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風褐停手時,時間也才不過一個呼吸,此時她卻已經脫力,無力的仰躺在地上大口喘氣。
當麵對困境時人的認知都是相差無幾的,有的人不願掙紮是因為他覺得一切都是徒勞的,就像瑞雪一樣。那些拚命掙紮的人內心肯定有超越死亡的執念,支撐她必須活下去的理由,就像風褐一樣。
可是當她竭盡全力掙紮過後發現還是徒勞無功,任何的不甘心都會化作泡沫。
奇怪的是當風褐攻擊過後,妖獸依然停留在原地,一動不動,四五息過後,它的體表逐漸浮現一圈一圈震動的波紋,接著“啵”的一聲就像飛針穿過玻璃時發出的輕微響動,妖獸的身體上出現一個碗口粗的大洞,黑色的鮮血好似沉寂百年的岩漿從天然形成的火山口噴薄而出,氣勢凶猛。
此時雪羽才回想起來,原來風褐剛才並不是在胡亂攻擊妖獸,而是在瞬間打出百次攻擊的同時把這些攻擊都凝聚在一個點上,這樣傷害就會成倍的疊加到妖獸身上,上百次的疊加破除妖獸的體魄的防禦簡直輕而易舉,甚至很有可能已經傷及肺腑,可惜雪羽沒有透視的能力,所以看不到風褐對妖獸體內到底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情況似乎一下子發生了轉變,所有人都凝神看向呆立在原地的妖獸,期望它直立的身軀能倒下去,除了風褐。
作為攻擊發起者,風褐當然是唯一一個對妖獸所受的傷害有精確預算的,別看妖獸外表上似乎是受了極大的創傷,實則對它體內的傷害微乎其微。
她一出手便是衝妖獸的心髒去的,她估算到自己的攻擊絕對能打破妖獸身體的防禦,同時還能打碎它的心髒。
可惜它錯估了妖獸心髒的位置所在,她隻是按照正常的思維想象妖獸的心髒也根人類一樣在胸膛處。實則不然,當她的元力衝破層層阻礙進入妖獸體內時才發現她攻擊的地方空空如也,那裏什麼也沒有。
不是每一個人都會吹簫,也不是每一個妖獸都有心脈。不是說所有的妖獸都是沒有心脈的,恰恰相反,大多數妖獸的體內都有心髒以維持生命的平衡性,隻有極少數的妖獸大腦和心髒是一體的,在它們生長的過程中大腦完全取代了心髒,所以他們唯一的弱點隻有腦袋。
很不幸,雪羽等人便遇上了這麼一隻萬中無一的變異妖獸,這類罕見的變異妖獸其價值遠超同等同類妖獸,但前提是遇上的人必須有能力殺死他們。否則這句話就會變成,這類罕見的變異妖獸的危險程度遠高於同等同類的妖獸。
此話的真實性也在雪羽等人身上應驗了,隻見那妖獸毫不顧忌自己身上的傷口,凶猛的向瑞雨狂奔而去。
隨即,瑞雨身處的地方傳出一聲振聾發聵的聲響,宛如一座巨大的山峰撞擊地麵一般,方圓十裏的地麵都好似地震一樣,抖動不已。
身處餘波中心的雪羽等人直接被無形的衝擊力掀飛而起,體質孱弱的雪羽差點背過氣去,到底時直接昏迷了,巨大的沙團如同狂猛的浪潮般向外擴散。
一顆顆身處爆炸中心的樹木好似被無形巨力折斷,四處飛濺,落葉斷枝更是如雨飛濺。
半個時辰後雪羽被人拍醒,此時他四周一片狼藉,斷木巨石散落在他的周圍,他很慶幸自己沒被戰鬥餘波震死。
他第一時間便看向牙草生長的地方,可惜此刻那裏幹淨得連牙草的葉子都沒有,正當他向罵娘時,瑞雨拿出一物,淡淡說道:“你是在找這個東西嗎?”
雪羽艱難的點點頭。
“這是我們看中的靈藥,若不然我和我妹妹也不會跟妖獸戰鬥,而且妖獸也是我殺死的,所以它該歸屬於我,是我的戰力品。”
“去你大爺的戰力品啊!沒有我的幫助你們已經全軍覆沒了,還大言不慚的說妖獸是你殺死的?沒有我給你們出謀劃策,你能殺死妖獸?”雪羽怒火中燒的反問道。
“那好吧,我可以分你一部分。”
“我要全部,完整的牙草。”
“啥?”
“我要全部完整的牙草,還要我重申一遍嗎?”
瑞雨看著他,眼神中隱隱有怒氣:“你不覺得你這要求有些過分嗎?”
雪羽平靜的凝視著他:“你覺得我是講理的人嗎?你不覺得你們應該為離開血雲堡的事情付點報酬嗎?”
瑞雨沒有回答,隻是咬牙切齒的說道:“眼下我急需這株靈藥幫助我突破瓶頸,下次我一定會付給你更好的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