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是女人一輩子的事04(1 / 2)

像蝴蝶一般驕傲

我的朋友總會在某個時間聯係我,但具體的時間卻時常不能預知。

她是我高一時認識的第一位女孩,那時她給我的印象是:青春!凜冽!咄咄逼人!在她看來,我跟她幾乎有著同樣的脾性與誌趣。她這樣認為沒有其他原因,隻因我是班裏唯一成績比她好的女生,而且“有幸”的是我們做了同桌。

原以為我們會相處得很好,她再爭強好勝,再歇斯底裏,在我看來都是“敗絮其外”的事情。坦白地說,我覺得即使自己的“慢調子”以及所謂的純真不至於感化她,相處起來也應該是其樂融融,因為我隻有一個目標——學好該學的知識,至於年級第幾名我絲毫沒有在意。

經過一段時間的驗證,顯然是我錯了。班裏一百多名同學,無論男女,70%以上的人都在排斥她,整天生活在她身旁的我,當然明白其中的道理。可礙於麵子,我始終微笑,沒有絲毫抱怨,盡管我的內心已經極度不滿,想盡快逃離。

高一之後,我們各自進了不同的班級,生活的軌道也很少相交。我似乎已經淡忘了這個在高一班裏隻有我一個朋友的朋友。

就在前不久的一個晚上,已經夜裏十一點鍾了,我還在網上溜達,看看淘寶,看看視頻,旁邊放了一杯自製的“酸梅湯”,想著喝完就睡覺。

這時,QQ再次閃動,有好友申請,我看了一下,是位來自長沙的女生,原以為是我的讀者,就順便加了。

“你還好嗎?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現在的樣子變了嗎?變女人了嗎?”這樣的言語讓我有些措手不及,或者是無所適從。

我笑了笑,可有時候笑跟快樂並不是緊密聯係的。“你還好嗎?”我並不知道她是誰,隻是從字裏行間,我已經知道自己並不喜歡這樣的女生。

“我呀,你不知道,畢業之後我就留在了長沙,然後一直工作。知道嗎?去年過年的時候,一位山東的男孩跑去韓國為我自殺了,死的時候留了兩封遺書,一封是給他家裏人的,一封是給我的。在信裏,他說我是蠱惑他的毒藥,我的魅力就像罌粟一般,讓他望而卻步,卻又欲罷不能……”她倒不客氣,將事情對我全盤托出,這勾起了我極大的興趣。

“那你之前跟這男孩好過?”我想盡量刨根問底。

“我們隻見過一麵,他也在湖南大學讀書,但是年齡比我小,我根本不喜歡他,他是‘富二代’,家裏很有錢……”這絮絮叨叨的悲催的故事,讓我不由自主地在記憶庫裏搜索:這是我的哪一位同學呢?有這樣的讀者嗎?

“哦,那你現在怎麼樣了?”我試著問她,戰戰兢兢,害怕傷害了這熟悉,或者不熟悉的女孩。

聊著聊著,她給我打進電話,一聽聲音,我刹那間明白了:是她,我高一的那位同桌。

“那你現在過得還好嗎?”我緩聲問道。

“知道嗎?我喜歡一個湖南的男人,但是他隻跟我談戀愛,不結婚。我想跟他好,我想跟他過一輩子……”幾年不見的老友了,她居然連最起碼的寒暄都沒有,“重色忘友”一時之間在我的腦海裏盤旋迂回。她果然是個目標性極強的動物!

“他多少歲了?”我試著問她這個我自認為本不該問的問題。

“他?43!”

我被噎住了:“哦,43呀。你喜歡他什麼?”

“他沉穩、聰明、睿智、大氣!”從她口裏說出來這一係列讚美之詞,倒讓我著實想見識一下,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的男人,竟能讓她如此瘋狂。

“那他對你如何?”

“他對我還算照顧,隻是他工作上的事情比較多,常常兩三個星期才找我一次。”她的言語裏無疑充滿了幸福感。

但是,旁觀者清啊,傻子都知道她隻不過是人家的一個玩物罷了,哪有喜歡一個人,卻這麼長時間才見上一次麵的。男人如若不是真心喜歡一個女人,又怎會對她下功夫呢?工作忙?有時間跟酒店裏的小姐調侃兩句,就沒有時間發個信息嗎?

“那你現在是什麼打算呢?”依照我的經驗,這顯然是一盤死棋!

“我也不知道啊,我已經沒什麼其他的要求了,過上一段時間能看到他一次,我已經心滿意足了。”她的言語不再那麼咄咄逼人。

我想象不出她現在的樣子,與以前相比,她反差大得都令人費解。接下來我沒有應聲,她將自己認為最好看的一張照片給我發了過來,我看著看著眼角滲出了淚花:都一樣!都一樣!還是應了張愛玲那句:“在你麵前,我比塵埃還要低。”

女孩子是不是到了這個年齡,到了自己心愛的人麵前都會變成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