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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姑娘在外麵轉了一圈,把自己的勇氣全部都轉沒了。
她不是不想就在剛才直接去開口追問,想要阻止,但是卻在那一瞬間沒有了勇氣隻敢轉身逃跑。
原因和那個女人如何美麗,如何動人毫無關係。如果僅僅隻是因為如此膚淺的原因,花姑娘可以理直氣壯地上去吵,因為這是她理所當然的權利。
可怕的並不是那個女人多麼誘人,可怕的是師兄自己的心。
扶月師兄在動搖,花姑娘能夠感覺到。
因為她其實也在動搖,這樣一直留在這樣的村落可以嗎?他們的壽命遠遠長於凡人,如果留下來,熟悉了這裏就又要離開,一直漂泊下去。
沒日沒夜的躲避日冕教的襲擊,這樣真的可以嗎?
這些想法花姑娘從來沒有和扶月師兄說過,因為她也看出了扶月師兄的掙紮和痛苦。
而且師兄還想著要不要投靠日冕教。
他們之間似乎有一道裂痕越來越大,那個女人隻是一個象征,一個來自外界的誘惑,扶月師兄沒有拒絕那種誘惑。
花姑娘發現,和扶月師兄在一起的時候,他從來不會說自己的想法。昆侖劍派遭到這種事情,可是扶月師兄卻從來不曾對她說過絲毫關於這件事情的猜測。
為什麼扶月師兄不說呢?是她不值得信任嗎?
比起被追殺的不安,這樣的事情反而更讓花姑娘忐忑。
在昆侖山上什麼都不想的時候,花姑娘從不覺得自己不了解扶月師兄,但是現在,她卻覺得,他們從來不曾心意相通過。
隻是單純的在一起,又談得上什麼了解呢?
從那天以後,花姑娘沒有再見過那個女人,但是扶月師兄的神態卻一天比一天更憔悴。他像是困獸一樣,有時候花姑娘都會被他亮的可怕的眼神嚇到。
他們兩人都像是絞刑架前的罪犯一樣,不知自己還能苟延殘喘到何時。
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花姑娘不知道到底該如何是好,她想不到怎麼去安慰扶月師兄,因為她自己的心也在騷動。
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繼續留在這裏,師父把戒指留給了他們,哪怕花姑娘從前對師父有一點矛盾,但是在他死後,那日日的照顧又回蕩在眼前。
難道真的可以眼睜睜的看著昆侖弟子死去嗎?皮之不存,毛將焉付。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師兄為什麼不懂呢?他為什麼不能和她一起去重建昆侖呢?
花姑娘想不通這些問題,在外遊蕩著又是一天過去。回到家裏的時候,花姑娘發現扶月師兄正在看一封信。
多虧修士的眼力,花姑娘眼尖的看到上麵寥寥無幾的幾句話。
“兒女情長,不可交付重任”
“你非要我去將你帶出來”
“武安國書院並不足以與日冕教為敵,尚需你去周旋”
這幾行字讓花姑娘心一跳,覺得自己似乎發現了什麼一樣,她還要在細看,扶月師兄卻把信收了起來。
“你回來了,怎麼不叫我?”扶月笑著說道。
花姑娘定定的看著扶月,眼神陌生:“師兄,那是誰的信?”
扶月原本想要敷衍過去,但看到花姑娘的眼神終於說到:“是我父皇的。”
“我們在這裏已經被知道了?”花姑娘問道。
“是。”
扶月原本還在等花姑娘繼續追問,但她卻沒有再說一句話。
這樣的沉默讓扶月覺得疲憊,他從未這樣在乎過一個人,從來沒有哄過女人,隻覺得眼前的事情讓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日冕教的聖女,二皇姐,父皇,手下,還有他自己的理想……這一切都催促著他離開。
可是扶月怎麼都放不下花姑娘。
從前的花姑娘是怎樣成為扶樂的呢?扶月絞盡腦汁的想著,卻怎麼都想不起絲毫線索。
曾經,昆侖劍派覆滅時他也是一片茫然,最後在父皇的指點之下,聯絡了元白加入了日冕教,一步步從懵懂成長。
扶樂也是在那一段時間展露頭角的,他尤記得自己在日冕教做事的時候,經常聽說扶樂又到了哪裏,做了那些事情。
在日冕教教徒的形容之中,扶樂就是一塊冰,一個屠夫。
扶月一想到這樣的形容,覺得自己的內心都快要痛了。
扶樂是很強大,可那樣的她過的好嗎?
時間日複一日的過去,扶月越發的焦躁起來,念月劍早已煉好,可是扶月卻不知到底該不該給花姑娘。交出這把劍的時候,大約就是離別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