出靈決,放出禁製遮住了靈氣的波動。
以扶月的閱曆,隻消一眼就看出了引發波動的源頭就在小花姑娘身上,扶月心中一凜,沒想到小花姑娘竟然能引發天地異象。
但仔細一想卻又不足為奇,天地異象向來是心思簡單的人容易引發,隻要在一條道上足夠投入便能達成。
但天地異象和修為卻沒什麼大關係……因為作為日冕教曆來最強的教主,扶月還從來沒觸發過天地異象呢!
想起來這一點,扶月看著小花姑娘還真有點小嫉妒呢。
這約莫是傻人有傻福吧?扶月心裏暗自想著,想到小花姑娘平時呆愣愣的樣子,心中不可避免的舒坦了不少。
隻是看著小花姑娘明明引發了天地異象,還是一臉睡懶覺的呆臉,頭枕著他的腿睡的正香扶月就沒好氣了。
縱然此時不正襟危坐,也合該有個正行,哪裏會這般隨意邋遢。
望著小花姑娘天真無邪的睡顏,扶月心中一歎,輕輕的撫摸小花姑娘的頭發,眯上眼沉溺於這靈氣的漩渦之中。
待到靈氣消散,扶月睜開眼輕輕歎了一聲,垂頭時青絲垂落,他不緊不慢的用手指將之束攏,看著小花姑娘,心頭忽然一緊,蓋因小花姑娘的口水流在他外袍上了。
扶月微微一笑,屈指“嘣”給了小花姑娘一個大腦瓜。
“嗚哇好痛!是誰在偷襲我!”小花姑娘捂著腦袋嗷嗷叫著在地上打滾,一抬眼就看到笑的雲淡風氣的扶月師兄正在寬衣,“⊙▽⊙師兄你在做什麼!”
原本扶月隻是打算脫了衣服就丟掉,隻是望著小花姑娘這張十二萬分興奮的小臉兒,扶月忽然之間覺得自己可以更殘忍一點。
“自己弄髒的自己去洗。”扶月將脫下的外袍提起來鬆手,惡意的糊了小花姑娘一臉,想到小花姑娘自己的口水沾在她身上就暗自高興了,還不忘假惺惺的關心一句,“天冷,你快回去吧。”
說罷師兄輕巧的踏在自己的靈劍上,瀟瀟灑灑的去了。
小花姑娘糊著一臉的師兄衣衫,麵紅心跳幾欲眩暈。
“我總算懂了,為什麼女孩子都喜歡給心上人洗球衣。”小花姑娘陶醉的擁著散發著淡淡桂花香氣的外衫,一邊鄙夷自己的花癡一邊道,“師兄,你這麼帥你家人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