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消化能力很差的,胃口也沒你那麼好。真的,方姐,我先睡吧,好困了。你自己安排好嗎?”

“你是這些年來第一個跟我在一起而不想享樂的人。”

“我剛來,慢慢才能習慣。方姐,希望你理解我。”

“那好吧,隻能如此了。我們各自安排夜生活吧。”狐妖女人掃興地說。

慕容芹進去洗澡。她突然打開浴室門,好奇地問狐妖女人:“方姐,你既然單身,找個男朋友或者中國情人,不就行了嗎?找外國黑人多恐怖。”

狐妖女人說:“對我來說,中國男人早就是白飯,沒胃口。還不如我的大貝貝,還有些感覺。”

“大貝貝是誰?”

狐妖女人指著躺在沙發上休息的那條大狼狗說:“喏,就是它呀。多可愛的家夥。”

慕容芹一聽,差點嘔了出來。

剛從浴室走出來時,狐妖女人就從“人間天堂”Call來了一位美國黑人。黑人很像美國職業籃球隊員。但他滿身的肌肉沒有使慕容芹感到力量和美,反而使她想到小時候在街上看到四處闖蕩追母狗的公狗,以致於似乎有一股騷味傳來,令她鼻子一歪,不太舒服。

慕容芹自己關在另一間房間裏,幾乎一夜未眠。

第二天上午八點鍾,慕容芹去敲狐妖女人臥室的門。狐妖女人沒起來開門,隻是在裏麵說:“我還想睡,等一下我再叫你。”

大門被反鎖了,慕容芹出不去。沒事做,她便打開客廳的電腦打算上網查查有沒有信件。

收件箱裏有兩封新郵件,一封是歐陽發給她的,說將要給她一萬元獎金,不久後會打入她的賬戶。歐陽還說,已經給她取了一個藝名,叫“夏威夷”,並說以後在任何場合都要用藝名,還說三個月試用期過後,就給她“注冊”。所有“注冊”的骨幹都可按積分的大小排隊等候配車。

這“注冊”一詞,便是他們的暗語,是轉“正”之意。

另一封信是深圳的肖芹萍前幾天發的。她說宋青海已經給她買了一套高級商品房,自己也供了一部風神轎車,下次去深圳市時,別忘了到她家坐一坐。

看了信後,還是無聊。慕容芹偷偷看了硬盤裏的一些文件。無意中看到了狐妖女人的個人簡曆。簡曆裏寫狐妖女人畢業於北方一所工業大學。先在東北教過書,後辭職下海辦私營企業。企業倒閉後,便也跟著撒幾泡尿搞了一個所謂的門戶網站。由於融資失敗,便低價賣掉,入股“紅夜貓”。

有個文件加了密碼,好奇心使慕容芹想破解。慕容芹用狐妖女人的拚音字母和她的生日組合了幾次密碼,終於被她破了。

這是“紅夜貓”的財務報表。財務報表每個月都有三份不同的收支情況,其中一份估計是應付稅務機關檢查的,一分是“直接收入與支出”,一份是“間接收入與支出”。由於報表很複雜,且是偷看的,太緊張,她沒看得很清楚。

直到上午十一點多,狐妖女人才懶懶地起床。她從房間裏拿出一個戴著避孕套的黃瓜,扔到廚房的垃圾桶裏。

慕容芹沒看到那個美國黑人。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走的。可能天不亮就和狐妖女人分手了,被別的客戶Call去換一種吃法了。

方姐一絲不掛地起來洗刷,走來走去,如身處無人之境。

所有房間的窗簾都打開著。慕容芹說:“方姐,把窗簾都拉上吧,要不你就穿上衣服,羞死人了。”

“哈哈,歐陽說你很謹慎,沒錯。這就是我們為什麼喜歡你的原因。赤裸裸的多舒服,沒有任何人為的約束。女人的身體誰沒看過?有什麼神秘的?再說,即使有人看了,也看不到什麼實際內容。對嗎?” 狐妖女人沒有一點羞恥地說。

她塗脂抹粉一番,戴了個黑色文胸,穿上一套半透明的衣服,然後說:“咱們去喝早茶吧。”

此時,慕容芹看一下表,已經快中午十二點了。她說:“現在都幾點了,還喝早茶?吃午飯都太晚了。”

她說:“吃什麼都行,反正都一回事。”

慕容芹實在不想跟她去吃飯,說:“我沒有胃口,你自己去吃吧。我想回京天休息一下。”

狐妖女人隻好派人“護送”慕容芹回“京天”。