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姍再也得意不起來了,得知自己無論如何也脫不了身肯定會坐牢後,嚇得有點魂不附體,自從她成功打敗郝氏上位後便一直過著順風順水、舒心風光的正牌太太生活,哪裏會想到有朝一日會進局子。
原本葉振華是毫無條件地站在小老婆這方的,在有力證據都擺在眼前證明自己一向寵愛有加的女人居然真的安排人殺女兒後心難免變得有些涼,但凡是個有一點點血性的人,都不會對蓄意殺害自己親生女兒的人一點怨恨沒有。
“我知道你怨我,但這能怪我嗎?”被整得快精神崩潰的肖姍早不顧形象,頭發亂七八糟,也不再像以往一樣討葉振華的歡心,刻薄憤恨地發泄,“你不知道你那潑辣女兒打過鵬鵬多少次,不知道她找過我多少次麻煩,有她在一天我們娘倆便沒好日子過。難道你不知道鵬鵬一見到她就嚇得渾身發抖嗎?都是被她打怕!你還好意思怪我?殺她也是被她逼急了!”
“姍姍!”葉振華看著宛如惡鬼附身一樣可怕的女人,眼底流露著痛惜及失望,“那畢竟是我親生女兒!其實你要殺她不僅僅是因為她總找你和鵬鵬不痛快,對不對?”
跟了他這麼久,對於肖姍他是打心裏喜愛的,就是為了這份喜愛他才會昧著良心厚顏找上被害過不隻一次的“葉子茜”,希望女兒能饒過肖姍取消訴訟。
可是現在麵對不知悔改,一副“我殺你女兒是應該的”理所當然表情的女人,葉振華偏袒得厲害的心都禁不住涼了,何著先前她痛哭著求他原諒的一幕全是做戲?現在知道坐牢的結局改變不了,於是連戲都不屑做了?
“嗬嗬,你指的是準備留給你親生女兒的財產嗎?”肖姍撩了撩略顯幹枯的長發,笑得大有我完了你也別想好過的殘忍痛快,“告訴你,現在就算你想為你女兒準備也沒機會了,你所有的財產隻能歸鵬鵬,他才是這世上你唯一的孩子!”
“什麼意思?!”葉振華眉頭立擰。
“什麼意思?嗬嗬。”肖姍笑得得意,憐憫地看著給了她財富地位卻不能挽救她坐牢命運的男人,“那個失了憶的‘葉子茜’根本不是你的女兒!你的親生女兒沉下河不可能活的,別告訴我你沒發覺現在這一個冒牌貨的異常之處!我讓人查了,她的性子喜好通通與‘原裝貨’不一樣,一個人就算失了憶潛意識中的習慣應該不會變吧?誰失蹤一個多月就突然能變成武林高手了?還有她的字都與‘以前’相差十萬八千裏,對你這個‘父親’更是像對待敵人和小醜一樣。這樣完全不同的兩個性情習慣,可能是同一個人嗎?”
“你再說一遍!”葉振華揪住肖姍的頭發怒聲質問,這個女人如此坦然地告訴他女兒被她殺了,這是否在說明她惡毒的同時,也意味著他在她心裏就是個任人欺騙玩弄的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