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有些什麼味道,麥芽兒吸吸鼻子,最終目標確認在男人身上。
“你在流血!”麥芽兒很肯定的道。
“腿傷了。”男人淡淡的,算是回答了她的問題。
“我是大夫,要不幫你看看?”麥芽兒小心翼翼的試探道,那麼高的大樹上放個孩子,麥芽兒自認自己沒有那本事。在不觸怒男人的前提下,她想盡量博得對方的好感。
男人盯著麥芽兒看了好一會兒,就在某人要暴走之前輕輕點了點頭。“準。”
說的像是自己多榮幸給他看病似的,麥芽兒翻了個白眼。
天太黑,麥芽兒根本看不到什麼,隻好試探性的伸出手。“哪條腿傷了,我摸摸。”這話有點兒曖、昧,不過配上她一臉的嚴肅,似乎也沒有什麼。
男人稍一猶豫就指了一下大腿,“右邊。”
麥芽兒伸手一摸,結果手上濕噠噠的。不知是不是錯覺,男人身體抖了一下。麥芽兒這才意識到,摸到人家傷口上了。
右側麵的臀部一直到右腿膝蓋骨斜著有一條長長的傷疤,雖然已經敷了藥,可那血依然沒止住。
“怎麼弄的,差一點就割到動脈了。”麥芽兒心一沉,這可是刀傷啊。
心裏七上八下的,果然男人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麥芽兒仔細摸了一下傷口周圍,惹的男人身體又抖了幾次,麥芽兒心裏有底,這人傷的不輕,又失血過多,真要動起手來還不知道咋樣呢。“還好骨頭沒事兒。”
“怎麼不上藥了?”手上有淡淡的藥味,麥芽兒確信男人身上是帶著傷藥的。
“血止不住。”男人聲音沙啞,麥芽兒起初還以為他口幹,現在才反應過來是失血過多。
“把衣服撕開。”
“恩?”男人挑眉。
“我幫你處理傷口,難不成還要我的衣裳?”麥芽兒胸脯一挺就瞪了男人一眼。
“我手斷了,你來。”男人似乎說著再平常不過的話。麥芽兒很鄙視自己這會兒居然鬆了口氣,都說醫者父母心,看來自己還是不夠善良啊。
費勁巴力的在男人衣裳上撕下來一條,麥芽兒摸了摸大腿,就在男人的大腿跟緊緊綁了一圈。
許是觸碰了傷口,男人悶哼了一聲,麥芽兒摸了摸,鬆了口氣。“血應該可以止住,你的傷藥呢?”
男人指了指懷裏,麥芽兒就伸手去掏。摸到一個硬的把手一樣的物事,麥芽兒心一跳換地方繼續摸。
摸到一個瓷瓶,拔了塞子聞聞,裏麵有三七的味道,應該就是傷藥了。
晚上太黑根本看不到傷口,麥芽兒幹脆摸著傷口一點兒一點兒把傷藥倒上去,期間男人的大腿像是癲癇一樣不斷的抽搐。
“左手。”等做完這一切男人有氣無力的哼了一聲,也不管麥芽兒看不看得到就眼神示意左手。
麥芽兒記得他剛剛說左手斷了,就又小心翼翼的摸到他左手。
原來是小臂骨斷了。
麥芽兒不敢走遠,就近找了一根木棍,放在木樁上野蠻的踹了一腳,木棍斷成兩截。
“骨頭沒錯位,你忍著點兒。”麥芽兒說話,沒有注意到男人在挑眉。
等麥芽兒給男人包紮完傷口,男人本來完整的短打上衣已經變成了露臍裝。
“好了,你休息一會兒吧,失血過多,最好能補充點什麼。”麥芽兒到處尋摸一圈根本不知道哪個東西能吃,幹脆把那酸漿遞過去。“先充充饑。”一個病號,又是斷手又是斷腳的,麥芽兒根本就不怕。
男人沒有接麥芽兒手裏的東西,兩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
就在麥芽兒覺得時候差不多準備教訓男人要尊重婦女的時候,在麥芽兒目瞪口呆中男人突然躍起,下來的時候手裏已經抱了一個昏睡的孩子。
“狗蛋。”麥芽兒驚喜的抱過孩子,“狗蛋你怎麼了?”這麼大動靜孩子居然沒醒?
“吃了藥睡了。”男人語氣淡淡的,麥芽兒卻覺得欠揍。
“你給他吃了什麼?你知不知道他還隻是個孩子,吃錯藥腦子會壞掉的,你有沒有一點兒同情心啊?”麥芽兒一陣咆哮突然男人悄悄的做下去,麥芽兒再次跳腳。“我剛剛包紮好傷口你就亂動,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