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根生站在院子裏,似乎猶豫著要不要進屋。
麥芽兒趴在窗戶上往外瞅了一眼,這小男人,還挺好麵子的。
不就是夫妻間鬧鬧嗎,至於嗎。
麥芽兒撅著嘴,他打自己的時候怎麼就沒難為情呢。
旺財媳婦晚上燒了熱水,要幫麥芽兒燙腳。
餘根生這會兒卻回屋來了,“我來吧,沒啥事兒你們也早點兒歇了吧。”莊戶人家都是早睡早起的,熬夜那還得浪費燈油。
旺財媳婦點了點頭,收拾東西就回了前院。
麥芽兒支著下巴坐在炕上,任憑餘根生幫她脫了襪子洗腳。
餘根生始終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啥,不過洗腳卻很認真。按照那大夫交代的,還笨拙的按摩著。
“癢癢……。”麥芽兒下意識的縮回腳,弄的到處是水。
餘根生抬頭,一張臉紅撲撲的,燭光下本就帥氣的臉更添了幾分景致。
麥芽兒兩眼都是小星星。
相公真是太帥了!
“不生氣了?”餘根生聲音悶悶的,瞪了麥芽兒一眼,抓過她的小腳擦幹,然後放在膝蓋上繼續按摩。大夫說了,這樣省的月份大了媳婦難受。
麥芽兒強忍著癢癢,說話轉移注意力。
“誰說我生氣了。”不過就是跟他賭氣,這個呆子不會是當真了吧。麥芽兒突然有些明白,怪不得之前他那麼配合,感情是怕自己生氣。心裏又是好笑又是暖烘烘的,麥芽兒湊過去,在餘根生的臉上吻了一下。
“呃……。”餘根生呆了那麼一瞬,直勾勾的看著麥芽兒。
“看什麼看,還不好好按摩,不然小心我……。”麥芽兒揚揚手,在餘根生眼裏分明看到一種叫做危險的光芒。
“嗬嗬,相公,我就是說說,就是說說。”好漢不吃眼前虧,麥芽兒眼珠嘰裏咕嚕的轉著,想著怎樣轉移視線。
“媳婦,你今天心情很好嘛。”餘根生順著麥芽兒的小腿往上,大手停在臀部的位置停下來。
“呃,相公。”麥芽兒不安的扭動了一下,結果餘根生一把把她撈到懷裏。
“媳婦你可真不聽話。”餘根生張嘴在麥芽兒的耳垂上咬了一下,惹的麥芽兒直縮脖子。天啊,這個家夥,什麼時候開始學會調、情了?怎麼突然發現自打他們搬家,這個家夥就變壞了呢。
麥芽兒躲閃著餘根生的唇舌,想著要轉移話題。
“相公,肖老板讓人帶信,說是這兩天就派人過來學新菜,你說我們做什麼好。”
“……這個媳婦你定……。”餘根生並不放過麥芽兒,大手順著衣襟伸進去,一把握住了胸前的飽滿。
麥芽兒揚著脖子呻、吟一聲,這個家夥,真是學壞了。
“別……別……。”她這前三個月正是小心的時候,每次被相公弄得不上不下的,麥芽兒也很難過好不好。
“媳婦……。”正在親吻中的餘根生突然停下來了,緊緊的擁住麥芽兒,雙手不情不願的幫她把衣襟拉好。歎了口氣,“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懷孕這事兒感情折磨的是兩個人。
麥芽兒掩嘴失笑,“也不怕孩子聽了笑話你……。”這樣的溫馨,可不就是她一直追求的嗎。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間又是一個月。麥芽兒已經三個月了。
三個月的孕婦,肚子還沒顯懷,可是麥芽兒卻沒了那種時不時就想吐的感覺。這一下胃口大開,麥芽兒整天都在琢磨做些好吃的。
可把大寶給歡喜壞了,每天讀書都勁頭十足的表現,就怕惹了嬸子不高興不做好吃的了。
眼瞅著春柱家的房子也要蓋完了,天氣漸漸沒那麼熱了,春柱兩口子也開始張羅搬家的事兒。
這邊春柱家還沒來得及搬家,老狼口那邊有人捎信。
麥冬的媳婦生了。
“相公,太好了。”麥家有後了,麥芽兒說不清是怎樣一種複雜的情緒,隻是想哭。真正的麥芽兒知道這事兒,或許也會為那傻哥哥高興吧。
“這是好事兒,你看看你,咋還哭了。”餘根生伸手幫麥芽兒擦眼淚,“送信的人說,是個閨女……咱們得合計合計,得送點兒啥好。”娘家嫂子生了孩子,麥芽兒這作為姑姑的,咋地這禮也不能太輕了。他們家現在日子比以前好了,送些好的也能送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