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是女人一輩子的事19(1 / 1)

謎一樣的男子,隻可遠觀

當我寫下這些文字的時候,已經流不出眼淚了。我不會想起任何人,包括你……

已經到了7月份。外麵的風景很美,很美。隻是天氣開始變得“桑拿”了。記得當年我是九月離開你的,在北京。香山的葉子,好像又快紅了。還記得嗎?那次出院以後,你給我講了一個好長好長的故事:

那是在20世紀70年代的東北長春,一個小山村裏,貧瘠、荒涼、寒冷,人們大多過著食不果腹的生活,一個男孩出生了。

他,並不知道中國已經進行了十年的內亂即將結束,他並不知道,改革開放的春風已經快要叩響家門。

他的出生,並沒有給這原本貧窮的農民家庭帶來任何喜悅。

一位30來歲,有著倔強性格的東北男子,生活壓迫得他像是50歲的人?他抽著旱煙,在火爐旁邊:“孩兒他娘,又是個小子,出來才3斤多,怕是養不活了。”

“你說怎麼辦呢?總歸是咱的親生骨肉。”那婦女圍得嚴嚴實實,生怕月子裏落個什麼病。

現在,我在你家裏。你,是一位商人。

房子裏充滿了慵懶的、濃鬱的書卷氣息。我喜歡這樣的感覺,一切都那麼從容。柳木的桌子上擺著一束蔫了的百合,我湊近鼻子聞了聞,有著故事的芳香。

“你不澆點兒水?”我緊張地舉起那仿青花瓷的瓶子,戰戰兢兢,害怕冒犯你,可還是不由自主地發問。

“有些花摘下來,過去就過去了,澆水,它也會有離去的一天。”你的個子不高,我看見了你黃色的瞳孔下的千瘡百孔。

我已經意識到自己錯了,我不該提起你的那些事情。房子裏的空氣密密實實,讓人窒息。我張大嘴巴,機械式地呼與吸。房子裏唯一透進來的光,暗了又明,明了又暗,隱隱約約。所有的家居擺設,讓我看到了幾十年前老北京的胡同大院,這兒熟悉,又那麼陌生。

我看著那蔫了的百合,已經猜出這其中大概有道不盡的故事吧。算了,我也不想猜了。

“錦兒。”你有著洪水猛獸般的力氣,將我狠狠地抓住。我感覺到了疼,那是心疼!

“錦兒,我怎麼就撞上了你?”你的眼神裏露出了沒落、無奈與希望。而我的心像是飛機盤旋在空中,轉了幾個圈,卻怎麼也停不下來。

忐忑!忐忑!

100平米的空曠的房間,我們像是兩隻互相取暖的刺蝟。

我將眼睛緊緊地閉上了,感覺輕飄飄,像是乘著厚厚的《戰國策》飛往那浩淼的年代,你的身體離我越來越近了,越來越近了,我開始有些惶恐,有些不安。突然,我睜大眼睛,將你推了出去,雖然力氣那麼微不足道。

你像是一隻老虎,我始料未及!

像是徐誌摩那首詩裏的描述:“融進你柔波似的心胸,消融,消融!”

在這一刻,我哭了,也笑了。我決定,從此,跟你到海角天涯!你慕容山去哪兒,我就在哪兒!

你睡著了,那束百合卻成了我心中的謎團。

你的故事,才剛剛開始。可是,一切還未來得及開始。卻注定要結束。你走了,去了德國。

哪一個女子都留不住你,包括我。

謎一樣的男子,如若沒有讓自己堅強的能力,一般女子,最好不要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